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佬进听到火爆明这一声喊,慵懒的转过脑袋,看到陈浩南四人起身抬着脑袋,在那和陈文定大小声。
陈文定点了点头,颠佬进一把瓜子立马收进裤兜。
鸡爷的垃圾话还冇响过半分钟,陈文定一支烟都没有食完,铜锣湾四人便被打得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车场。
直到四人相互搀扶着上了一台白色的桑塔纳,车打着火,山鸡才从车窗探出脑袋。
还在那边不知死活的叫嚣。
“陈文定你等着!我哋刀口上见真章!”
哐当——
一把老虎钳被颠佬进抓在手里,登时被丢出去了二十多米远。
驾驶室的车门当时就被砸扁。
“山鸡,你他吗少说两句!”
在陈浩南的斥骂声中,山鸡猛踩一脚油门,飞快的驱车溜走了。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不然呢?为这点破事把他们打废在这边吗?”
陈文定睇了眼又蹲在角落里去磕瓜子的颠佬进,开口讲道。
他现在一门心思全在新记尖东的地盘上。
只有打下尖东,三个月后的和联胜选举,跛佬才有实打实的议价权!
火爆明摸出车钥匙放在陈文定手里,指了指身后的MR2:“文定哥,要不先试试车?”
陈文定却是把钥匙丢还给火爆明。
话道:“没心情,你帮我去问问西贡的大傻,点解不守规矩,透我的风给苦主?
还有,一会我有事情要办,下午场子里的事情你帮我睇好。
车记得锁起来,铜锣湾这些扑街做事很张扬的,我怕这些飞仔回来来划我的车。”
“那正好,我一会唤颠佬进搬条板凳守在你车上剥瓜子,这个颠佬好中意剥瓜子的!”
火爆明睇着坐在地上的颠佬进咧嘴就笑,不巧颠佬进此时也正好抬头,目光与火爆明碰撞在一起。
犀利的眼神如同一匹饿极的夜狼,惊得火爆明马上闭上了嘴巴。
“你个扑街别真当他是痴的,他一天不知道有几多人格。
哪天惹恼了让,当心活扒你的皮!”
陈文定开口警告道,当日颠佬进生嚼鱼头标那对珠子的事情,陈文定直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火爆明要是睇到这副场面,只怕他现在连颠佬进的身都不敢近了。
离开了发祥街的场子,陈文定抬腕看了眼手上的A货劳力士,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没有止步,他径直往元州那边的鱼蛋铺走去。
这边的屋邨,靠着一片港岛新建的工业园区。
跛佬在这边有四架鱼生档,每天早上都会有不少的工厂食堂来这采购几车生鱼、鱼丸之内的回去。
此前也算是跛佬堂口下的‘支柱产业’之一了。
一块破旧不堪的招牌上,隐隐约约还睇的见有大豪鱼丸四个字。
门口的一条水龙头下面,一个留着头半长头发的杀鱼佬,手中的鱼刀上下翻飞。
开肚,掏肠,抠鳃,刮鳞。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到几个呼吸便是一条活生生的鱼被宰杀干净丢进旁边的净水盆中。
如同一个无情的杀鱼机器,正是跟了陈文定四年之久的杀鱼陈。
现在人手摊不匀,这些猪肉联,渔生档的生意就由杀鱼陈全部代为打理。
“杀鱼陈,停手了。
明天端阳节,你该忌半天杀孽,去菩萨那消消业障。”
杀鱼陈听到远处传来陈文定的声音,当下把鱼刀往案板上一斩。
咧嘴一笑,一口雪白的牙齿晃的人眼发晕。
“文定哥,你来了!”
“来了,方便讲话吗?”
陈文定递给杀鱼陈一支烟,杀鱼陈甩了甩手上的鱼血,最后看了眼一旁已经是满满死鱼的水盆,干脆歪着脑袋用嘴叼住了这支烟。
“方便,下午货不多,我把那些扑街全部赶回去了。
文定哥你也知道,现在场子多了,有几多人中意再来杀鱼?
喂帮忙点个火吧。”
摸出打火机,陈文定替他把烟点上,直到杀鱼陈在一旁的水龙头下面洗净了手,才开口问道。
“昨晚托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杀鱼陈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开口回答。
和火爆明那咋咋呼呼的性格不同,杀鱼陈这人稳重,沉默。
每天拿着刀不是剔猪骨,就是在杀鱼,好像就再冇别的爱好了。
陈文定点头也表示回应,开口道:“下午早些收摊,五点之前把晚饭食了。
带着昨晚让你去九龙城买的东西,六点来接我去尖沙咀。”
“好!”
干脆利落的一番交流,陈文定没有在这多做停留。
早上游水华问过他斧头俊的事情他打算点样处理,其实答案已经告诉过他了。
斧头俊,一定要死在他的手上!
他要亲自去尖东,把斧头俊斩死在那个十面埋伏的独号病房。
早在昨天放斧头俊回尖东,陈文定就已经把这个结果想好了。
风险有多大,回报就有多大。
只有斩死了斧头俊,他陈文定才能彻底洗掉青山道十几年挥之不散的屈辱!
只有在新记的地盘上斩死斧头俊,和联胜和新记两家字头才有可能大刀阔斧的打起来。
只有打起来了,他才有机会带着这个羸弱不堪的堂口,去争得三个月后那场博弈中最大的筹码!
非常时期,当有雷霆手段,这一次,他要自己坐一回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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