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平民区出现了数目众多的战争淤携带者,在帮甥民处理掉这一隐忧后,甘灵运回到客舍,思考有关恶瘾的事。
创作、疯狂,他把握住这两个关键词,联想到以往自己著述时,都会点闽南檀香。
这算不算一种瘾?好似不够恶。问小松借夸口豆用用试试,他应该会舍得吧。也不光是引子问题,还有创作本身,我写的东西一定得有思想,闯荡异星的险恶,自保与关怀其他生灵的矛盾,兼济天下的气魄,针对气候衰变的星火挣扎,还有……
他埋头思索了好一阵子,还是决定去商量松三临。
刚出舍门,津道城邋遢巡逻队队长包萧,急匆匆地朝他喊叫。
“总师!强盗,甥邋遢!跟着发者闹事,望辉楼被占了!”
她是个年轻的邋遢武者,格斗技巧出众,因为剿灭寡无协会奸细而受重用,新任巡逻队队长不久,在津道城颇有些名气。又得到姜沛沛指点,懂得利用旧梅枝惹动梅霰除淤,她本身也能凭借声线特殊融合四种花语,为此还得到姜沛沛赠送的小份髻膏,具备一定抗毒能力。这种快速增长的实力,在津道城的邋遢族群中,已经属于佼佼者。
“连你也对付不了吗?那伙强盗是发者领头?”甘灵运突觉有些棘手。
“对!我打不过。”
包萧扁脸上滴着血,右翅断了三根棱,缠了散发灭菌龙辛味的粗线。
“总师,五个发者会用飞淤,会用毒,高冠发者乱叫,要神族出面!”
一帮发者率领甥邋遢,肯定是狮旺,一定是他鼓动流民造反……甘灵运作出判断,就让包萧做好敌情监测,他则通知姜沛沛等人。
“这下不能坐视不理。如此猖狂,就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在心里合计道。
十五分钟后,他和辛巧豆、姜沛沛领了东城邋遢守卫骨干,前往事发地,并给相距五十里的南方刚丐城发了总师令。
津道城本就不大,一下子被暴徒破坏了一半,土垛、石屋、作坊、灭菌龙田圃等被烧、砸,灰烟四起,满目狼藉,遭受迫害的平民尸体遍布街头巷尾,几处粮仓被抢,狼狈不堪的邋遢兵守在剩余的仓门处。
她们到达那里后,作乱的发者已经退出城区,只逮到了行动较慢的二十多个甥邋遢。
对方被捉时,还拼命往嘴里填抢来的墨蒿面饼、馒头。
甘灵运卸下她们的棍棒武装,耘力预感突然警示他别靠近。那种平淡冰冷的危险,是隐形淤的特点。
他当即释放兰图中的黄粱波和大规模毫淤,隔在自己人和俘虏之间。青芒抖出,俘虏们有的黎色淤雾微露,有的没有淤态。而平民们见凶徒被抓,随便捡拾地上的石块、木棍之类,就冲上来报仇。
“看住他们!大家尽快分散!”姜沛沛喊道。
撕心裂肺的呼喊盖过了兵、民之间的争吵,俘虏们已经挣脱铁链,拖着血块作无规则跑动,他们很快撞到一起,重新七仰八翻,疼得大小便失禁,断翅往身后缩合,脑袋转了九十度,面目狰狞。
没见过这种隐形淤,是“战争”吗?甘灵运看了一眼黎色淤筋,在保持距离的情况下,鼓发离乡散配合姜沛沛。
而辛巧豆也舍得用储备毫淤保护自己人,指扇中迸发束束浅灰,限制隐形欲望传播。
场面乱成一锅粥,在解决掉俘虏之后,几人发现官兵和平民中也有携带隐形淤的现象。
“这玩意传播太快了!我们根本除不过来,快走吧。”姜昭建议道。
“不行!那样会有损总师名誉。”甘灵运拒绝了,他掏出无通螺,冰凉、咸涩的意境虚落,深长幽邃的浪潮渐变成海啸,层层荡开。
薄日耀眼了两倍,长啸过后,官兵和平民身上的黎色被压了下去。
“都各回各家,严禁出门!不听总师命令,杀!”甘灵运声如轰雷。说完,他捂着胸口轻捶,连连叹气,用离乡散催动无通螺,所产生的影响范围很广,但消耗也大,他毕竟已步入老年,承载高等级无通力量有些吃力。
好在,“推平”黎色后,被感染的平民都没那么暴躁了,在卫队带领下进了难民房。
作乱的发者叫嚣让神族出来,又半途逃走,明显就是虚张声势,真实目的就为了散布隐形淤。
“这不是战争淤和暴凌淤,因为它们的反向强化作用没得到体现。”姜昭拨开昏死甥邋遢身上的残留淤雾。
“单层虚线表示它不存在另一种潜藏欲望,”姜沛沛说,“暴徒宁死不屈,一个劲地拼命打,危害同族,助纣为虐,这种行为的反面是什么呢?”
