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从警车下来,被铐着手带进了公安局,领进审讯室铁门里靠窗的位置坐下。
由于出警的是大队长,接待他的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老民警,四十多岁左右,秃着个头。
干刑侦二十年,蒋兵善于攻破犯人心理的防线,独特老道,从没有破不了案子。
他先是观察了一下郭阳——临危不乱,遇事沉稳,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
心想:“这小子,心理素质挺强大的。”
他自我介绍了一番后,才高声说:
“你无证行医,故意杀人,按照法律,两罪并罚,轻的判10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重的无期徒刑,甚至是死刑。你可知罪?”
郭阳咧嘴一笑,说了声:“明白!”
蒋兵板着脸,严肃的说:“不错,你很配合,我们会酌情处理,从轻发落的。接下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将会成为呈堂供词。”
他拿出了资料,开始进行登记。心里暗赞一声自己气场强大,把对方震得老老实实。
这间屋子有些黑暗,气氛压抑,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性别,姓名,家住地址?”
【男,郭阳,锦绣小区322号】
“职业?”
【无业游民,或者家庭煮夫!】
“配偶、子女姓名?”
【老婆赵秋雪,目前没孩子!】
蒋兵的笔顿了顿,若有所悟,说:“原来你就是江市第一美女,赵秋雪的上门老公,郭阳。”
郭阳笑了笑,点点头。没想到,自己的大名,都传到公安局了。
蒋兵有些佩服,吃软饭都吃得那么心安理得,他是见所未见。
言归正传,又问:“说吧,你用了药,什么手段,害得陈国伟的孙女几乎断气的。”
郭阳反驳:“我得纠正你一下,我用的是徒手推拿法,那不叫害人。没有我的出手,小女孩还活不过昨晚十二点。”
蒋兵大怒,一拍案桌,喝斥:“大胆,证据确凿,你休要狡辩。在场的赵军都一口承认是你手法不当导致的。”
【蒋警官,你这就冤枉我了,我一没用药,二没打针,何罪之有。难道就因为碰了一下人家就致死了?未免有失公允吧!】
“你......”蒋兵无语以对。
事实还真如此,从护士、病人们的供词中,毫无破绽。
不过,他坚信应该是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手段,恐喝说:“小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老实实的交代,有什么目的,谁是幕后推手,都给我一五一十的说了。不然.....”
“不然我[大刑]伺候!”
他们局里对付这种硬骨头的方法多了去,先恐喝,不行的话就上刑,屈打成招。
往往开始嘴硬的人,都挺不过一个小时。
正在这时候,公安局外,一辆大奔急驰而来,连减速带也不减速,颠得车辆都跳了起来。
然后,审讯室的门就被推开了,局长与陈国伟三父子、大队长等的,一干人全涌了进来。
他赶忙起身,恭敬说:“陈老、孙局、陈局,你们这是.....”
陈国伟以前是市里的领导,哪怕不是一个体系,现在退休了,人脉依旧强大。
老头点头,眼睛直看向了审讯室里的郭阳。
局长孙正义大手一挥,吩咐人把门打开。
郭阳出来后,一个警员准备上前给他松手铐,他轻笑着回:“不用,我要是想逃,你们困不住我。”
说着,手上一发用力,向两边撑开,咔嚓一声,手铐被当场拉断。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天啊,你是巨石强森吗?
“啊哈哈,先生果然是潜龙于市,本领通天!”陈国伟笑脸相迎,紧紧握住了他。
郭阳看他与陈志斌有些相似,都是官运享通,鸿福齐天的面相,就说:“想必你就是陈志斌的父亲吧,找我的目的,我也知道。”
“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把我都送进局子了。不答应我几个条件,就找别人帮忙去。”
陈国伟先是深鞠了一躬,表示歉意。
随后往他大儿子的屁股来了一脚,吼道:“滚过去,给郭先生认错!”
陈志斌拉着老婆李秀琴,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哀求:“郭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瞎了眼,您老人家念我爱女心切,原谅我吧!”
“是啊郭先生,你别跟我们一般见识,我们就一般星斗小民,你是天上的真神,是龙,大人有大量。”
两人的态度,与之前的嚣张跋扈相比,来了个大转变,反有些谄媚,卑躬屈膝。
郭阳没有阻止,老老实实的受了这一拜,气基本都消了。
摸了摸下巴,他打趣的问:“我有那么老吗,你们称我为老人家。起来吧,我答应你们了。”
大伙这才哈哈笑了起来!
见好就收,郭阳不是那种无脑记仇的人,这些人都是江市内跺一跺脚,就能引起地震的人。
交个朋友,总比树立一个敌人强。老婆家诊所的关闭,可赖人家一句话的事。
见矛盾解开,一伙人出了公安局,往市医院而去,时间紧迫,耽搁不得。
车子一路风驰电掣,经过一家香火店的时候,郭阳下去买了狼毫、朱砂和黄纸。
陈国伟一家很好奇,就问这是干什么用的,郭阳只是打着哑谜,装出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
来到病房外,离中午12点还有不到20分钟了。
副院长谢彦文急得满头大汗,坠坠不安。
虽然大家已经说开了,倘若小女孩真的不治身亡,也不干他的事。但到底是他接过手的,治死了人也有损名声。
这时,老领导陈国伟推开了门,带着一众人进来了。
谢彦文大喜,忙问:“怎么样了老领导,你说的高人在哪?”
他左看看,右看看,扫来扫去,依旧没发现有什么白胡子老头,或仙风道骨的人。
“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郭阳先生,就是此次我找来的高人!”陈国伟呵呵一笑,很郑重的把郭阳请在了前面。
谢彦文打量了一下郭阳,毫不掩饰的眉头大皱,说:“毛都没长齐,哪怕是从娘胎里开始学习,能有多厉害!小子,你家师是谁?”
他可不会相信郭阳有什么本事,自己中医世家,学了二十年,后面大学转修的西医。
中西医合修,直到55岁这个年纪,才有如今的医学造诣。
就他?哼,回家洗洗睡吧!
“我.....”郭阳无语,你个老东西,敢说我毛都长齐?有本事叫你孙女来,定叫她领教一下我的毛长齐了没有。
别人不给他好脸色,他自然也不客气,冷冷的说:“老头,你尿频尿急,经常手脚冰冷,手心盗汗,只怪年轻时吃了太多的壮神药。
这都不算什么,近两个月,一到凌晨两点,脑袋嗡嗡,耳朵如有蚊虫飞舞,心窝子会传来钻心的疼痛。
还有,你有过一段婚史,未婚先有子,但没保住,原本是个儿子。后来这个老婆,生的都是女儿,算是种报应了,对不对?”
谢彦文一听,脑门冷汗刷刷往下滴,浑身颤抖了起来,一股恐惧,笼罩住了心头。
如果说前面的,被他看出肾阴虚了,不足为奇,毕竟中医望闻问切,一些有实力的人也能做到。
到了第二条,夜半三更的痛作,脑袋如有钟鼓敲响,是怎么知道的?
到了第三条,除了自己,连现任妻子都不知道的往事,更加骇人听闻。
如果这厮把自己抛妻弃子的往事抖出,他的名望绝对一落千丈。
谢彦文越想脸色越难看,煞白一片,弯腰施礼说:“先生,您是天上的真神啊,我有眼无珠,望您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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