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双体系的事再行讨论,现在,潜姑娘你的提议有个漏洞,大家集合起来赶往主大陆,有多大意义?那里也已经满是铅黏林,生态环境不比岛上强,管族开采者也鱼龙混杂,去了那里,对改善大家境遇作用不明朗。”松三临对公孙潜说。
“对啊,我从辉崖大陆来东岛不久,可以证实这一点,也不知道,甘大伯和匪未、酥馨她们能不能适应被动局面。”东辅附和道。
“辉崖大陆土地宽广,纵深极大,立足点多了去了,没听过么,匪未一人就把管族耍得团团转。”公孙潜坚持己见,她本对松三临有成见,现在考虑到墨风传送的稳定性,认为必须得有技能娴熟者参与,这才尽力争取。
“匪未算是异军突起了,不过,她短水难胜大火……嗯,回去看看老朋友也不错,不过,这种事,得征求到大家一致同意才好,找到商琬、断雪和豪杏再说。”
松三临嘴上这么讲,心里想的则是苏梨梨的召唤,那是当下优先级最高的待办。
——他的想法还是压在良心线内,以防被监听到。
盘可哼笑道:“海军小妮子找不到支持她的人,呵,三临,你有我陪,不用担心被别的女人蛊惑。”
此时,厅博维拉把翻译机贴在嘴边说:“暂时搁置争议,须知,海上风浪过猛,有些不明来路的机械兵可能对大家不利,请随我转移。”
这短脖子管族也怕海洋……松三临背着盘可,看了一眼海洋。
风浪已经不大,管族玻璃暗隐在薄雾下,团充和大鸟完全不见踪影。
幸好,盘可出来作乱,吸引了厅博维拉等的注意力,因此,团充踪迹没有暴露,团充,事后再定位他了……
“潜妹妹,你联合各同胞的计划,让她们两管族听了去,这计划还怎么得行?”东辅靠过去说。
“东先生,我跟厅博维拉还因为双体系的事粘上了嫌疑,怎么还会主动露头举报你们?想多了。眼下,我主要工作是帮文育找到他的孩子,就算你们不参与,也不会妨碍我的进度,如此而已。”诸葛红冷冷地说。
公孙潜答道:“潜潜我戴了憧组长的舌套,涉密信息首先转到她那里,普通讯息也会先经过她过滤,因此,我的计划必定只有她知道。”
东辅觉得这个回答不靠谱,就一个劲咨询两位管族。
松三临则贴着范文育,暗暗询问诸葛红和厅博维拉的企图。
“她们想笼络东岛的弱势群体,以此来对抗北堤方面,也是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当然,通过我们,她们也有其他的技术性收获。”范文育回答。
“跟高朗人一样,都有小算盘,你还是小心为妙。”
正说着,苏梨梨的良心燕影和俯仰箭,在良心线边缘闪耀,两件物影都从底端开始缺块,像是被某个火把炙烤。
梨梨想说什么?有些强力的波动,在干扰她的传讯,某些管族设置的高级果,无形中侵蚀着良心燕,从弧形缺口来看,火苗圆滑均匀,没有特别酒气,不似普通的管族能量线。
这里铅黏衰退明显,不太会涉及这一方面的能量。
也不是涉及深赭片段的机关,因为深赭想象是开放式的思维迸发,深赭化物的外表也都是皱深面曲的,基本不会平滑。像深赭阑的“廿”形,两翼长度有偏差,纹理深刻、粒状起伏明显。
均匀平滑的能量入侵,难道是涉及享力和双体系?
松三临不禁瞅瞅盘可,模特小姐在整理她的右手无名指,轻微电流从指缝间溜入浊气。
盘可低头咳嗽,焦味自发丝间渗出。
“可大姐,它不可能焦臭,对吗?无论哪种阶段的享力,都不会发臭,除了辛涩,基本都是无味。你的享力鹤顶,是否已经淡去?有人在针对它的不成熟偷偷释放阴招,来,让我瞧瞧它的缺口。”
“笑话,我这鹤顶惩罚可以直接作用悲痛生物,怎么会不成熟?它没什么缺口,色泽变化,仅仅是我的练习,我要让它能够随进随出,你看,我还能够将它复原,区别在于,暗空里的鹿角空痕如果能有五度以上倾角,我的鹤顶就不好完全起效。可我总有办法搞掂,等着吧。”
松三临不觉得盘可的自信有什么道理,他的目光在享力鹤顶、诸葛红、厅博维拉之间来来回回,缥色眼波大盛,试图逮住一丝一毫气流的异常。
他又把深赭阑调到微倾斜状态,试图把握那忽隐忽现的鹿角空痕。
如此尝试,直到诸葛红面露不悦,转身喷出两条电弧。
“松先生,你既然有享力,为何不好好保存住,总对着我招呼什么?你不觉得你打扰了我的讲话吗?”
