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悠悠转醒的人睁大了眸子,生无可恋的望着屋顶,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也魂穿了,还是一个架空的朝代。
林予清躺着还没想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头上一阵痛感袭来,让她觉得脑袋都要炸开了,断断续续的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涌进脑子里。
南景国。
当今储君是陆姓。
原身在原来的家庭日子过得也算舒坦,自从来了继母就没消停过。本也是待字闺中,以后找个好人家嫁了也是一桩美事儿,没想到被继母攒搓着嫁给了外来户的陆猎户。
现在还把家底给掏空了,每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随时都有继母来要钱要东西。
在床上费力的翻了一下身,没成想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惊!什么情况?我就翻了个身就掉下去了?这床得多窄?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间房子,内心翻腾了多少草泥马
穷!不能再穷了!
连张像样儿的床都有不起,她刚才睡的床也就是两块木板搭起来的而已,底下垫了两条长凳儿。
床头有个柜子,看着倒像是衣柜,但是都已经瘸腿儿了。
林予清现在只觉得脑袋疼全身不爽,再看看家徒四壁的样子,她都怀疑上辈子积的功德是不是被人偷了。
好歹上辈子也是也是被世人称为鬼医圣手,救死扶伤这么多年就让她穿越到这么个穷地方?
怎么说也要是暴发户或者官家小姐什么的,这穷乡僻壤的,有点阻碍发展了。
简直天理难容!
打开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房门,外面天已经暗下来了。
“我去,冷死我了”现在正是寒风刺骨的时候,就她身上穿的那一点儿薄衫怎么能抵御寒冷。
打开柜子门,找了一件唯一有点厚度的衣服套在身上,打算出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儿。手还没摸到门框,外面就有人将门打开了。
来人是原主的相公。
“醒了,把药喝了”男人淡漠的语气,完美诠释了无所谓三个字。
站在她身前的男人得快一米九了吧!
这个子?不是穷吗?怎么长那么高?野蛮生长的?再看看那碗黑乎乎的汤药属实有些喝不下去,碗口还缺了些,不怕划着嘴?
“赶紧喝了”男人催促着。
她接过男人手里的碗,仰头喝下去。
苦~比这人生还苦。
“谢谢”
将碗递给了男人,身前的人拿过碗转身离去没再理会她。脑袋还顶着大包,还是继续回床上躺着,这一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
早晨醒来的时候,还在回想之前的事情,原主留下的记忆虽然断断续续,但是大概都能理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原主爹是塘古村的村民,亲娘是邻里赵家村的人,后来因生小儿子难产去世,也就是她现在的亲弟弟林予之。
“没想到这个亲娘取名字有一手,把三姐弟的名字都取得这么好听”
原主的亲爹也是个老实人,不过是有些样子,本不打算再娶可没想到被她这个后娘给算计上了,两人年龄相差不算大,大概都三十来岁左右。
而她嫁给这个男人是因为后娘的挑唆,因为大哥赶考需要钱,为了她大哥考虑,最终还是选择嫁了过来。
当初男人只是花了二两银子还有些家具就娶了她,最终这些东西也没有原主的份儿,甚至连家里的好桌椅板凳都快没了。
唉!苦逼的生活。
躺着回忆了一下原主的过去,最终还是要起来面对现实。
在村里别人都叫他陆猎户,只知道他姓陆,没人知道名字叫什么。
原主也只知道她叫这个名儿。
两人相处了一年半载的好像也没有在一起睡过,都是分房睡。
林予清摸摸自己的身板儿,好像也不干瘪甚至有些胖,原主家爹还是把她养得很好。
这个男人就没有一丝丝那种想法?起床穿上那双脚指头都快露出来的布鞋子。
“唉~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低头望着脚上的鞋子唉声叹气半响,出去脚都要冻僵。
门外,做好早饭前来叫她的男人此刻站着一动不动,只听见屋子里的人唉声叹气,仔细听脚步声朝着门这边过来了,才敲响了门。
“吃早饭,林二妞”
???
