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诛 为老不尊，罪有应得

柔儿！这些时日秘境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快道来。看着雨柔，雨桎慌忙的问道，检查着雨柔的身体，生怕雨柔出了什么事情。

啊！父亲，我没事。

说着，雨桎转移了目光，打量着和雨柔一同出来的两人，眼神逐渐迷茫。

这两位是？

啊！这位是雨神大人！雨柔看着雨神，目光炯炯有神，满含尊敬。

我是雨神。雨神对着雨桎以及前来迎接的长老略微颔首，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而这位是雨神大人的弟子，叫作“慕寒”。

有礼了。慕寒首先反应了过来，礼貌的对众人打了招呼。

啊？雨神？雨桎略显怀疑的说道，一脸的懵逼，心里想道：“怎么柔儿去一回秘境，就把雨神带回来了，不，肯定是假的，雨神怎么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这么年轻，肯定是柔儿被蛊惑了。”

这位道友，我雨族雨神可不是谁都能冒充的？这种事情可不要随意开玩笑。

族长，他们肯定是施展了什么秘法，蛊惑了圣女，现在应该速速拿下两人，好查出幕后之人。一老者冷冷的说道，就要准备动手。

够了，现在的雨族可还有一代老祖，速速让他来见我。

哼！就凭你这冒牌货？老祖又岂是你能见的，识相的，就速速束手就擒。

这人又水神血脉，不用我教你怎么做吧？慕寒传音给雨神。

是！大人。

回过神，雨神伸出一指，一道细长金光瞬间穿透老者头颅，瞬间毙命。

这……其余人看到这一幕，刚要爆发，就感觉到被一种无法言明的巨大力量压制着，完全动不了了，后背凉嗖嗖的，直冒冷汗。

老家伙，还不出来见我，又想被我爆锤了吗？雨柔大声的说道。

说着，雨族一处废墟隐隐发光，一道神光冲天而起，直晃得众人无法看清。

啊呀呀，雨神大人居然会降临在这里，真是让我受宠若惊啊！一道贱兮兮的声音传来，只见一道满脸皱纹甚至眼眉都没有了的老者走来，他浑身散发着岁月的气息，一步一步都带着很强的威势，仿佛一个走在世间的神祇般，逼格很满。

老者走到雨神面前，一个飞扑就卧进了雨神的怀里，仿佛小孩子抱着妈妈，在哭诉着自己的苦，自己的累，泪水止不住的流着，仿佛有千言万语想对雨神说。

大人，你可不知道，我们这些人当年并不是因为族战下界，而是那些家伙在背后使坏，在我们这些人不注意的时候碎开空间，把我们送到这里的。说着，老者泪水更甚，抓着雨神的衣服，甚至鼻子里冒出了不明的粘稠液体。看着这一老一少的滑稽组合，雨柔一个没忍住，大笑了出来。

事实上，在老者刚出生的时候，雨神还抱过他，雨族的起源是雨神的哥哥以及后世子孙，而老者是雨神哥哥的子嗣，按理说应该叫雨神“姑姑”，所以这种一个中年美妇抱着期颐老者的组合才合情合理。

好了，小素子，这些年没见又老了啊，肯定是没认真修炼，对不对？

啊！姑姑，您就不要笑话我了，您也知道，一族难出两神，凭我这无限接近于半神的真仙巅峰，这么多年了，自然无法保持年轻的模样。叫做雨素的老者咧嘴一笑，却也带着一些无奈。

老者名叫“雨素”，早在很多纪元前就已经步入真仙巅峰，可一族气运早早就因为雨神的突破而耗尽，可以说，若是雨神不死，雨族再也不会有步入半神的强者。这是规则，一道只能有一个至强者，当然，肯定是主界已经有以“雨”成神者，所以这也就导致了雨神无法突破半神，成就神明。

哦！师尊，这种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啊？你会不知道。雨神看着神色迷茫的慕寒。吐槽道。又想起他恐怖的一面，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一切都是老天爷啊！老天爷怕生灵的力量太过于强大，就制定了一道只有一个至强者的规定，导致无数天骄止步不前，最后只能耗尽寿元而死，也是为了防止众生伐“天”。雨神无奈的说道。

