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日志贰佛口蛇心 59.上帝行前传之绝望城毁灭之日

爱情……是对于某些物质的寄托么，也许出于繁衍的欲望，也许出于外在的追求，无论是欲望或者理智，爱情使其具有了永恒的特性，爱上时的模样到最后截然相反的模样，爱，依旧不变。《生命哲学》拦绝世

“陆华！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你交出那个怪物！我保证你一生荣华富贵！”穿着衣服的那个人说着这样的话，身边有不穿衣服的不说话的人。

“大户呵！这样的生活是你压榨他人的成果！你以为是自己打拼而来的吗？”陆华笑着拔出了插进肚子的有着破坏气息的箭，用自身气息抹去了上方异样的气息，箭头拉下来一大块肥肉，肠子无处安放，也掉在了地上。

“不必要啊！那只是个怪物！你金丹的修为完全没必要去做这样愚蠢的事情！”李大户喊着，神情有些慌乱，陆华这样一个有着极大价值的人就算有一些小脾气也是可以接受的。

怪物拖着残废的身体，看着陆华空荡荡的右衣袖，心里的痛苦不愿意表达，于是只化作了这样一句嗷嗷叫声。“不要这样了……那是你的同类啊！”

“不要说出这样让人厌烦的话啊！当初你的同类要合伙要吞吃我时你明明也这样做了啊！”陆华不耐烦的模样，嗷嗷叫着，然而心中没有一丝的动摇，面对不懂得尊重不愿意直面死亡的弱者时，任何的逃避的神情与动作，都是致使他们相信自我地位高大的力量，让他们自认为正当的理由。

“够了！只不过是把你当做一个可以随时补充能量的鲜活的食物！几句按照你的臆想说出的话语也能轻易欺骗你！你在盲目做着什么？”怪物嗷嗷叫着。

“是么？那我从你族人被饿死最多的那一年中活下来还真是幸运呵？”陆华嘲讽着说道。直勾勾盯着李大户，即将被某个东西击败了，那个东西，极其容易让一个理智的人化为已经堕落的禽兽，让一个温柔的人变得粗暴，让一个善良的人变得邪恶。

强悍的力量，气息，在涌动着。

“陆华！还有这样多无辜的生命！你这样做，对得起他们吗？”李大户终于慌乱了，原本以为封感之箭可以让陆华失去调动气息的能力，结果……还是小瞧了金丹强者么。

“无辜？反正是这样的世界，即使最初有多么纯洁如白纸，到最后……一样会被你们逼迫着堕落，被环境所吞吃了理智吧！”陆华笑着，明明是温柔着说话，却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疯了！疯了！陆华快住手！那怪物的心脏我不要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求你快住手！”李大户猛地跪下了，抛弃了陆华记忆中一直以来的高傲，身为一个有权势的畜牲而非人的高傲，他，在祈求。

“即使你今天这样卑微了！你依旧不会改变，仅仅是对于现实的妥协罢了，就像是你过去也是纯洁天真状态时，对于欲望的妥协。”陆华说着，气息击穿了耳膜，闭上了眼睛，气息感受着身后那颗跳动着的心脏。

“我会永远守护你的。”在蘑菇云升起的刹那，陆华的嗷嗷声音传到了怪物的耳朵里，陆华终于在最后一刻，做出了一直以来不想做的事情，掌控了法则的意识，元婴了。

将所有的力量融入了元婴，在对于世间无数欺骗而想要追求真挚的最深层的欲望的推动下，元婴，化作了一只眼睛，到达了怪物的脸上，扎根了。

三眼怪看着不断飘荡的气息，感受着身体的力量，不曾拥有的天赋，还有脑中的强大力量，他拥有的——是陆华的一切。

忽然，三眼怪想起了晚上陆华与父母的交流。

“你怎么……会爱上一个怪物？还是一个雄性？”陆华的父亲终于在许多年后去后悔了他的决定……既然连家人也无法守护……那又为何要做无意义的妥协？

“华儿……李大户病了……就算过去他做了怎样的坏事……也终究没有穷凶极恶的地步……不要去报复吧……”陆华的母亲知道陆华有着强大的金丹实力，但是一直以来的信条在推动她这样告诉自己的孩子。

“只不过……是回来看看……”陆华说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许有着熟悉的某种情感，不过……在看到许多东西没有变化时也死心了……或许曾经已经变了，由纯洁变得污秽了，由人变成畜牲了，难怪许多人会固定一个人的印象，不会去用发展性的眼光看待，而仅仅拘泥于一个人过去做的事情，原来是以为都和自己一样……不会主动反击现实而沉浸于欲望构建的规则，利益创造的世界么？

