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人面面相觑,随后其中一位问道:
“哦?究竟是哪位大才写的诗?居然能够让杨兄亲自献出墨宝?”
“我想你们可能猜不出来,这位瑾萱姑娘正是你们口中的大才。”
白夫子说着,便指着一旁没有被几个老人注意到的宋馨然。
几个老人望去,便看到了一旁端坐着的美丽姑娘。
宋馨然对着几个老人微微鞠躬问好。
她也不是不懂气氛的人。
看样子,白夫子和这几个老人估计在文人界颇有些名气。
几个老人看到如此年轻可爱的女孩,心里还颇有些诧异。
不过,出于良好的教养,他们也朝着宋馨然点了点头。
看到几个老人诧异的模样,白夫子摸了摸胡须,笑眯眯地说道:
“瑾萱小友虽说年轻,但却有着真才实学,难不成你们不相信我白某人的眼光?”
“不是不是,我等自然是相信白兄的眼光,那就请让我等欣赏瑾萱姑娘的大作吧!”
几个老人都熟悉白夫子的为人,自然知道他不是随意献出墨宝的人。
在几个老人的凝神注视下,白夫子从服务生那里接过了笔墨纸砚。
然后,他将上等的纸张铺在实木桌子上。
这时,坐在一旁的宋馨然主动上前帮忙磨墨。
磨墨这种事情,宋馨然并不陌生。
这具身体毕竟是足不出户的千金大小姐,每天的家教私课安排了不少。
琴棋书画、诗词赋墨。
她多多少少也都懂一些。
虽然到了现代社会已经有了现成的墨水,但真正的文人还是更喜欢亲自磨墨。
这算得上是一种文人情怀。
而且亲自磨墨,在某种意义上代表了对作品的尊敬。
宋馨然帮忙磨墨,也是为了表达对李白的歉意。
不一会儿,宋馨然将墨磨好了。
上等的墨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白夫子嗅了嗅,对着宋馨然善意地笑了笑。
磨墨与泡茶一样,也是一门内行一眼见水平的门道。
白夫子将毛笔轻轻地在墨水里滚了几下,然后凝神站在桌子前,考虑字间结构。
这时候的白夫子的气质完全变了个样子。
有些像宋馨然印象中见过的一些大人物身上才有的气质。
这时,也有不少客人走了过来,围观大佬写诗。
一是吃瓜群众的本能。
二是这个世界的诗词文风浓厚,诗人的地位不低。
当周围围观的客人发现写诗的人是白夫子后,脸上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注意到这一幕,宋馨然更加确定白夫子的来历不简单。
沉思片刻后,白夫子右手提笔点在了白纸上,接着笔走龙蛇。
这毛笔字看得人赏心悦目。
一个老人一边看,一边念了出来: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好一个慷慨悲歌之士!以衣写人!”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寥寥几句,却足见侠客的无人可挡、潇洒恣意!”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这应该是朱亥为信陵君救赵的典故,好一个壮士豪举!”
所有人看着看着不由得纷纷惊叹。
几个老人也感到了惊艳乃至震撼。
外行看表象、内行看门道。
一首诗便可见一个人的文笔与心性。
也只有内行,才能迅速带入作者情感,看到文字间勾勒的磅礴大漠与骏马侠客。
白夫子挥下最后一笔。
围观的一个老人不由得叹息道:
“唉......后生可畏啊!我一把年纪了,竟能读一首诗感到热血沸腾。”
“好一个‘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句句是高潮!全诗无侠客二字,却处处是侠客豪情!”
“好诗!好诗啊!”
几个围观的老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周围的群众也跟着附和。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位老人笑着问宋馨然:
“瑾萱小友,听白兄说这首诗是你所作?”
“嗯、嗯!这首诗叫做《侠客行》。”
已经尴尬过一次后,宋馨然忍着羞耻点了点头。
白夫子看着自己写的一手好字,以及这大气磅礴的诗篇,心满意足地舒了一口气。
既然周围几个老伙计都未闻这首《侠客行》,那这首诗必然是瑾萱小友所作。
毕竟这里聚集的可都是诗词界小有名气的人。
白夫子转而看向宋馨然,问道:
“不知瑾萱小友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海平诗会?”
“诶?”
宋馨然歪着头有些诧异。
白夫子摸了摸胡须,笑呵呵地说道:
“能写出《侠客行》这等诗作,加入我们海平诗会,必然是一员大将。”
“这......”
宋馨然这时才突然想起来。
她好像认识白夫子。
不,准确说是在电视上见过白夫子。
那是海平诗会的会长——白茂德。
一位颇有名气的大学汉语系教授,发行过不少诗集。
同时,他也是不少诗词大赛的常驻嘉宾与获奖者。
只是在电视上的白夫子,大多数时候会身穿汉服,宛如古代的儒士。
今天,白夫子身穿一身中山装,才让宋馨然未能认出。
见宋馨然似乎在犹豫,白夫子又说道:
“瑾萱小友,我以海平诗会会长的身份正式邀请你加入海平诗会,为诗会贡献一份力量,万分感谢!”
“那......我就多谢白夫子厚爱了。”
宋馨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答应道。
闻言,白夫子和几个老人也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又纷纷开始赏析这首《侠客行》。
宋馨然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当几位老人征求她的看法时,她便将前世名家们的赏析说一部分,又引起一阵赞叹。
宋馨然同意加入海平诗会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希望前世的诗词也能够被更多人知晓。
哪怕是借助她的名义,只要能传播出去总归是好事。
二是加入诗会后会有经济补贴。
哪怕不写诗,只要挂着名字,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不少的补贴。
当然,宋馨然不会挂着名字不干事。
毕竟前世读了那么多诗篇,她还不至于随随便便就“江郎才尽”。
聊了好一会儿,直到临近中午,宋馨然才向白夫子和几位老人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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