哦，原来如此，那可真是太可恶了。慕寒听着，笑容愈发明朗，却让看着的雨神一冷，恐惧充斥心头。

姑姑，这位是？

啊！这是我新收的弟子，名叫“慕寒”。是个好苗子。雨神略显尴尬的介绍道。

呀！呀！呀！

您居然会收徒啊，真没想到。老者打量着慕寒，却无法探清慕寒的虚实，无法探清到任何修为波动，随后说道：“能成为您的徒弟，怕不是同辈天骄可比的啊。只是不知修为……到了何种地步……”

红尘仙，说着，慕寒释放了属于红尘仙的修为波动。

看着眼前骨龄好像不到一甲子，修为却已红尘仙巅峰的年轻人。老者都无法抑制眼中的震惊。直呼“妖孽”。

事实上，慕寒作为万物之长，规则化身，越级生灵，尽管经历了无数岁月的侵蚀，但寿元无限，却也没有修行者应有的沧桑，眼神里还有着属于少年的灵动，干净。甚至连骨龄都一直维系在少年。

啊！对，我也是看他天赋异禀，年纪又小，所以就脑袋一热收了他。雨神看着面无表情的慕寒，接着陪笑着道。她可知道眼前之人修为肯定不只有红尘仙，甚至有可能是一尊神明，所以他连骨龄都如此年轻也就说得过去。

真是少年妖孽啊！雨素感叹道，一直没有收回打量慕寒的目光。不怀好意的对慕寒笑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喜欢男人。

雨族众人看到老祖这幅表情，想起以往不苟言色的老祖，浑身不舒服，个个露出了无法相信的神情，仿佛是再说：“老祖，你居然还有这一面，这么多年都没发现，隐藏的可真深。”

哈！哈！哈！雨柔看着老祖的表情，轻笑着，完全停不下来。

雨素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摆正了姿态，正声道：“不知这位慕寒小友，可有婚配？”

没有，但也不想有，更不会有。慕寒看着话中有话的雨素，不留余地的说道。

这……雨素看着一本正经的慕寒，脸色很是不好看。

老祖，你又想什么呢？真是为老不尊。雨柔急忙圆场道，生怕老祖一怒之下对慕寒动手。

行了，小素子，雨柔说的也对，自小你就调皮，现在可不要为老不尊啊。我这徒儿还这么年轻，你就想这些，现在他应该好好修炼。

是，姑姑。

对了，小丫头，你感受下你的修为。没发现什么么……雨神微笑着说道。

雨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的有点糊涂，迅速散开神识。

涅槃境！

听到这话，雨柔速速内视体内，发现以前半步涅槃的修为竟一下子拔到涅槃巅峰，甚至只要她想，可以随时开始度涅槃一劫。

这……

这都是慕……还没说完，慕寒一个插话，就把雨神的思绪带了回来。

这是我“师尊”做的，慕寒微笑着解释道，可落到雨神眼里，简直不要太可怕，这个微笑让她后背凉嗖嗖的，直冒冷汗。

是！我看她和我有缘，正巧离涅槃只差半步，就用些天材地宝帮了她一下。雨神慌乱的解释着。尴尬的笑着。

啊？姑姑，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好心，而且你用了什么天材地宝，竟然让柔儿的修为如此浑厚，只有涅槃巅峰的修为，却和涅槃一劫巅峰的灵力相差无几，基础还如此牢固。雨素疑惑的问道。

啊。这……

让这老家伙闭嘴。否则我只能亲自杀了他。慕寒冷漠的传信给雨神。

雨神一个机灵，冷汗直流，思绪飞快运转，想着该怎么解释。对了，这就说来话长了。等一会我在详细和你们说。

现在，还是快快给我和我徒弟安排住处，我们还要在这里多住些时日，雨神急忙转移话题，急切的说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我累了，明天再谈这些吧！雨神不悦道。释放了气息，吓的雨素一激灵。