叫谁呢?是在叫我吗?怎么这个称呼这么难听。她打开屋门,嫌弃着那个称呼。
“我叫林予清,麻烦以后不要叫我林二妞,难听死了”说完带上门出去了。
吃饭的时候仔细看了一下因着昨儿没看清男人长什么样儿,现在看看,虽然毁容了可那双眸子色如墨玉,眼眸深邃,唇红齿白的样子也算不上差,而且身高还是自己很满意的一项。
但是...自己这个身高站在男人面前,体型差略有些大。
男人左脸有一条疤痕,脸上有些坑坑洼洼的,没眼光的人看着肯定是丑,但是对于她来说好像还是能接受,就是腿有点瘸。
陆景庭注意到了女人的小动作。“你要是想要休书我也可以一会儿给你写了,不用你在这儿委曲求全的陪着我”男人的声音很淡,很轻,仿佛对什么都在意不起来的样子。
这话说得她虎躯一震!要是休书拿到了她也回不了以前的家了啊,还不如委曲求全先在这儿待着。
她笑着一张大脸,“不不不,不委屈,没事儿,相信我们两个努力努力还是能把日子过好的”
男人顿了一下,继续道“你不怕你继母继续来搅合?日子没得安宁吗?”
“害,怕什么,现在只要她敢来我就敢打走她”虽说知道她也不是个好惹的,但是以前也没看她这么硬气过,不免有些疑惑。
昨天就因为她那后娘来要钱,说是家里已经揭不开锅,林二妞死活不给她搬东西,拿吃的,当头一棒的给她推倒在地直接一命呜呼!升天了。
男人也没太在乎,继续低头吃着仅剩的煮红薯,还有一碗一点油水都没有的炒野菜。
虽然她真的难以下咽,可也不想饿着肚子,索性全部下肚。
这在厨房里,说厨房也就是随便搭起来的一个小棚子全部堆起柴火,不过大冬天的烧着柴火还算暖和。
“你伤还没好,等下收拾喝了药去休息,我去山上拾些柴火,药在罐子里,刚才已经给你热过了”
林予清点点头,心想这男人还是不错的,做事情前还会先说一声。
虽说暂时有伤可她也不能闲着,就现在这情况,也不知道吃的还有多少,就怕到这里这个冬天还没熬过去,又死一次不太划算。
他也没在意林二妞有什么变化,好像两个人性子其实也都差不多,只是原主始终有些愚孝罢了。
怎么说就算是后娘那也是长辈,对长辈动手在村里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所以才导致了原身最终没抗住,让她来占了这具身子。
男人已经拿上柴刀和麻绳上山了。她却是站在院子里望着眼前的房子,只能说勉强能够避风,保暖都不大可能。
身体还在虚着,现在是干啥啥不行。瞅着院子里的大水缸,走上前去,朝着里面看看自己到底长什么样子。
明媚皓齿,眉头还带了一些英气。
就是...人有点儿胖了,一张大脸倒也不丑还很耐看,都说胖子是潜力股,说不定瘦下来就是个大美人儿。
陆景庭是两年前来的塘古村,家住在村西边儿半山腰上,山脚下才是村子,当初他也是为了安静些就选了这里。
随意的搭了几间屋子,而且一般外来户都说不怎么受村里人待见的,但是塘古村的村长人还算好,卖了这么一块地给他。
这个天冷风刺骨,从山腰上看下去,整个村里比较平坦,这个半山腰也不陡峭,村里人家也不算很多,稀稀落落的,偶尔还能听见鸡鸣狗叫。
房子四周杂草丛生,只有茅房边上有一小块地被开垦出来,却是什么都没种。
山清水秀的,看着心情都舒畅了许多。
她瞧瞧几间屋子,都被男人收拾得很整齐干净,除了厨房里。柴火堆得到处都是。
干净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家具少得可怜。
酉时。
天开始黑了下来。
她翻出一些红薯,还有些高粱面。准备蒸个红薯馒头,那些红薯估计是他去村长家买的,买了好些回来存放着,想来这人不会是想靠吃红薯过冬吧!
将红薯削皮蒸熟,刀也不太好使,削了有一会儿才上锅蒸。出去的陆猎户一直没回来,到现在了都还没个动静。
揉好面等着发酵,她出去转了一圈也没见个人影。应该没有出什么事儿吧!不然这破身体要去山上找个人还真是有点为难她。
陆景庭拖着一大捆柴,还在密林里。他前天到山上来挖了几个坑下了几个捕猎夹,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
密林一到了晚上更是危险,虽说他不怕,但是也不想待着。看了两个坑都没有东西,还剩下两个,在看看实在没有就算了。
他来到一颗粗大的板栗树下,被他铺上树枝的坑已经被压下去了,一看里面有只七八十斤左右的野猪,还有只兔子,将猎物拖上来,去看了最后一个,勉勉强强有只瘦瘦的野鸡。
他站在冷风中思考了几秒,野猪就拿去卖了,野兔和野鸡留着自己吃。一想到家里还有个女人受着伤,有些为难,是全部留着?还是卖了?
