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自隔壁老周酱油铺出事后，路人绕道走。
北城白事铺子变成更加冷清！
有了那一笔周婶给的丧葬费，小兰新进一批骨灰盒和白灵堂布。
之前让金条哥砸坏，缺的东西都给补了回来。
“给！”
“手机？”
“周婶那笔剩下的丧葬费买的，你不介意吧，我没有别的钱。”
“不介意，只是心里难过。”
别？
快打住！
你一难过，我又得掉眼泪。
老白打断小兰忧郁的情绪，让她赶紧开箱试试。
不碎屏的新手机就是好用，小兰登录自己账号，开始在网上搜寻目标。
设置个性化选项：
性别-女
职业-学生
年龄-18至30岁
关键词-借贷/校园贷/女大学生/私密照/分期还贷
按钮，确认！
跳出来一堆准目标，全是年轻女性账号。
有视频，有图文；
有录制上传的、也有现场直播的。
刷了大概半小时后，小兰被一个特别的账号所吸引。
@喜洋洋的狼
画面背景在大草原上，有个梳着马尾的女孩在直播。
擦眼泪的手指修长白皙，好看得可以去当手模。
双眼皮，樱桃嘴。
对着镜头哭泣，楚楚可怜。
马尾女孩手持身份证，她要跟大家讲一件严肃的事情。
“各位网友，大家好，我是喜洋洋的狼。”
“我们家是放羊的，上学时期生活费不够用。”
“我在学姐的帮助下借了5千块，今天还剩87万没还完。”
“我现在毕业结婚都有小孩了，钱还没有还完。”
“我真的压力很大，钱根本还不完了，我可能要完蛋了。”
“你们可能不相信，可以上网去查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
“标题是‘5千变15万’，还会还不到87万。”
对！
这事需要核实，小兰把手机架起来，打开电脑去搜索。
果然有一条官方媒体的报道：
《**大学在校女生校园贷5千变15万》
物价低，家里羊不舍得卖，生活费没能及时给。
马尾女孩在学姐的帮助下，上网借了5千块。
“网上多方便，借钱不求人。”
方便没错，但合同签的5千，实际到手只有3千块。
剩下2千块，作为中介费用和平台手续费被扣除。
扣就扣了吧，等家里生活费打过来了，省吃俭用去还债。
然而，马尾女孩根本不知道，借5千不止还5千。
先前扣2千，还钱时候，也得多还2千，还7千。
这么算下来，借3千，到头来要还9千。
这，马尾女孩哪里还得起。
学姐说了：
“没关系，一次性还不上的话，可以分期慢慢还。”
分期，等有钱了再还。
学姐把马尾女孩的债务转给另一个人来负责，叫可乐姐。
可乐姐是另一家公司的，需要重新签一份合同。
签完合同，马尾女孩去找学姐被拒。
学姐说那是另一家公司，自己不知道。
好在可乐姐是老乡，对马尾女孩很好。
还说自己也是因为借钱才加入这家公司，现在还清了。
上一份合同，马尾女孩信任学姐，感恩学姐介绍借钱渠道。
这一份新合同，马尾女孩信任老乡，因为可乐姐愿意帮马尾女孩处理还不上的债务。
“不过呢，这一次因为金额多，需要一点抵押物。”
“我什么都没有？”
“你这么漂亮，你就是资产呀，拍几张照片就行。”
“照片？”
“私密照！”
“这怎么可以？”
“我也是这么过来的，你还信不过我吗？我也是女的，你有的我都有，你怕什么，只是抵押而已。”
“抵押？”
“对呀，我借钱给你，难道你不想还我吗？”
“不会呀。”
“那就对了，我留你的照片，就是以防万一。”
后来，马尾女孩才知道：
“网爆照片取决于能不能还上钱，而不是想不想。”
学姐与可乐姐，也根本就不是两家公司，是同一家公司的两个借贷链条。
实在还不上，还有办法。
可乐姐热情的给马尾女孩介绍赚钱的机会，去夜’总会坐陪。
一晚7百，可乐姐提成2百。
“好妹妹，好老乡，这2百不是我要拿。”
“这份工作需要上下打点才能争取来的，知道不。”
马尾女孩喝坏身子，不能坐陪期间，利息还在涨。
为了还旧账，可乐姐利用马尾女孩的身份信息，又去做了新的借贷。
前前后后，到现在，就是有87万。
当初借3千，不算还了的，只算还没还完的，剩87万。
……
小兰还在浏览电脑屏上的内容，听见一旁手机直播间里的马尾女孩放声痛苦。
“这些年，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在偷偷的还钱。”
“我家里人不知道，现在我丈夫也知道了。”
哽咽：
“他知道，我欠了这么多钱，还，还在夜’总会待过。”
“他说，我是他的耻辱，是孩子的耻辱。”
“我真的不想活了！”
“今天开这个直播，就是想劝还在上学的女孩们。”
“你们千万千万，不要去碰网络借贷。”
再也说不下去，马尾女孩埋头呜呜哭。
小兰想叫老白过来看，发现老白已经站身后看半天了。
倒计时，从马尾女孩的直播间飘出来。
【检测对象】
【存活余额：7天】
59S、58S、57S……
56S、55S、54S……
老白看着直播间，有所动容：
“小兰，她还有7天时间。”
小兰在文档里敲下@喜洋洋的狼，备注7天。
“只有7天时间了，那咱得抓紧了。”
“把同一时期死亡的人数合在一起，这样才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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