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一土，其名为洛 第二百零一 伟岸史诗

沦：“那就拿洛正在执行的相对过剩论？”

我：“不行，那样很可能达成共识。最好是自带分裂效果的，而且自带冒犯性的，比如想办法去强迫消灭信仰，破坏人与人之间的尊重什么的。”

沦：“那就没有别的了。群体主义团结，个人主义自由，团结意味着上交再分配的权力，自由意味着不受保护。越团结，则个人的边界越模糊，越自由，则个人的权利越无力。就算给他们正确的道路，也大概率自己走坏的。制度除了与实际相结合，实际上也要与每个人的观念相结合。问题实际上就在于没有共识。但错误的共识本身却会将人类带向毁灭。”

我：“那无限战争论？通过扩充资源进行滚雪球式的整合与扩张，在没有需求的情况下也会创造需求，他们的世界对峙时期也处于这种状况，科技在那时发展最快是有力的证明。只要陷入紧张局势，就可以推动战争彻底发生。”

弦翻了个白眼：“他们也不傻。高风险时间长了就是必然的危险。活着不好吗？倒是个性化可以试着推行。逻辑支持就是对不同的情况可以不同对待，按照既有的群体差异进行区别执法，凭他们的制度，真正有能力去解读的只能按照大多数情况下来搞例成法，那么很多具体但是不合预期的条例就会被误判。比如强x的执行性别限制，比如仅以年龄划分的保护法。个性化执法理想情况就是以实际情况出发，比如对精神残障人士，即使成年了也没有完全的责任。本来就是依据能力评判的事情，理想情况就是仅依靠生物学的证据来判断是否合规，但实际上执行成本过高，导致了只能依靠死板的条例。但我们可以隐去弊端，只强调每个人都有差异，推动把执法权下降给法官个人，这样自生腐败和操作空间都会变多。洛当初可是靠这个将净化工程推进了一大部分。但新世界很明显不是所有司法者都有这个素质，解释权的下放会造成相当多的问题的。哪怕实际上在前进，但也会更危险。”

沦：“这个可以有。”

我：“你去提建议？法律系统很难渗透的，至少要七年才可能开始推动这个计划。文化侵袭呢？咱们的临时货币也带有艺术属性。”

沦：“大部分被当做收藏品了，所以实际上很少流通。毕竟异世界来的东西，又极其廉价，还有艺术特点……大部分人都不会花出去。”

弦：“混合体系制度？不需要咱们提供额外的信息。只要让他们互相崇拜就可以。这样他们就会互相抄已经过时的制度。”

我：“不行啊，每一次本土化实行都会有改进的。相当于没有进步……等等，也可以趁着制度更替的混乱期进行攻击……”

焦站起身：“我先去睡一会儿，你们说的太抽象了，我听不懂。”

沦：“别睡我的床，有一片大管道，在发动机舱旁边，可以躺那上面。特暖和。”

焦：“……好。”

弦：“时间？”

沦指着发动机：“那旁边有钟，误差不超过十秒。不过是相对时间，这边是星球，咱们又在向西北走，所以和目前时间不一样。咱们在……这。”他点了一下木盘地图一角，已经到了南部，几乎跨国了两个帝国的宽度，已经到了最大的海上。

我：“这么快？怎么避开的鱼？”

沦：“其实海洋很贫瘠的，只要达到一定深度，都见不到生物。咱们正在分层的海洋上冲浪，下面是寒流，密度更高，方向又一致，所以动力可以全用来前进。”

弦：“哦……那怎么破浪？”

沦：“不用额外破浪，没有达到水的音速。而且本身只要够宽就没有乱流逸散能量。不过这样的话截面太大，而且需要加工精度，这个丐版就直接刻的。传感器自己往阻力低的那一侧靠，会快很多。这艇有内外两层框架，外用钢，提供基础的保护和密封，内用护手木，降低重量的同时还能保证密封性。两层中间是含孔凝胶，固定的同时还能吸收音量。”

我：“啊？我倒是知道可以仿照现实中有流体的地方来寻找最小阻力的结构，比如沙丘和洋底沙滩，甚至是彗星，但……仿造需要的数学基础过高，我不会。”

沦：“弦应该知道，她更偏向于实践一些。”

弦：“我没学过，我要看结果应该会，但我确实没研究过。咱们不是在谈文化入侵吗？那就可以针对性的研究一下他们的缺陷。比如腐败，比如军事危机。”

我：“社会是由很多因素构成的，一般来说适配意味着发展最快，但单点突破也可以造成影响。比如洛采取的高资源，就带动了教育等一系列措施，使其他方面也可以得到改进。或者秦的高思想，也帮助克服了相当多的正常情况下本克服不了的困难，当然也客观造成了无偿劳动现象。又比如欧罗巴的高宽容，让文化交融和人类和解成为可能，但埋藏着资源危机，亦或者帝国的高军事，依靠霸权创造了相当多的控制区域，地球上随机进攻个地方，百分之八十有帝国军队势力存在，给进攻带来了相当大的麻烦，但同样有军队结构性问题反过来绑架政府策略的情况。其余的比较独特的，也大致是这几类。”

弦：“能屹立于世间，要么接受一切，要么拥有一切，要么能改变一切。”

沦：“……确实，好像是这样。而且大部分没有经过基因筛选的个体也都依赖这三种相对优势获得心理快乐。”

我摸了摸背部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沦，给我看一看新世界的大事记呗。”

沦拿出木方：“我这只有上一次登陆时候的备份，差不多是三个月前的。”

他操作着木方，我和弦凑过去看。木方是很私人的东西，有所有者的全部认证信息，所以不能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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