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老人上来就扣大帽子。
方轲眉头一皱。
牛总也有些发毛。
这个老人，是收购前的厂里技术顾问，也是建盏复原的忠实研究者。
身上名誉很多。
这边烧盏的，大部分负责人，都是他的徒子徒孙。
牛总也只能好言相劝。
“范老。”
“我们这次收购龙窑，也是为了复原建盏。”
“你相信我们，一定会支持你们，继续复原建盏。”
老人一脸不信。
“为什么我听说，你们只要龙窑！”
“要把我们赶到别的地方去？”
牛总看着老人身后，其他烧盏师傅一脸的不信，只能苦笑道。
“范老您想多了，你们不在，我们要龙窑有什么用呢？”
“谁知道你们想做什么？！”老人一脸不信。
他身旁一个中年人大声道：“除非你跟我们签合同！”
其他人都跟着叫起来。
“对，签合同！”
“要保证继续支持我们复原建盏！”
“保证不赶我们走！”
其他人都叫起来。
范老听见身后的声势，嘴角笑容一闪即逝。
到他这个年纪了。
是在建盏上耗费了一辈子，也是想复原建盏没错。
但是。
他要掌控复原的这个过程。
因为只有在这个过程里，他才是传统文化的传承者，是坚守建盏一辈子的赤诚老人，光环加身。
至于建盏是不是真的复原，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必须要在他手上，在他的掌握之中。
所以。
一听龙窑换了老板，他才要搞这么一出，确定自己在日后龙窑的统治地位。
万一哪天真复原了，成绩也要是他的！
研究成果归公司这些，他才不理会。
你一个资本家，欺负我这一心铺在建盏复原上的老人？
谁会支持你？
而牛总这边。
他现在只想解决麻烦，让方轲去龙窑。
所以他直接点头。
“好，签……”
“慢着！”方轲上前，制止了牛总随便许诺。
他回头看向关思。
“收购完成了没？”
关思看了一下手机，点头：“合同已经签完了，法律上，龙窑已经属于我们。”
方轲朝着一群工人挑了挑下巴。
“这些人，都是公司员工？”
牛总回复：“是的方总，他们都跟公司签了合同。”
“好。”
方轲看着那个范老，与他四目相对，却并不是对他说话。
“牛总，报警。”
他直接吩咐。
牛总一愣。
关思踢了他一脚。
牛总看到她的脸色，不敢质问，直接打了报警电话。
一群工人脸色微变。
方轲依旧看着范老，却依旧不跟他说话。
“关姐。”
“手机录像。”
“从现在开始，凡是挡在我面前，不让我进龙窑的。”
“一律开除，永不录用！”
“安排律师，直接告非法占据私人财产！”
“我希望你们搞清楚。”
“龙窑，现在是我的。”
“你们，想干，留下！”
“不想干，滚！”
“一个老东西，想拿着修复建盏的名义，来道德绑架我？”
“你找错人了！”
方轲对他身后那些工人道。
“对你们，废话我不想多说。”
“脑子清醒不清醒，是不是被人蛊惑，我也懒得问。”
“大家都是成年人。”
“有什么后果，自己承担！”
“现在，我要进龙窑，你们，让开！”
方轲步步向前。
远处警笛声响了起来。
牛总有些着急。
因为他知道，范老在建盏复原这一块的名气，是不折不扣的大专家。
要是得罪了他。
窑里大部分工匠都要跑干净了！
以后烧出来的建盏，估计还要被那些专家排斥打压！
果然。
范老呵呵看了一眼方轲。
“小家伙风格挺硬气的，那就祝你顺利吧。”
方轲看都不看他一眼。
范老摇摇头，扭头就走了。
他一动。
二十多个工人也跟着抬脚。
剩下十来个人，也有些犹豫，好像想走。
方轲淡淡道：“牛总，刚才走的这些，挨个去给我告他们违约！”
“都给我按照合同来。”
“剩下这十几个，想辞职的去写辞职报告。”
“想留下的，跟我过来。”
十来个人面面相觑。
剩下这几个都是新手，老师傅都跟着范老走了，他们留下有什么用？
他们之所以没跟着走。
那是因为跟范老没那么亲近。
至于这公司。
新老板一来，老师傅都走了，还能待吗？
没有多少犹豫。
十几个人，就剩俩人跟方轲来了。
其他人全都打辞职去了。
“大湿，你今天怎么来这了？”
“今天被范老带过来撑场面，都没来得及看直播。”
“难道大湿你今天的直播内容，是修复建盏？”
两人一言一语。
听口气居然是他的粉丝！
不过也正常。
他直播修复，本来就有很多相关从业者看。
方轲回身看了两人一眼。
这俩。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就跟胖瘦二头陀一样。
两人自我介绍。
胖子叫庞广。
瘦子叫钱列先。
方轲嘴角一抽，两个好名字凑一块了。
膀胱、前列腺。
嘿。
还挺骚气的。
直播间里，本来被方轲发飙，引来一阵讨论的弹幕。
瞬间也笑喷了。
牛总跟警察解释完后，小跑着追上来，连声叹气。
“方总，这可怎么办。”
“现在老师傅都没有了。”
“这龙窑估计要废了，建盏纪念品工厂也要废了。”
“有范老的针对，这一行混不下去了。”
方轲瞥了他一眼。
这个牛总。
就这点胆子，也就只能当个副总了。
他淡淡道。
“要人多了干什么？”
“毫变盏，不需要那么多的产量！”
庞广跟钱列先都是一惊。
“毫变盏？！”
“大湿您要来复原毫变盏！？”
“是兔毫还是油滴？”
来到龙窑前。
方轲停步。
看着这座超过百米长的巨型土窑，他淡淡道。
“不。”
“是曜变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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