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一土，其名为洛 第一九六 遍身洁衣者

“目前状态好像还行，可能是血止住了，震伤不那么容易感染，所以最好别动了。”沦也有一定的诊断能力，体、医、法(魔法)是开拓者必修的内容，以此应对多变的情况，开拓者都是由掌握常用技能的通识者进一步学习练习得来的。

弦：“我知道的，我有方法扫描的。”

沦一拍脑袋：“也对，你都能徒手发电波通讯，不过能量够吗，用不用我从电池组给你接电？”

我趴在地上，但还是忍不住吐槽：“这样只会让她和我一样金黄酥脆的。”

弦微微一笑：“我对不是自己创造的能量有操控上限，再多了反应不过来。嘘。”

接着，她用手指点出光亮。

辐射照了我一脸，反射强度比较大，不过没到有辐射后遗症的地步。

快速的扫描了一遍，弦放心了：“可能处于睡眠缺乏状态，我扫出来的结果是已经止血了，就是一些组织渗血。”

沦：“你再扫一遍吧。”

弦点点头，又从头到脚细致的过了一遍：“确实没问题。”

沦：“那就好咯。”

弦和焦把汶扶向了潜艇后部，那里是睡觉的地方，靠近发动机，会更温暖一些。虽然很多时候舱内是闷热的。

“这潜艇？”

“部落仿照的新世界设计做的无魔能民用版。慢是慢了点，但能满足需求。”沦指着侧面的墙，“顶级的静音模式，这艘艇在经过冰洋的时候和罗斯的大潜艇刮蹭了一下，双方一起上浮以后才发现对方是潜艇。”

“怎么设计的？我倒是了解过，电动机的声音更小，也知道只要够慢就可以没声音，但破浪一定会被发现啊。”

“嘿，只有这种小艇能用，就是用声呐发出动物声音就行。分辨率高也分不出，外形还做了拟态设计，扫出来也是类似动物的外形。”

“……这么简单吗？不对吧，反射率可和肉不一样。”

“表面种点藤壶或者类似的植物就行。本来就是寄生在动物和器械上的。必要的时候还能食用或者钓鱼用，冲岸都不用额外伪装。”

弦和焦出来了，沦一抬手：“现在是比较丰饶的近海，带你们看看海底的风光。”

他降低了速度，升起潜望镜：“这是帝国以东的海域。帝国人还在做海底改造，把一些轮胎或者废弃集装箱固定在大海里，成了很多海底生物的栖息所。”

我们轮流接过了潜望镜，这里还属于阳光能照到海底的浅海，所以可以看到不少的生物。

“怎么没有发光海洋？”我悄悄说。

“那次，几个分析比较大的可能，分别是水在高压高温成为超临界态，对应着是超级地陷带来的灾难，一个是核子海洋，认为荧光是来自利用核裂变物质提供能量的微生物捕获高速物质时发出的光。”

“嗯……你在这段时间有靠岸吗？”

“不经常，不过我开始航行的时候就已经有木枢可兼容的电波通讯了，用的是已经废弃的长波电报频道，还听到了不少非讯号内容，不过只知道无保密等级的自保密信息。”

“哦～”这是半文传讯，就是将保密信息内非保密的内容以故事的形式公布，只要出现的，就都是经过扭曲后的消息，但真正想研究的内容还是直白的显现出来的。

海洋中有不少种奇形怪状的生物，比如拥有许多肉质触须的无骨海攀，有抢夺按照石头和骨盖当房子的软体虫，有什么银光闪闪像是能炼出金属的小鱼，至于顶级掠食者则还没看到。

“你每天就吃这些？”我看着潜望镜，又让给了焦。

沦：“也上岸的……海里生物重金属不够，我得去冶金工厂附近找，或者单买化学品。而且海鱼里面有很多无法消化的小塑料。”

弦：“有什么值得分享的吗？”

沦：“我主要待在这片大洋，所以毗邻的几个洲我比较熟悉。还跟着一个国际货轮走了一次航线。我观察到海底洋流的模式已经开始混乱了。”

焦：“这个我听说好像是什么气候变暖？”

弦：“比表面积大了，冰融化的更快，所以流入的冰水更多，海洋寒流被加强了，但同时因为冰覆盖面积减小，阳光反射减少，大气寒流衰弱。所以总体会先干冷后湿热。湿热能量会高，台风暴雨就会积蓄更多能量变大。等存粮耗尽，就是咱们入侵的好时候。”

沦：“嗯，而且我观察到的各经济体经济都已经暗藏危机，有长时间大规模金融市场的经济体全靠寅吃卯粮借新还旧维持，一旦出现意外状况，经济会同步崩塌。这是最好情况，最坏情况就是被过高的实物生产力压制崩溃，从而将市场摈弃，达成‘经济崩而社会不崩’，将制度从市场中脱离出来，那样的话洛的科技兑换和工业兑换计划都会出现问题。算了，不说这个了。我是有名义的出来的，就从竺隶国的港口，算是离界门最近的几个之一。我在当地色情场所把了几个妹子，你们知道的，这是最容易获取情报的方法之一，我可对地球人不感兴趣，只是不得不而已……算了，总之就是花钱用十几个晚上建立了初步的关系网，能从当地非法力量购买枪支，我还捡漏了一个古董，小赚一笔，拿下了当地的一个浣衣场，才走正规商业渠道租了个港口泊位。”

“浣衣场？”焦有些疑惑，“干洗吗？我记得有一些脆弱的设计需要特殊处理？”

“不是，就是雇人手洗普通的衣服，连机器都没有。人多的地方真是用不上机器……啧啧。这也倒逼了人才都进入新兴行业，因为那样不会受传统文化限制，所以发展很快，特定行业都能跟秦和帝国有一拼。当地人因为炎热，普通人会把食物在体外进行消化预处理，做成食糜，极易消化，补充能量挺好的，不过一定要经过免疫补充训练的人才可以去，不然容易感染。”

弦感叹：“在机器的能力范围真正超出人以前，人多就意味着技术不需要发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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