怪物感应着气息，筑基……在这样的地方……是很少见的，强大的畜牲夺取了弱小的人的天赋，于是更强了，弱小的人被夺取了天赋，于是停滞不前了，可是想要前进的心掌控了他们，于是堕落了。

想要肉体的享受，用来走路的脚不想走路了，要分隔出比他们原本的低等还要低等的存在去进行奴役，用来劳作的手不想要劳作了，于是把指甲留长了，涂上了各式各样的物品，一个强悍的工具，变成了一个脆弱的花瓶了，用来看清世界的眼睛被欲望蒙蔽了，只是想要涂抹些什么，做些怎样的装饰了，连耳朵也不再喜欢用来分辨声音了，挂上各式各样的物件，用来取悦了。

繁衍的欲望被普遍化，人最基本的不同于畜牲的标准也要丧失了，热爱劳动，劳动光荣也要变为愚蠢的标志，低贱的代表了，也许，只是一种人类走向畜牲的不可轻易阻隔的进化吧。

三眼怪打断了自我的妄想，想起了陆华的故事——“原本，绝望城还不叫这个名字，那是还是有着许多神明的时候……不过到后来，一个有着名为系统的工具的神明夺取了其他所有神明的力量，但是被宇宙中的强大存在所奴役了，化为了欲望的奴隶，夺走了所有人的天赋，于是这里的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由云端落到地底，心态也改变了……于是……在某些还没有被环境吃掉理智的人的暗中散播下……绝望城的名讳，散播了。”

“你，身上有着很强的天赋啊？”神明降临了。

三眼怪转身。

“将希望化为绝望，你不感到愧疚么？”三眼怪说出了陆华的话语，他们二人已经合而为一了，永远在一起，不再分离了。

“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反派的言论啊！”神明笑着，果然是以为自己是正派了。

“反派？”三眼怪疑惑的模样。

“反正也是要被我强大系统掠夺气运的反派而已，就告诉你吧，这个世界只是强大者构建的名为副本的东西，而我们这类强大的存在就是玩家。”神明笑着。

“玩家？就是没有道德，没有理智，没有人性，被欲望，兽性战胜的废物的总称么？”三眼怪疑惑。

“道德？那是什么？反正是游戏规则，只要我没有道德，我就可以得到更多，为什么要有道德这样的东西呢？”神明笑着。

“难道……不是人类吗？人类不应该有道德么？看到有无辜同类危难不应该伸出援手么，不应当懂得感恩么？”三眼怪问着。

“道德绑架？呵呵，策划真是用心了，npc还会说出这样的话。”神明说着，忽然……被钳制了。

“有一个力量在蒙蔽着你，让我看看，你能够看着同类痛苦而自我微笑的本质是什么？”三眼怪笑着，引动了气息，击破了，他与那所谓系统的链接，不过也只是一种独特的气息罢了。

“啊！啊啊……”神明猛地跪下了，就像一个畜牲一样惨叫哀嚎了。

“明明是这样弱小的存在……为何会获得这样强大的力量？”三眼怪三只眼睛看着那气息之块，里面有着收集天赋的容器，它，亦有着欲望，于是……释放了。

“我失去所有的力量，仅仅单独的意识体，依旧与往常有同样的举动，同样的选择，同样的想法，然而你此刻失去了所有的力量，为何却要痛苦地跪下了呢？”三眼怪看着畜牲，如果他意识到自我有成为人的潜质而愿意成为人，那么三眼怪必须要给他这个机会。

“可恶！今日我受到的所有的痛苦来日都要加倍奉还给你！我神傲天绝对不会屈服的！”那人的欲望终于战胜了他的痛苦，让他说出了这样的话语，“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好吧……既然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三眼怪无奈地叹息了，杀死了他，有奇妙的力量在涌动，是名为利益的东西在驱动着书写永恒的尖头，出现了那诡异而邪恶的话语——“迎合读者。”

三眼怪猛地掌控气息，将那链接击破了，断了神傲天所有的后路，尽力尊重了他的选择。

弱小的气息出现了。

“你是谁？”三眼怪问道。

“地狱凡人。”他说。

“什么事情？”三眼怪问。

“我要创造一个让人形的畜牲成为人的囚笼！我要拯救堕落者！”凡人说道。

“我愿意帮助你。”三眼怪说道。

“共十八层，你愿意去哪？”凡人问道。

“蒸笼吧……似乎是最脆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