朕：木匠皇帝，开始当暴君 第二十一章 一纸调令，千里赴戎机

一员武将拜伏了下去，这一拜，拜的诚心实意，“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更多的武官拜了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兵将们呼喊起来，一浪一浪向远方传去，扑同巨浪，扑打在文官心头。

“尤记得，接到锦衣卫传递回的战报，朕枯坐当夜，一夜无言亦无眠，”朱由校语气悲伤，“浑河岸旁，江浙兵卒，白杆将士，沿河列阵，以寡击众。前兵死，后卒补之，前队亡，后队继之，遭敌围攻也无惧，尤高呼酣战，至全军覆没也无悔。试问，朕凭什么怪他们，怪他们为国死战吗？”

“臣等万死！”百官叩首。

“朝廷一纸调令，白杆将士，跋山涉水，江浙兵卒，跨海远征，千里赴戎装机，虽死亦无惧。他们是谁的孩子，谁的丈夫，又是谁的父亲，难道他们不知道，此去，死也不得归乡吗？他们不怕死吗？他们去了，为了大明，他们一往无前的去了。”

“臣等万死。”

“你等死，就能换回朕的将士们吗？”朱由校道，“在将士们为国死战的时候，你们又在做什么，你们在呼朋引伴，吟诗作乐，你们在骂他们是粗匹武夫，狗屁不如，朕看你们才是狗屁不如，难道你们还想重演东华门外唱名才是好男儿的旧事吗？”

“臣等有罪。”百官叩首，顾首辅感觉要糟，弄不好陛下要拿几个脑袋立威，给死难的兵将交代。

“你等确实该死，朕寻思着，将士们战死，朕得厚恤，让他们的身后事办的好看一些，走的不要太凄凉，让他们的父母妻儿能活的好一些，可惜，朕做不到，朕做不到啊。”

“臣等有罪。”顾首辅一边请罪，一边动着心思，如何息陛下的怒火。

“抚恤银你们都要伸手，你们还是人吗？你们贪了，让将士们的家小怎么活，朕恨不得提剑诛杀，可朕什么也没做，什么也做不了。朕忍了，只因为朝廷不能乱，大明不能乱，谁让这天下还需要你们帮朕治理，辽东已陷，将士已死。”

“臣等有罪。”

“万般有罪，罪在朕躬，诸般罪孽，朕一肩担之，你们是如何回报朕的，哪里闹灾了，请发内驽，将士们没粮饷了，请发内驽，难道内库有取之不竭的银子吗？可恨的是，灾民拿到救命钱了吗？将士们拿到粮饷了吗？”

“臣等有罪。”百官心中暗骂，这厂卫早该清除，要不是有厂卫充当耳目，陛下长在深宫，如何知道。

“既然你们做不好，朕就让内臣来做。”朱由校道，“黄翰林黄卿，你口口声声魏阉该死，骂朕是昏君，可不用你口中的魏阉，用谁呢。魏忠贤恶，可他不会盯着穷苦小民，可他搜刮来的银子，能有一些送到边军将士的手中，不至于让边军活不下去，魏忠贤擅权，妄称九千岁，只要让大明延续，天下万民安稳，朕装聋作哑又如何。”

“陛下，微臣有罪。”黄道周叩首，“臣不该辱骂陛下，情愿领罪伏法，可恶就是恶，贪就是贪，臣请诛魏阉，愿与魏阉共赴刑场。这些年来，苦了陛下，臣去后，陛下保重。”

“为大明，朕不苦，只是苦了皇后，可怜我那孩儿，怀仁太子，还没出世就遭了黑手。”朱由校握了握张嫣的手，“宝珠，这些年，苦了你了。”上演一出帝后情深。

“陛下，你早知道孩儿为人所害，为什么不为他报仇！”张后哭诉了起来，目光死死的盯着魏忠贤。

“陛下，老奴没有暗害怀仁太子，不是老奴啊，”魏忠贤道，“老奴实在不知道怀仁太子是被害的，不然，老奴就是拼着粉身碎骨，也要将幕后凶手挫骨扬飞。”魏忠贤深恨害了怀仁太子的，要是怀仁太子在，朱由校不行了，怀仁太子登上帝位，自己还是九千岁。

“朕也不信你会害怀仁太子，可你护卫不力，不该怪你吗？”

“老奴该死。”

“宝珠，你可以怪我没有保护好孩儿，可你不能怀疑父亲为孩子的复仇之心。宝珠，你的贴身女官哪里去了？”

“陛下，”张后声音发颤的问。

“宝珠，你想到了，”朱由校道，“曹大伴，你来说。”

“是，陛下。娘娘，怀仁太子未出生就夭折，西厂奉命追查，密捕您的贴身女官，查实其受人收买，以重手锤击娘娘，至怀仁太子被害，处以极刑。”

“我那可怜的孩儿，是娘亲害了你啊。”

朱由校拍了拍张嫣手背，安慰了下，说道，“顺天府伊何在。”

“臣叩见陛下。”顺天府伊倒吸口凉气，难道怀仁太子的死，跟顺天府扯上关系。

朱由校语气幽幽，“两年前，顺天府发生的陈氏灭族血案，不用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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