“恰当!这电弧也太圆滑了,绝对是我要找的能量反应,不论你怎么说,我已经记下来了,”松三临笑着说,“即便你不喜欢,我也有别的渠道验证,圆滑的能量侵蚀,我即将要破解。”
——破解方法,就是模拟管族说话频率,用深赭饭形式喊出来,这么一来,会实现与管族能量线的共振,强化末端侵蚀力度。力度的不均衡,会令能量线出现动摇,只要一出现动摇,大概率会引起连锁反应。
这么做了一通,的确有点效果。若干激烈的电弧在他和盘可间升绕,去向是公孙潜。
……
公孙潜还在咕哝着她的计划,一个劲地重复“团结”字眼。
难道,海军姑娘具备瑰奇态本领?还是说,她只是个传递媒介?只有向她要答案了……
松三临转移注意力。
公孙潜却不怎么配合,只频频擦拭她的冰晶耳坠,其上有蜜色油花一直流淌。
“临兄弟,别打扰我,我正采集潜妹妹的特制魄蜡,它有些令人惊喜的功用。”东辅说。
无奈,松三临只好自行观察、记录。
“东辅别乱喷,我就要恢复鹤顶图案!”盘可生气道。
“别吵,我在捕捉无量我孩的呼吸,你们的小动作太多了,能不能给我安静下来!”范文育也急噪大喊。
听到范文育如此说,诸葛红赶紧去助力,凭空挥舞着管臂,间或洒了几滴液体。
跟平常不同,几滴液体不是流利泼洒的,是“砸”到地上的,黏糊糊跟“痰”似的。
咦?诸葛红暂停一下全身动作,盯住地面几秒,旋即又对着范文育。
厅博维拉也吐了一口痰,像接粉条般把面罩揭开,深深吸了几口气,造成几个泛白长涟漪。
“厅博,臭气都被你喝了啊,这么一来,我就没法感应鹿角空痕了,”盘可嚷道,“临子,咱们走,换其他地方锻炼,不跟她们掺和!”
“不行啊,我的锻炼还没有收成,不能前功尽弃,”松三临回答道,“一点点平滑能量的消退,隐藏在蜜色魄蜡里,我拿不出来,它……”
“它就是另一架良心线,是潜潜的良心线,你隐藏地真好!”
公孙潜闻言,浅笑几声,脸上红粉扑簌。她说:“所以,你更该好好请教我,目前问题是,我也没有确切答案,似乎我习惯用管族香水和通讯笔,跟憧组长之间有种微妙互动,属不属于你口中的良心线,尚需研究。”
这时,厅博维拉和诸葛红闭好面纱、不再吐痰,两人拥着范文育闪到一边去,暗自交谈起来。
两伙人明显分开了,大约十分钟后,松三临被当前的研究搞成了焦虑症,双手、右脚都弯成了心目中的完美弧度,缥索也拧起圈来,表层敷了好几层魄蜡、脂粉,看起来像碧玉般光滑。
现在,他要把深赭饭也掰成了燕翅弧,拼力用额头太阳穴肌肉来制造头脑风暴,由于不能混合多重音乐形式,他用单一蓝调风来调配各种意境,用内容和词句来充实精彩度。
还是不行,得用良心线树簇之火点燃深赭饭,试试它能否被匀速吞噬。
这时,范文育来了一句:“别踩着律师先生的痰!”
松三临没有低头,向前跳开,隐约有婴儿啜吸声顶出土层。他听到东辅踩上了厅博维拉的“痰”,让那啜吸声更加明显。
他不禁警觉起来:“幻术?管族的幻术?结伙以来,我一直在搞什么不可能完成的事,找平滑的能量线,找公孙潜的良心线,简直可笑。”
“你说,幻术?”东辅也顿住脚。
“她们两个管族的恶作剧?”
“闲得无聊玩我们呢!”
“会不会是另一种收缩淤效果?但,显然,四下里都是硬土干沙,没有铅黏和淤筋。”
公孙潜神色凝重,说:“排除收缩淤可能,就是暗处的管族伎俩了,我相信,律师朋友不能为难我们,盘可和你都有享力果,你们可以对抗一下管族的迷药?”
厅博维拉和诸葛红默不作声。
范文育用檫骨磨弄周边空气,把两管族的管臂都“磨”了一遍。
他说:“大家瞧,没有任何特殊气味,她们吐的痰,也是由于意外,至于原因,尚在调查。”
“她们还需要调查?呵,事情不是明摆着呢,两人对你老范网开一面,对我们就另一回事了。”松三临说。
公孙潜小声说:“别上火,我们既然认识到了,就已经脱出来,她们也许是开个玩笑,我们可别硬磕,完成任务第一。”
“什么任务?”松三临说,“哦,我还得赶紧联络苏……”
他一时愕然,本不该对外人提及苏梨梨,在场的人,除了东辅,别人都不会对苏梨梨有印象或者有什么好感,这么一透露,反而引嫌疑上身。
发生这个错误,纯属注意力偏差,回想刚才的过程,大家各怀鬼胎,朝着各自的即时理想使劲,比如盘可,此刻还在翻盖她的手和十字刺,要达到“盘氏鹤顶”的最佳状态。
这,难道是淤乱的翻版?
“好了,大家振作起来,继续跋涉,范无量的位置已经快到眼帘,借助诸葛女士和律师先生的俯仰工具,尽快实现跃进……”公孙潜说。
随后,大家继续前进。厅博维拉给大家提供了附加磨砂板的板车。
松三临摔了一下,搡了东辅的脚踝一下,把某些痰液收进了蜕间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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