陆景庭将野鸡野兔栓在腰间,将那头野猪与柴火栓在了一起方便扛着,然后慢慢悠悠的下了山。
林予清馒头还在锅里蒸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当点配菜的,找半天就直找到一点点野菜,洗干净煮成了汤。
男人到院门口,一股脑的将东西全部扔进了院子里。厨房的人听到声音吓了一跳,赶紧跑出来瞧瞧。
原来是他回来了,“回来了,赶紧来洗洗手吃晚饭吧”
女人的行为让他有些诧异,原来的她可是不会做饭的,最多洗洗衣服,但是厨房却是很少进。
难道摔坏脑子了?
天黑了,估计刚才跑出来也没注意看他带回来些什么,只顾着张罗自己的晚饭。
陆景庭进厨房看到瘸了腿的小桌子上摆着馒头,有些愣。
“你做的?”
女人睨了他一眼,“这里有别人吗?不然鬼做的?”
他被呛得不想说话,怎么这女人还变得伶牙俐齿了。
林予清瞧着男人一瘸一拐的坐下来,没忍住问了一句,“你这腿坏了多少年了?”
他也没瞒着,“估计三年了”
林予清眉心蹙了蹙,“三年你没去看过大夫?”
男人眉眼冷了几分,眉梢处尽显冷漠,“看过,说治不好,吃饭吧,等会儿凉了”
看他也不想继续说的样子,林予清自觉闭了嘴。她就这样沉闷着吃完了到这儿亲手做的第一顿饭。
估计这辈子也就在这儿渡过了,想要回去已经不大可能,希望那边的亲人朋友都好好的,不要因为她的离开难过太久。
陆景庭吃完饭,将院子里的野物收拾出来,他不打算卖了,自己留着吃。
“你山上打的?”她眼前一亮,说道。
“嗯”
“那你是留着自己吃,还是拿去卖了?”她想其实应该拿去卖了,毕竟家里面要揭不开锅了。
“你说怎么处理?”
女人诧异的用手指着自己,“你在询问我的意见吗?”
陆景庭点点头,也没看她。
“我觉得拿去卖了吧,不然我们家现在的情况实在太穷了,感觉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男人听到这话直起腰身,沉声道“只要你人还在这里,就不会让你饿着”
她眼神闪了闪,虽然没有感情,但是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很有吸引力。
“那明天我拿去卖了,你有什么想买的可以跟我说”
“没有,你卖了买点该买的调料和粮食回来就行,不该买的就不要买了,日子过得紧”
睡觉的时候,她在心里面盘算了一下,野鸡野兔那个重量大概也就能卖个几百文钱,大概也就三百文左右,那头野猪可能卖得上一二两银子。
按照这个朝代的物价,精米十二文一斤,粳米十文,白面十五文,高粱面便宜才八文钱一斤,还有玉米面什么的那些,算算也不是很贵,但是对于她现在状况,就连最便宜的粗面都买不起。
希望明天这个便宜相公能给我惊喜。
——
第二天清晨。
天还未亮,瞧着时间应该是在卯时。她听见厨房发出了柴火炸裂的声音。
迷迷糊糊的起床穿好衣服,到厨房看他正在打水烧,“起那么早?”
“去早一点可以多卖点钱”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过去坐在灶台面前,将柴火添添减减,等着男人洗漱好,离去后再一次回到了屋子里换了身衣服,但是外面那件厚的没得换。男人走前她将昨天晚上剩下的馒头热了热,给他带上,以免路上饿了没东西吃。
陆景庭心里面奇奇怪怪的,总觉着这个女人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默默的看着手中的馒头咬了一口,比自己蒸出来的是要好吃些,里面有红薯的味道。
他冷着脸的时候有些凶神恶煞的样子,所以来了村子里这么久也没人想和他认识结交朋友什么的,一直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自己也希望没人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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