她一时想不到。
处理掉残淤后,她们打算继续探查废墟,看看有没有潜藏的敌人。姜沛沛一人飞旋去城北,根据巡逻队提供的线索追击逃犯。
辛巧豆搀扶着甘灵运,咕哝道:“毫淤用光了,得抓紧收集一批。伯伯,如果全城的邋遢鸟都得了隐形淤,我们怎么办?”
此时,松三临像只丑驴似的跑了过来。“甘大伯,巧豆,你们也不叫我,呼,都杀光了?”
见他神采奕奕的样子,辛巧豆暗暗感叹寿果体质的强悍。
“你不是照顾盘姑娘去了吗?你俩……已经?”她问道。
“什么?我们是最佳拍档而已。她有姜卓照顾,放心,再说,我也不能杵在屋里坐以待毙啊。”
“哦,你来的正好,咱们沿着两条主街巡视一下。”甘灵运声音有些嘶哑。
路上,她们没搜出暴徒,却花费不少时间给中招的甥民除淤、安置住所,直到天黑。
夜晚,天然离乡散就会升到无限高的空中,很少能瞥见,但人为舞动的离乡散曲线却很惹眼,瀑面中银花流窜,很好辨认。
二人籍着这一点,向城北新栽植的矮松栗田地行进,去找姜沛沛。
通往田地的沙石小道边缘,他们失去了银花的影踪。过了十分钟,他们没有任何发现,连打斗声也无。
姜昭开始往高空释放花语信号。不见,他们听到发者低哑的惊呼。
二十里外,废弃的密集土垛,墙壁的倒塌、甥邋遢的哀嚎接连不断,无数飞石雨点般砸向那片银瀑。
他们发现了姜沛沛,她躲在梅神石像后边。
“我大意了,没想到敌人有一块绿宝石,它反射了我的离乡散,让我暴露在攻击之下。”
“绿宝石,反射离乡散?简直难以置信,梅神走后,离乡散可是当前崖点星最强真力应用的载体,欧罗巴混血不过也就这个水准啊……”松三临闻言大惊,低声问:“绿宝石比起无通螺来,程度怎么样?”
