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李天命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天。
不过在这之前他刚经历了更惨的事情。
一气之下拂袖而去。
他准备去看些杂书，恶补一下奇异的知识。
去特么的圣贤书。
百无一用是书生！
张天真缓缓叹了一口，但心里其实为李先生高兴。
他刚来那会儿，就像一个活死人一般。
现在虽然被气得惨了一些，但好歹像个人了。
张天真准备了两份较小的饭菜，给李师傅车厢中的两个稚童送去。
“大大，小小！”
“快来吃饭了！”
张天真在车外喊道。
车厢里走出两个孩子，大大和小小是张天真帮他们取得名字。
看到张天真，两个孩子脸上总算出现了一抹灵动的微笑。
也只有这一刻，他们才像个人。
平时都呆在车厢里。
不是车厢中，是车厢下面的暗格。
哪里暗无天日，没有一丝光芒。
两人狼吞虎咽的吃完食物。
蹲在一边的张天真一直在轻声说。
“慢些，管饱。”
吃完东西，又目送他们回到昏暗的暗格。
他曾经问过李先生问什么将他们关在暗格里。
李天命的回答是。
“他们并不算炼制成功。”
“光线中的繁杂意志会影响他们成熟，没成熟之前他们很容易受其他意志的侵扰。”
“很容易炼制失败。”
那一刻张天真很想问李师傅。
“您将他们当成什么了，他们难道不是人吗？”
但终是没有开口。
因为他知道不会有答案。
还有可能因此得罪李师傅。
后来大哥告诉他，那两个孩子是李天命用来对付他的最后的手段。
也是支撑李师傅活下去的唯一慰藉。
大哥既然知道李师傅要对付他。
为什么还将他留在身边？
李师傅明知道大哥知道那两个孩子的秘密，为什么还要留在大哥身边？
他有太多想不通的东西。
“大人的世界果然还是太复杂。”
“不适合还小的我！”
张天真最后只得归咎到这上面。
被武阳烦了一天的张玄阴，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营地。
他总算感受到了李天命昨天的感受。
“哟！我说这是谁呢？！”
“这皮古卖的倒是别致得很呢？”
张玄阴路过李天命的马车，里面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张玄阴充耳不闻，径直走向自己的马车。
他实在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但心中那股骂娘的冲动一直在翻腾。
这要搁在平时，高低要整他两句！
说不定还会冲上去给他一个大逼斗。
第三天一早，天还没亮。
张玄阴和李天命已经轮流出去看了还几次天色。
大家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戳破谁。
但暴风雪还在继续，贸然上路，马匹肯定会受不了的。
果然，天色刚亮。
那个小女魔头就到了他们的营地。
这次倒不是一个人来的。
带了两个侍卫。
侍卫手上带着许多礼物。
这是一份求学的束脩，这是动真格的了，要来拜师。
吓得张玄阴转身就想逃。
不过武阳并没有走向他或者李天命。
而是径直走向了张天真！
武阳脸上洋溢着狐狸般的笑容。
“哼！两个老狐狸吃不定，还拿不下这只小的吗？”
果然，一开始张天真是坚决不从的。
打死他也没用！
他一个小趴菜怎么可以给这种大小姐当师傅？
这不是玩儿的吗？
但当武阳在他前面哭的梨花带雨时。
张天真心软了。
身后两个老狐狸同时捂住了脸庞。
“这下完犊子了。”
从这天起，张天真总是会准时来找两人问些奇怪的问题。
然后急匆匆跑去一字不差的复述给武阳。
按照武阳的要求。
连两位师傅平时讲授的动作神态，语气和抑扬顿挫都要学出来。
以免转述产生歧义。
这可苦了张天真。
不得不在这上面花大量功夫。
将两位师傅的动作神态学了个七八分神似。
躺在马车顶上的张玄阴，听着火堆旁传来的嬉笑声。
嘴角挂起一丝姨母般的微笑。
“这样倒也不错！”
他自言自语的说道。
另一边的马车里，李天命自然也在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但他显然想的更多。
两小只的身份太过悬殊。
毕竟武阳是武帝城城主的女儿。
哪位蝉联武帝位置的武霸天，传闻性烈如火，却心思缜密。
这一关怕是不好过。
但撇了一眼隔壁车顶上躺着那个无赖。
他心底又释然了。
武帝城武帝在他心底算个屁啊。
十个武霸天也不够他一只手打的。
“况且还有我呢！”
李天命邪魅一笑，自信的神色布满脸庞。
仿佛曾经那个李天命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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