是！说着，急忙找人给两人安排住处。

傍晚，慕寒住处内

主人，今天……是我不对，差点惹了大祸。

慕寒闭着眼，冷漠的说到：“下不为例。”

主人，今天雨族那些长老和我商议着，要把您立为我雨族“圣子”，不知您意下如何。雨神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惹怒了慕寒。

……

看着沉默的慕寒，雨神深感不妙，解释道：“主人，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您说过，要一个身份。当然若是不想的话，我也可以拒绝他们，毕竟我说的才算。”

不用了，这个身份挺好的。

您真的不多考虑考虑，圣子这个身份……

就这样吧！

雨神刚到嘴里的话急忙咽了下去。

慕寒自然知道雨神想的什么。说道：“你们雨族的规矩，我知道。但我是不会婚娶的，这些事我相信你能解决好的，对吧？”

对！对！对！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吗！

可主人我看你对她……挺不错的，我还以为……

听到这话，慕寒瞬间沉默了。

我不该揣测主人的想法，我错了。雨神慌忙的下跪，没有丝毫雨神的架子。

无碍，你只要知道她是我“朋友”就好了，她生在你们雨族是你的荣幸，更是雨族的荣幸。慕寒平淡的说着，仿佛牵动了遥远的回忆。

诶！轻轻一叹。对了，可有极致之力的消息了？

回主人，暂时没有。不过我记得，我上界雨族好像有极致之雨的消息。

好。下去吧！

是。

看着雨神远去的背影。我……真的错了吗？

罢了……

说着，很多个画面呈现在他的眼前，生生色色，有男有女，有老有幼……却都神含神韵，修为强大。

这些人的祖先都是水神，那些年，水神风流成性，所以，咳咳，懂得都懂。

这些，居然都是她的后人，真是子孙“繁盛”啊！看着这些水神的直系亲属，慕寒冷漠看着，之后，一瞬间，这些人从头开始燃烧。

谁？是谁？暗算本座。还没说完，就化作了灰烬。这种事在上界雨族发生的最多，其次是下界雨族也放生了同样的事。

他们怒吼，他们愤怒，他们疯狂。却都于事无补，不过一会，就烧的灰都不剩……

慕寒看着这一幕，面色毫无波澜，仿佛已经屡见不鲜了。毕竟，杀的多了，自身对于“杀生”变得已经麻木。可以当饭后的乐趣，也可以当做心情不好时的快乐。

但是，事实上，慕寒作为“天”，规则的化身，还是讲究公平的，当年水神游历诸天，凭借修为高强，造成的杀戮很多，基本都是灭门。这是“因”。而水神惹了天，被“天”所杀，甚至灭门，这是“果”。毕竟，尽管作为“天”也不能丧心病狂的随意杀人不是。

多次灭门，贱淫少年。这都是水神的罪名。“天”从来不怕有人评价他的对错，也没有人敢于评价，说他昏庸也好，说他霸道也罢。他不在乎，毕竟强大即是对，弱小即是错。

“杀生”也只凭心，更从没有人可以让他生出愤怒等情绪，只是想杀，认为该死。无关对错，毕竟这世间的一切，说起来都与他有着密切关系，他曾多次保护世间生灵，以自身抵挡万劫，可以称得上是所有生灵的“再生父母”，而若是有生灵对他不敬，自然可以杀之。

姑姑！姑姑！姑姑！雨素慌忙的向着雨神的住处走着，一边走一边喊，着急的很，脸上满是慌乱，恐惧。

怎么了，大晚上的，有什么事？

不好了！不好了！不知为何，就在刚才，我雨族将近一半族人死于非命，都是被一种神秘的火焰从头一直烧，直至最后烧的连灰都不剩，现在，族内的人都很恐慌，您快去主持大局吧！

火焰？他们都是在同一刻死亡的吧？

对！

咦？您怎么知道。

诶，这都是水神的错。雨神轻轻一叹。

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