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棡看了一眼对坐的谢棠。
此时小姑娘面色发白,两只手紧紧地攒着衣袖。
想必永平侯的女儿,未曾经历过眼前这样的事,被吓的不轻。
朱棡笑笑。
“有没有后悔跟我一起来太原?”
谢棠也是没想到这种时候朱棡问这个问题。但是依旧坚定的摇摇头,咬咬朱唇。
“小女才不后悔,能跟三殿下共同赴死,也算小女三生有幸。”
不错,谢棠虽然年纪尚轻,但居然有如此胆识。
朱棡再次笑笑。
“谁要跟你赴死?今日之后,不许再把死啊,自尽啊这类词挂在嘴上。”
说罢,便摆开车辇的帘子,纵身跳下了马车。
“三殿下?”
朱棡当即打断众人后续言语。
之所以敢下马车,其实他心里早已做过万全的打算。
同行车队,带了1千侍卫。而系统那100精英,毫不夸张的说,以一敌五不是问题。
要想截了他朱棡这车队。
这个盗匪团伙至少得有两千人。
大明虽然建国不久,国本未稳。
但是太原境内,也绝不可能出现几千人这么大规模的盗匪团伙。
朱棡环视了一眼手举火把的盗匪团。
盗匪从两侧山腰汇合,说是包围,说白了也就是个听个吆喝。肉眼所见之处,火把零零散散。
一个个瘦骨嶙峋,老、弱、病、幼皆有。
这架势,吓唬吓唬贪官污吏还行。
在堂堂晋王面前,还不够看的。
朱棡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扔握着古籍。
径直走到盗匪最聚集的一处,身后则是那100精英侍卫。
见朱棡丝毫不惧,为首的盗匪头子一脸慌张,朝着身后一老者张望了一眼。大声喝道:
“狗官,把粮车留下。可绕你们不死。”
“抢粮车。抢粮车。”
盗匪头子如此大声,也是为了给自己和其他人壮胆。
此方法,多少有点用。不少跟班也开始举着火把呐喊。
随行侍卫则是握紧手中的佩刀,怒目圆睁。
朱棡放下手中古籍。对盗匪头子淡淡道。
“你不够分量,我要跟你身后的老先生聊聊。”
“狗官,你配、、、、、”
“住口。”
盗匪头子身后的老者厉声呵斥。
随后闪身上前。对着朱棡微微作揖道:
“阁下器宇不凡,胆识过人,眉眼中有龙凤之气。我等只要粮食,绝非谋谋财害命之徒。”
见此老者一身粗布麻衣,捉襟见肘,但神情泰然。
朱棡并未回礼,但言语中多了一丝平和。
“方才见老先生作揖之势,想必也是饱读圣贤之书。敢问如今为何做了盗匪?”
老者微垂着眼眸,深深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
“乡野村夫,读过几年书。只是如今这天下,早已没有圣贤,连年饥荒,朝廷赋税还一再增加。兵逼民反呐。”
“狗官,勿要多言。交粮车不杀,否则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先前那盗匪头子在一旁再次暴呵道。
朱棡脸色一冷,并不转头看他一眼。只是目光凌厉的直视老者。
“老先生,朝廷有朝廷的难处,尔等有尔等的难处。”
“倘若真动手,我这侍卫足有两千有余。”
“尔等老弱病残妇幼加在一起不过千人。”
“以一敌二,你觉得你们胜算几何?”
“不过以卵击石罢了。”
朱棡一字一句,可谓字字诛心。
盗匪们面面相觑,顿时慌了阵脚。就连老者脸上也显露出一丝愁容。
“爹,别听他的。这些狗官,口若悬河,我们拼了,就算死于刀下,也比饿死强。”
“住口、、、、、”
老者气的浑身颤抖,回头就是一巴掌。随机颤颤对朱棡道:
“今日我等草寇,有眼无珠。”
“还请大人给我们一条生路,不要捉拿我们。”
“我等皆是各地难民,山上的野草树根都被吃尽了。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打起了朝廷的主意。”
“前几次遇到的官员,皆是贪生怕死之徒,我等只抢粮食,从未伤过一人,不曾想今天遇到大人这等硬茬。”
“哎、、、、、、”
朱棡听老先生说完。嘴角淡淡一笑。
“第一,我不会捉拿你们。”
“第二,我可以给你们粮食。”
“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老者双眼放光。
“大人此言当真?”
“不知道是何条件?”
朱棡将手中古籍递给随行侍卫,双手背在身后。悠然道:
“刚才骂我狗官者,皆自行掌嘴50下.”
“尔等与我共入太原取粮。”
老者怔怔的望着朱棡,眉眼只见尽显疑惑。一时间彷徨不知所言。
见老者如此,朱棡退后半步,身后侍卫上前一步。
“随我入太原者,安居乐业。食必果腹。”
“继续占山为匪者,冥顽不灵,必诛之。”
“我大明境内,盗匪禁行!”
说话间,一股天雷忽然响彻整个山谷官道。
所有人都看到此异象,火把光芒之下,朱棡肃然怒视。
老者早已没了先前的泰然,犹豫片刻开口询问。
“敢问大人何许人也?”
朱棡目不斜视,冷冷道:
“晋王,朱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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