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看……”
“大哥,你看……”
受阻的众狗腿子夹着尾巴,纷纷回到金条哥脚边。
伸脖子,让主人查看。
看什么?
受伤了,那是替大哥行凶而负伤,邀功呢。
有句话说:
只有受伤的狗,没有受伤的狼。
为何?
因为狼的伤口,需要自己舔舐。
而狗呢,寄人篱下。
学会了看门,也学会了像人一样做一条狗。
不能说狗不如狼,这是更加高明的生存法则。
“行行行,我知道了,回去都有赏。”
“谢大哥,咱就是说,要不要再多摇点弟兄过来,把这铺子铲平了?”
“还摇人啊?这尼玛都二十来号人了,还不够?”
“大哥,他们使阴招,往人脸上浇开水,这谁受得了。”
“浇就浇了,你还能咋?咱脸皮厚,不怕。”
“也对!”
“再说了,你长这么丑,无所谓了。”
楼上
小兰刚烧好一壶水,大概有个98度。
“不要脸的,上楼来。”
楼下
“大哥,咱就是说,不用上楼去,就搁这儿,砸他个稀巴烂。”
“主意不错,动手吧。”
噼里啪啦!
狗腿子手里的棍棒铁器一通盲敲:
瓷器骨灰盒被敲碎,碎渣横飞;
堂前烧纸钱用的铜制灵盆被砸扁了,弹起发出刺耳的动静;
前几天刚卷好的几匹灵堂布被撕扯,踩在脚下。
剧烈的响动惊扰了路人和隔壁铺子,都赶来探头往里看。
“咋回事,出人命了吗?”
“大白天作妖,疯了吧?”
“这白事铺子要捉鬼呢吧?”
其中一人,酱油铺的长脸周叔,看热闹不嫌事大。
眼见白事铺被砸,别提多开心:
“咋个回事?”
金条哥不留情面:
“滚!”
老马没趣地跑开,嘴里嘟囔:
“白事铺碍眼这么些年,当年我老爹都不敢砸,你倒好,等着吧你,够你受的。”
楼上
小兰抽出一根举花圈的木棒,不商量,直接往下冲。
“老白,他们把铺子给砸了,你不管,我管。”
老白一把抓住小兰,把手里的木棒仍一旁。
“胡闹,狗咬你一口,你也要咬回来吗?”
老白缓缓走下楼,来到金条哥面前。
“各位,砸也砸了,气也出了,请回吧。”
“这就完了?”
“不然,你想怎样?”
“老子早说过了,要你把这破铺子给关了。”
“大哥,我靠这个吃饭呢,要把铺子关了,我得饿死。”
“兄弟,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你不是还有个小媳妇吗,有了她,你怎么着也饿不死。”
“嘴巴放干净点,你这话什么意思?”
金条哥轻蔑地瞥一眼老白,给个眼神告诉老白:
饿不死的门路,就在你面前,自己体验。
金条哥拍拍手,想找地坐。
体型长得较厚,不能长时间站着。
“大哥,您请,慢点慢点。”
金条哥屁股所指,狗腿子早已搬过去椅子,服侍他徐徐地,落座。
“弟兄们,谁来告诉他,老子是什么意思。”
“我来,大哥……”
“大哥,我来……”
众狗腿子争着想要替金条哥下达旨意,经验告诉他们,说对了,事后会有赏,
金条哥随手一指:
“你,哎就你了,你说吧。”
一狗腿子清一清嗓子,淫-笑着说:
“掌事的,你听好了,我大哥的意思是说,你不是怕这白事铺子关了没饭吃吗?别怕,你有媳妇,我大哥觉得你媳妇很漂亮,个子高,皮肤也白,而且我大哥还说她的身材也……”
没等这狗腿子把话说完,金条哥起身一脚踢过来,正好把人踢进花圈里。
“你死不死呀,这种话也能在外面说?”
金条哥凑到老白肩头,耳语道:
“兄弟,我看你那媳妇各方面条件还不错。等你这铺子关了,我做主,让她上我珠宝店里去上班。工资嘛,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让她自己说个数。我这头一点问题没有,只要她愿意,有的是钱。”
老白听着,一腔血液像是煮沸的油锅,翻腾着,冒黑烟。
金条哥把嘴从老白耳根拿开,朝楼上看了看。
这话是说给小兰听的:
“我说大兄弟呀,到时候,你就靠她过活吧,还怕你自己没饭吃,笑话。”
说完,金条哥拍一拍老白的腹部。
金条哥的眼里,人可以是玩物。
拍拍你的肚皮,安慰你别担心没饭吃。
就像,养狗的主人给宠物的恩赐。
可想而知,金条哥不是第一次这么干。
欺男霸女,照顾别人媳妇的事情,做得顺手。
而且,公开的秘密:
真会有人愿意,让金条哥帮忙照顾家庭。
人说:
你没经历过,没资格评论。
大概,就是那么个理。
……
小兰还是个姑娘,根本不是老白的媳妇。
侮辱老白可以,老白不能让小兰受辱。
可是,能怎么办?
把这混-蛋宰了?
到时候杀人偿命或蹲牢房,城外乡下还有养父母需要养老送终。
“咋样,大兄弟,考虑好了没有?”
算了,忍。
反正,活了30年,也一事无成。
那就憋屈地活下去吧,活着。
老白咬牙,挤出一句:
“这样,我这铺子还得帮那些死不起的人忙白活,缓我几天,我换一地,行不?”
金条哥侧着头往楼上瞄一眼:
“行行行,我同意,那你媳妇呢,要不要上我那儿去?”
老白:
“你误会了,她不是我媳妇。”
金条哥瞳孔放大:
“啥,原来她不是你的,这个好呀,那你早说。”
金条哥开心,直跺脚。
楼上小兰只能听个大概,不知楼下具体发生了什么。
“兄弟,我问你,那你俩天天搁一块,你把她睡了没有?”
轰!
一股黑色的劲风在老白胸腔中刮起,不受控制。
哐!
老白一个侧面肘击,正中金条哥颧骨。
整个人脚不着地,脑后仰着飞了出去。
满屋子的狗腿子们当场看傻眼:
“你们刚才有没有看见有个什么东西飞出去了?”
“好像是有一股风!”
“咦,大哥呢?”
“对呀,大哥呢,刚才还在这儿呢。”
老白刚才那一肘,已然用尽全身心力。
他体力不支,脚哆嗦,扶住旁边的墙支撑着。
心想:
“儿不孝,今日打死人,明日恐怕就得偿命了。”
在乡下养父母家里头几年,老白常听老人议论。
“哎哟,你说这男的真窝囊,女的不能下崽,咋不找一新的呢?”
“你瞅瞅,你瞅瞅,村头那些个狗呀,一个一个排着队,往一棵树上撒-尿,为啥子?”
今日,老白才明白。
诸多事情,会有七七八八的疑问。
但,并不是每个问题都有解。
只是,村里的老人活了一辈子,也没能想明白。
“我刚才明明不打算要打死人,为什么就出手了?”
老白也有新的疑问,这30年,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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