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程带着辛桃去了京郊的一处庄子。
这个庄子是景程无意间发现的,庄子靠近的后山上流出来的泉水竟然是温热的!他派人引了泉水到庄子里,修了一个大大的池子,天气冷的时候就爱来这里泡一泡,舒缓全身的疲惫。
庄子倒不是很远,马车踢踢踏踏地半日也就到了。
后院里,一个大大的水池子漾满了水,水汽袅袅上升,像烟像雾,笼着水池子和附近的植物,看起来像是瑶台仙境一般。
很美。
辛桃蹲下身,伸出纤指探入水中。
温热的液体立即包裹住她的手指,温暖的感觉通过手指传达至四肢百骸,舒服地令她一叹。
景程也蹲下身,伸手探了一下水温后将辛桃拉起:“温度有点点高了,让他们把入水口关了,再加点冷水进来,我们先去坐一会,等下来泡。”
屋子里面朝南的一面修了一个地台,或许是因为后院有温泉的关系,这个地台竟然是温热的,十分舒服。辛桃盘腿坐在这个地台上,看着远处连绵的青山。
她想起那一天跟景程画的那副山水画,何其相似呵!
景程带着一件披风走过来,将披风给她披在背后。乌黑柔顺的长发伏在后背,他轻轻撩起长发,感受着如丝般的顺滑。
“在发什么呆呢?”
辛桃手一指远处:“正哥,你看那个远景,有没有一点眼熟?”
景程眯着眼睛看了片刻,悠悠吟出一首诗:“水色绿且明,茫茫与天平。逶迤群山尽,摇曳飞云行。芳若当以转,我自深深迎。”
他坐下来,执起辛桃的手:“桃桃,我庆幸你转过来,我高兴我迎着你。”
辛桃望着他,眼似星河,灿若繁星。
“桃桃,你可真美。”
“正哥,我一直都长这样,容貌不曾变过,倒是正哥你,”辛桃笑意盈盈:“你的嘴,仿佛甜了许多。”
景程呆愣了一秒,很快反应过来这是揶揄不是夸奖,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小淘气,敢笑话我,看我怎么治你!”
说完,手指快速往她腰间点过去。
辛桃瞬间就坐不住了,腰间手指的抓挠让她感觉酥痒难耐,她想躲开,景程的另一只手却微微扣着她的肩头让她坐不起身,她一下子没绷住滚在了地台上,她一边忍不住笑一边求饶:“正哥,饶命,饶命!”
她这一滚,刚好滚在盘腿而坐的景程脚边,一头乌发散在地台上如黑云堆砌。而经过刚刚的一番活动,她的脸似桃花,唇似樱红,景程低头望着,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悸动,慢慢地俯下身,将自己颤抖的唇印在了辛桃的唇上。
好香,好甜,好软,就像母妃给他做的中秋月饼,香甜袭人,他久吃不腻。
两个人最后分开的时候,都是气喘吁吁的。
景程躺倒在地台上,将辛桃紧紧抱在怀里。这样的日子太难熬了,他真想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接跟辛桃完婚,可以正大光明地将她据为己有。
可是,他眼神一暗,事到如今,哪里是他说不,就可以不的。
太傅那关他就过不了!
“正哥,你怎么了?”许久没见景程有什么动静,辛桃从他怀里抬起头,小声地问道。
景程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说道:“桃桃,我在想要不要想办法帮你找你的家人。这样,我就可以去提亲,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做夫妻。”
怀里很久没有动静,景程忐忑不安地又叫了一声:“桃桃?”
辛桃闭着眼睛,强力忍住泪水。
正哥,我怎么敢让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倘若最后查清是你父皇要将我爹爹处死,你我如何面对彼此?
她抬起眼眸,手指轻轻抚上他上次受伤的肩头:“这里的伤,好了吗?”
景程不明白她为什么转移话题,但仍旧回答道:“已经好差不多了。”
辛桃又问道:“那次在唐府,我看正哥用了一个暗器伤了后面追来的黑衣人,那个暗器好生特别,能给我看看吗?”
景程从袖口掏出一枚飞镖递给她。
辛桃一接过来,熟悉的形状握感就让辛桃可以肯定这跟她收藏的那枚飞镖是一样的!
握着飞镖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她勉强镇定下来,强颜笑道:“这飞镖是正哥自己做的吗?”
景程拿起飞镖放回袖中,说道:“自然不是,是教授我武艺的师父给我的。”
“师父?”辛桃问道:“没听正哥说过还有师父。”
景程失笑道:“我的武艺又不是天生的,自然是有师父教导才会的!我还有骑射师父,礼仪师父等等等等,林林总总十来个吧!你这个脑瓜子,在想什么呢!”
他一笑将她拉起身:“走吧,温泉水大概已经处理好了,去泡澡吧。”
辛桃还想问什么,却见景程已经走出了房门,她只好跟着上去了。
再次伸手入水,水果然凉了很多,刚刚好的温度。
景程说道:“桃桃你先泡吧,我等会再来。”
“哎正哥,”辛桃伸手拉住他的衣襟:“等会水不就冷了吗?”
景程的眸色倏地加深了:“桃桃这是在邀请我一起吗?”
辛桃连忙缩回手,脸颊上红晕密布:“我没有这个意思。”
景程深深看她一眼,说道:“你先泡吧,乖。”
听着后院细微的水声,景程负着手站在地台上,眼神越过围墙,穿过树梢,直至天空中虚无的一点。
或许是以前他过于大意没有注意到,刚刚跟桃桃的谈话让他不自觉地有了一个想法:桃桃,并不是不知情的。
或许,没有知道得很多,但是他可以肯定她肯定知道一点点。否则,她不会硬生生地转移话题,也不会突然要看他的飞镖,还打听他的师父。
不知道她知道了些什么?
太傅说那晚舒小曼被人救走,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落到青楼。他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精力才查出她的下落,继而跟自己拟定了这个计划,由他来接近舒小曼,趁机诱她交出虎符和铁矿位置。
太傅说,他很了解舒刚,舒刚的脾气之犟,骨气之硬,难以想象。当年他以碎骨功碎了舒刚一身的骨头,旁边观刑的人都吓尿了裤子,舒刚愣是至死吭都没吭一声。
他的女儿,大抵脾气也是一样的,所以,不能硬来,只能以柔克刚智取。
目前,计划一切顺利,只出了一点小小的问题。
他作为猎人,却对猎物产生了感情。
只是不知道这猎物,是有情还是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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