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天天败家，你竟饮马翰海 第三十二章 曾经少年

“你说银子和你谁对我重要。”

听到这这话，田正沉默，看看远方的黑夜。

那黑夜简直就像是被黑铁罩住一样，只是这黑铁中偏偏闪烁着一点亮光，那是星辰的光亮。

星星之火。

在这漫天的漆黑中，这星星之火，却始终不肯熄灭。

这始终不肯屈服，始终不肯熄灭的星星之火，真的会形成燎原之势吗？

田正楞了好久，想了好久，还是不敢肯定。

这世界上说不明白的东西太多了，这世界上偶然的东西太多了。

这世界上究竟什么事是真的必然的？还是这必然的东西，不过是人们强行把偶然排列，强行组合而成的必然。

或者说，这世界上真的有因果吗？

还是这世界上只存在先后，所谓的因果不过是人们强行规定的因果。

这因果不过是有些人弄出来，专门欺骗其他人，甚至是专门欺骗自己的工具而已。

在这个世界上，谁能真正认清自己的命运，谁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呢？

也许这个世界，不过是神的棋盘。

神在这个棋盘上，让一部分棋子欺骗另一部分棋子，从而获得收益，让这部分棋子自认为是神。

而所有的棋子，不过就是神用来取乐的工具。

就像人们在下棋一样。

人在棋盘上取乐，神在这个人类世界之外的世界取乐。

就像棋子不知道自己是人的棋子，人也不知道自己是神的棋子一样。

这么想着，田正突然看到，那点点星光之中，竟映出一个少年的身影。

这个少年，年少轻狂，意气风华。

此刻他身穿一副银白色铠甲，骑着一匹毛色雪白的高头大马，手中拿着银枪。

他的前方是千军万马，他的身后是无数死去的己方军士，但是他毫不畏惧，依旧拍打战马，一往无前的向前发起最后的冲锋。只因为他的身后还有手无寸铁的百姓。

田正看到，少年最后还是倒下了，过了一下竟有再次站起来。

只不过，再站起来这少年已经成了中年。

他的前面再也没有千军万马，只有无数丰收的良田。

这些良田被他用各种手段变成了他的，他有了很多美貌的妻妾，有了很多言听计从的奴才，他有了最坚固的庭院。

可他并没有满足，他想要的越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残暴。

在他的眼里，在他的心里，除了他之外的人，已经不在是人，全都变成了工具。

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他也是工具。

不过他好像并不在乎，他正意气风发，得意洋洋。那样子就像是神一样。

可他并没有得意多久，又一个少年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把他彻底打败。

他最终又变得一无所有，只是不知道这个新出现的少年，会不会也变成另一个他。

想到这里，田正终于笑了。

“说实话，银子和我，对你都不重要吧。”

田正依旧看着夜空，却难道真心笑了出来。

“不，银子和你对我都很重要。”

这句话明显出乎了田正的意料，“都重要。”

“当然。”

“说实话，我不是很明白。”田正这时转过头看游猎。

游猎也收回目光，涮了一片肉放在田正碗里。

“田老爷，你说这百姓活下去需要什么？”

“粮食。”

“没有粮食呢？”

“买，从地理种。”

“那，你说银子和你是不是都对我很重要。”

“我明白了。所以不管我有没有欺凌哪一家三口，你有没有遇见，你都会对我动手。”

“不错。”游猎笑笑，“其实我和你并没有太大的不同，甚至有很多地方相同，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我们都是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

“而至于你失败了，也不过是运气不如我好，仅此而已。”

“明白了。”田正说着，叹一口气，“你是为了这百姓活下去。”

“当然。”游猎立马答道，随后看一眼前方，“毕竟只有老百姓好好活下，我才能赚更多的钱。”

听到游猎这么说，田正由衷笑一下，“多谢了。”

两人沉默一下，田正笑着说道，“只是我想劝驸马爷一句。”

“你说。”

“太多时候，身不由己。”田正给游猎倒上酒，“在这滚滚尘烟中，想要不沾灰尘可不容易。”

说到这里，田正突然苦笑起来，“你也许不信，我曾经也像你一样。”

游猎笑笑，“我当然相信。”

“哪个人年少时不曾轻狂，不曾骄妄，不曾踌躇满志？

哪个少年不喜欢银枪铁马？

哪个少年不想飞马踏黄沙，弯弓驱虎豹？

哪个少年不曾想过两军阵前横刀立马，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

哪个少年不想饮马瀚海，封狼居胥，青史留名呢？”

“就像不管什么时候，男人始终忘不掉长枪骏马，铁甲银弓，大漠黄沙，萧瑟秋风。”

听到这里，田正眼含泪水，捧起一谈冷酒说道，“干……”

“干……”

游猎同样捧起酒坛，一饮而尽。

“人生得一知己足以。”

说完，田正有些惆怅，“只是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如若田某晚生二十余载，定随驸马左右，征战沙场，扫平建奴。”

听到这话，游猎狡黠的一笑，“田兄，现在也是太晚。”

田正听完，身子猛地一震。

“驸马可是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游猎说着，“只是这最终的决定权还在当今圣上手里。具体如何，我却不敢保证。”

这时，田正明白，游猎就是他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驸马爷请说，只要田某能办到，田某一定照办。”

两人在墙头又说一阵。

这时，赵飞虎跑过来喊道，“驸马爷，密室打开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游猎听到这里，对田正说道，“田兄，那么接下来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