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因果,玄之又玄,莫可名状。
那年秦广王旧伤复发是因,神医华佗下地府为其疗伤是果。
周煦抓住机会对华佗死缠烂打求学是因,承诺华佗若有机会便将之成仙后改进了的五禽戏传向凡间是国。
还阳修功德是因,遇到张艺是果。
被张艺修行意志所感动是因,履行华佗承诺传其五禽戏是果。
晚自习已经开始,校园操场上看起来静悄悄的四下无人,然那些角落里多的是不学好的男男女女,搂搂抱抱的成什么样子嘛,唉,真是羡慕啊。
话不多说,眼角余光瞥见张艺已经跟了过来,便既开始。
五禽之戏:一曰虎,二曰鹿,三曰熊,四曰猿,五曰鸟。
虎戏者,四肢距地,前三掷,却二掷,长引腰,侧脚仰天,即返距行,前、却各七过也。鹿戏者,四肢距地,引项反顾,左三右二,左右伸脚,伸缩亦三亦二也。熊戏者,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地七,右亦七,蹲地,以手左右托地。猿戏者,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一七,以脚拘物自悬,左右七,手钩却立,按头各七。鸟戏者,双立手,翘一足,伸两臂,扬眉鼓力,各二七,坐伸脚,手挽足距各七,缩伸二臂各七也。
夫五禽戏法,任力为之,以汗出为度,有汗以粉涂身,消谷食,益气力,除百病,能存行之者,必得延年。
而经成仙之后的华佗上千年的苦心改进,不夸张的说,已然可是算作是修行功法了,且是几位高妙的修行之法,不过,想据此修行有成却需要堪称妖孽般的悟性。
周煦并不认为张艺有这个悟性,对华佗的承诺,周煦还是很重视的,所以一心想未华佗寻一个资质悟性都绝佳的传人。然,张艺对修行的向往和决心令周煦动容,他想起了那年华佗对他说的一句话:学到的就要教人,赚到的就要给人。
忽觉神医之心愿,哪是什么传承,实乃众生普渡。如是当即决定,将五禽戏传给张艺,且不避讳任何人。
操场上,周煦的拳法动作慢悠悠的,却似充斥着无边伟力,一遍遍的打着,循环往复,不知不觉间,不由自主的,张艺随着周煦打了起来,一遍一遍又一遍,直至,虎啸震天,熊扑于地,鹿腾于野,猿仰抱月,鸟飞于天。
霎时间,五禽具显,各有神异,腾挪不休虎啸猿啼。
周煦霍然转身,而见张艺双目微合,举手投足间气血翻涌,却是神怡气足,隐隐间似有无边喜乐。顿时又惊又喜,我的个乖乖,这他娘的是顿悟了啊,我的个乖乖,这还了得,这他娘的得是大多的福缘啊。
如是,周煦立刻退后数步,一边小心的戒备,一边掏出手机拨通了齐青衫的电话,低声且急促的说:“老齐,快让你儿子调兵来把操场围住,眼下张艺正处于顿悟的关键时刻,不能让任何人打扰,要快,要是等学生们都放学了,那可就遭了。”
“什么?顿悟?真的?好好,我立刻联系,最多一个小时,一定到。”
“对了,再给学校打个电话,课间别让学生出来。”
“啊?这不好吧?”
“张艺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个机会了,相信我,绝对值得。”
“好好,我这就打电话。”
周煦挂断电话后,当即发现有些学生被张艺的拳法意象所吸引着,正小心的靠近过来。
可不能让他们打扰张艺,这般想着,周煦竟是对这些凡人小孩使出了铁马踏冰河,身形如闪电般绕着操场转了一圈,所有的学生便都被他弄晕了。而此时,颜巨鹿和齐青衫也急匆匆的奔了过来,却被周煦拦在场外,确保张艺不会受到任何打扰。
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
而见场中神异景象,颜巨鹿还是没忍住问:“小友,这是?”
周煦呵呵笑道:“这大兵,祖坟上肯定冒青烟了,这可是百年难遇的顿悟啊,身与气合,冥冥中暗通天意,在这样的机缘下,什么资质?什么杂灵根?不值一提,就不知这大兵能在这样的状态下支撑多久。”
“是不是越久越好?”
“当然,越久越好,若是能持续个十年八年的,说不定都能白日飞升了。哎,不好……”
不料话未说完,便察觉到张艺有些气息不稳,明显有些力竭的征兆,若任由其发展下去的话,张艺怕是很快就要脱离顿悟的状态了。
如是,周煦顿足,狠狠一咬牙,暗骂:“欠了你的。”
手往胸前一抹,掌心便已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翠绿水团,手腕抖动间,数百滴千叶莲露凝聚的水团破空射向张艺,瞬间融入其体内,持续的滋补着张艺的神魂气血,尽可能的保住张艺这顿悟的状态。
如是,大半个小时过去,齐三川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而在外围,三百士兵已经将操场团团围住,而远处的教学楼的走廊上,却是挤满了好奇的学生们指指点点,好在距离很远,嘈杂声传到这里是已经微不可闻。
为了张艺,俩老头可谓是一点身段都不顾了,亲自找到校长,封住了途径操场的所有道路,打开了西边不常开的校门,恰逢今天是星期五,便直接让所有学生回家了。
如是夜深,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这静谧一直持续到了黎明曙光初现,在这期间,周煦又给周煦用了三次千叶莲露,四次加起来,都两千多滴了,周煦这个心疼啊。
晨光,铺过教学喽,撒向操场,落到张艺身上时,似是停留了那么一瞬,也就是那么一瞬,忽的天气灵气涌动翻滚汇聚于张艺身上,霎时间浑身金灿灿的宛若天神下凡。
练气期的屏障,瞬间被冲破,几乎瞬间便掠过了初期进入中期,余势未消,直奔后期,继而势如破竹,直达巅峰,这才停下脚步,悠悠睁开眼的那一刹那,金光自眼中迸射,随着虎扑之势收起,刹那间身周五禽腾飞,宛若实质。
这就练气巅峰了?周煦瞠目结舌,心里那个仙魔嫉妒恨啊,须知,他现在才是练气初期啊。恨啊,心疼啊,两千多滴千叶莲露啊,这得做多少善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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