“不清楚,但你们看那片黑暗,我完全照不透它,难道是偏黑能量的高度凝结?可气,刚才那一下几乎算是致命一击,我一时没办法恢复实力了。”
“别丧气,以你的攻击伤害范围,对方一定收到波及,我不相信几个发者能够驾驭无通螺级别的奇货。”甘灵运眼中皂火微泛,瞅见那片浓黑正悄然远离,在星光下的暗夜,它如同一块黑胶布。
“想跑!他们自知不敌,假装对峙,其实已经开溜。”松三临听见了对方的轻语,其中一个发者断续痛吟,显然是忍不住了。
“沛沛殿后,轮到我跟小松出手了。”
甘、松二人分开两侧,跨上土垛曲顶,花语弥漫,深渊碎片飞出。
对方见状,直接放开步子,绕着土垛逃避。
松三临籍着花语之盾跳上跳下,用毫淤开路,推开了隐形淤若干,他吹个口哨,与甘灵运分别投出离乡散,让绿宝石无法同时应对。
一个、两个,发者中招。
躲过一大啪啦软骨“子弹”后,二人其实已经追出了土垛范围。而暴徒发者却不接招了,似乎跟姜沛沛的遭遇已经让他们后继乏力。
前方响起如同收割机铲平秸秆的声音,伴有浓烈的生墨蒿粉和向日菡米的味道。
咣咣,松三临踩到一堆蛇,脚步凌乱掉,聒噪沿着双腿爬上,直到腰部、胸口、脖子。
寿果力量立刻调用魄蜡,覆盖全身的霰火如刀,切割向上爬的干粉类礼品。
什么乌七八糟的……障灵!反应过来的他当即明白:暴徒设置了障灵陷阱,他们看似慌乱,但其实准备了后手。
鬼叫般的轰鸣下,虚线黑影直窜他脑门而去。
躲过这一下后,他扭身归位——虎纹印增强到实质抓捏,泪霰续航加快,海棠虚影手臂主动曝出,配合牙色波的斥力,震慑陌生障物。
又一记虚线从背后生起,海棠虚影被划破。这一瞬间,有大量关于植物的信息片段涌入脑海:或薄日之下,或暗夜深处,绝壁缝隙单棵绿藤腐烂加快,困陷于冰层之下的捕虫花,刚刚结果即凋零的高山蕨类,冰窟中艰难蠕动的剑状藻,被冻结根茎后黑萎的叶冠微微颤抖……
他惊惧之余,被掀翻伏地。海棠虚影短暂消失,真力无法凝聚。但好在障灵的虚线伤害也似乎达到了极限,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损伤。
那是障灵的起源吗?一群濒临灭亡的根茎叶花,强烈的孤独、压抑之情冲击心灵。
这只小障灵发出车轱辘碾压碎玻璃的声响,节奏一点也不和谐,灰黄雾气从它底部渗出,半溶解的粮食开始发臭。
松三临开口唱和,尽量加大响度,他的副舌同时飘发出磨盘转动声,每个音的频率都恰好在主声前后半度。
噪音对噪音,双声道的节奏跟障灵语越发合拍。小障灵停止了攻击,显得兴奋而错乱。由于灰黄中带着罗列荪的毒气味,松三临赶紧绕过去,不再跟它纠缠。
另一边,甘灵运也凭借长须如箭的静粮能力摆平同样的对手。
“它们的声音不像正常障灵,一定是被绿宝石蛊惑了。”
“无所谓,反正发者小贼也黔驴技穷了吧,它们沾了我的耘力线圈,在那边。”
两人继续追去,很快干掉另一个,只剩抱着绿宝石的发者逃进了辉杨林。
几束水雾青火射向空中,映出了暴徒的藏身处——暴徒在五米的高处颤颤悠悠。
“下来吧,把东西交出来!辉杨不是边猛巨柏,承受不了你的笨重。”
咦?那棵树忽然弯了,下方和地面一起拉长,上半部分却跟两侧树干压过来,扭在上面的发者脸盘如巨缸,鼻毛、斑褶都丝毫毕现,害怕的表情占据半个视野,眼珠子都裂开了。
松三临却怎么也够不到暴徒,他向前去砍树树,一不小心走过头了,画面中凹凸、远近距离一直在变化,再加上夜视范围有限,他竟无法定位。
“大伯,先撤一下,绿宝石投出一种细微而沉闷的气体,让咱们产生了幻觉。”
“好的,我差不多可以催发无通螺了,恢复视野就拿下他。”
此时,冲上来的姜沛沛一个“银瀑剪刀”绞断了目标辉杨。发者重重坠地,死的透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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