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通。”
“太子殿下仁厚,对待兄弟更是亲厚。”
“秦王殿下虽然沉默寡言,但他根本毫无心计。”
“四殿下他们对于你这位三殿下,可是日夜尊敬。”
“而当今陛下是一介草民之身,登顶大宝。”
“更在乎亲情。”
“纵然朝堂波诡云翳,暗流涌动。”
“也不会对你有丝毫的威胁。”
“而留在奉天府,才能有更大的作为。”
“为什么一定要执意就藩?”
徐妙云根本就想不通朱棡所谓的保全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
根正苗红的太子殿下朱标。
对待自己的亲族兄弟,向来亲厚。
更别提朱棡,还是朱标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又怎么可能有性命之危?
“你懂个屁。”
“牵一发而动全身。”
“只因我大哥始终是太子。”
“大多的淮西勋贵也都曾受过我大哥的礼遇。”
“本来就是朝廷上最大的一股势力。”
“而剩下的那一小部分便是我的三殿下党。”
“可这哪能与诸多淮西勋贵抗衡。”
“若是有一日,我们兄弟非得走到那个时候。”
“陛下又当如何?”
“朝臣又当如何?”
“到时候我不过就是朝堂的牺牲品。”
“而在那时远离朝廷和在此时远离朝廷。”
“又有何不同?”
“你要记住。”
“我们这一代的大明皇族,心中会有亲情。”
“更会顾念旧情。”
“但这世上还有一句话,皇室无亲情。”
“若真的等待到日后。”
“我被发配,就与今日就蕃完全不同了。”
“倒不如在此时。”
“陛下龙体健硕之时,请命离开奉天府。”
“也总比被赶出去的强吧。”
朱棡没好气的看了一眼徐妙云,但眼眸之中更多的是深邃。
朱家兄弟的性格。
徐妙云几乎是了如指掌。
那如此缜密的心思。
果然不同凡响。
朱棡轻轻关上了房门,只留下沉思的徐妙云。
朱棡很清楚。
洪武九年徐妙云便会和朱棣结亲。
而他朱棡也是在洪武九年与永平侯谢成之女结亲。
两年后诞下一子,也就是后来的晋王朱济熺。
同样也是洪武九年,永平侯谢成之女去世。
“还真是个历史的转折点。”
朱棡忍不住吐槽。
永平侯谢成之女谢玉儿,朱棡自然也是见过的。
倒也算得上是端庄秀丽,可是终究年龄太幼。
生下朱济熺之时,伤了自己的元气。
这才会在洪武九年撒手人寰。
所以。
朱棡压根就没想娶永平侯谢成的女儿谢玉儿。
眼下,朝堂之内。
文武百官肯定对自己意见极大。
倘若有人在今日早朝对此事稍微提及,不论是徐达。还是太子朱标的党羽,肯定会大下文章。
游说朱元璋将朱棡驱出南京。
在他们看来,一个皇子,如果远离了皇城。
那便是幼龙被人拔了鳞片。此生便再无大的作为。
那么朱标的太子之位便坚如磐石,而后,他们自然是新皇的心腹。
朱棡看了一下天色。
晨雾萦绕,再过两个时辰,群臣便会进朝。
便叫来贴身的侍卫。
“此信函,送往刘伯温府邸,切记。让他亲启。”
一骑快马,很快便消失在晨雾当中。
奉天殿。
上盖琉璃金瓦,双檐重脊,雕梁画栋,朱漆描金雕花的门窗,在朝阳下发出熠熠光芒。它是朱元璋举行重大典礼和接受文武百官朝贺的地方。
文武百官接踵而至。
刘伯温面色沉重,一路上仍然在想着朱棡差人送来的信函。
心中仍旧反复揣摩着。
“皇权之大,亲情未知轻重。”
“宫廷之深,下策避而远之。”
“太原青田。”
“顺水推舟。”
如果送信之人真是三殿下朱棡送来的。那么这封信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无非是想封王。让自己在朝堂之上提一嘴。
倘若不是三殿下送来的,这可就麻烦大了。
首先,皇权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讨论的。特别是话语中并无褒意。此人竟敢妄自解读皇权。
倘若真不是三殿下的意思,自己在朝堂这么一提,岂不是对三殿下不益。
恍惚间,众臣觐见。
皆是朝政琐事,朱元璋面色肃然,井井有序。
刘伯温低头微微看了一眼朱元璋。
始终没有开口。
“众卿所奏之事,皆以朝堂定论。”
“若无其他,今日便退朝吧。”
朱元璋字正腔圆,掷地有声。
然而,众臣却唯唯诺诺,没有散去。
徐达面色惶惶,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
“陛下,小女彻夜未归,臣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啊。”
跟着朱元璋一路打拼下来,徐达自然知道有些话,即使要说,也一定要讲个分寸。
君臣虽一字之差,却差之千里。
见徐达开了腔。
太子朱标党羽当即帮附。
“陛下,臣听闻徐相国之女徐氏乃是三殿下掳去。此举骇人听闻啊。”
刘伯温心中大惊。
原来三殿下信函中顺水推舟,并无让自己提及此事之意。
霎时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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