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日志贰佛口蛇心 48.上帝行之强与弱

人类中，强者与弱者平等，畜牲中，强者的地位超越弱者，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尊老爱幼，孝亲敬长之类，是人性，恃强凌弱，以大欺小之类，是兽性，更像人，还是更像畜牲？《生命哲学》拦绝世

肉酱，飘散出血液的味道，肉酱流着，血液也是很多的，石磨在不停转动着，一个个人又在某种力量之下，重塑了肉身，被投入石磨了，上方的孔洞而对于渺小的人来说的通道中，也有着沾附着的血肉，心肝之类的。

猛地，穆凡感受到自己在被推动着，到了某一个地方，被压住了，死死的，身体已经瘪了下去，感受着血液突破了身体而离去，无法说出一句话，明明意识清醒，却无法做出任何动作，黑暗，眼前是黑暗，还有窒息感，除了疼痛外，最后感受到的信息是头被压爆了。

“什么？”穆凡睁开眼，又到了那通道之中了，向下掉落，进入了一个不能够翻身，稍微有起身的动作就碰到石头的地方，被推动着再次被磨成肉酱。

“奶奶！怎么回事？”穆凡尝试调动着天地气息，运行降妖除魔决和浩然皇者术，但是所有的意识的呼唤都没有得到回应，仿佛……那些能量已经不再理会他了。

“这是个好地方！”女人的声音响起，穆凡瞬间感觉内心的压抑失去了许多。

“好地方？”穆凡疑惑，再一次被碾成了肉酱，骨肉刺破皮肤露出然后被碾碎。

“和那些一起掉落的人聊聊天吧，看看他们夸张的变化。”女人的声音。

“可是……我很……”穆凡说到一半，终于还是咽下了痛苦两个字，尝试去聊天了。

“请问……有什么办法离开这里吗？”穆凡在掉落中，大声问道。

没有人回应，只是在某时候，被人碰撞了，本身掉落着的速度是那样快的，被碰撞之后更快了，于是更快体验到了被磨成肉酱的滋味，这样的结果来看，那碰撞的人……并不是出于好意，反而…也许是恶意，但是那人想必也能借着穆凡的的力暂缓下落的速度，从而能够慢一些体会那被灵魂感受到的来源于身体碎裂的痛苦。

“没有人回应我啊……”穆凡小声说道，也许那些人正在努力与痛苦抗争，没有听清穆凡的话。

在掉落的时候要尽量踩到其他人的身体然后借力上跳，也绝对不能出声被人听到，这样的话，就会更慢地落进石磨的纹理的通道里。

那个通道的声音也是传不出去的，也许那样的语调，也只有黑暗中诞生的内心的恐惧能够完整听到……也许，逃避也算是一种抗争吧……

“是吗？”女人疑惑的语气，可是又感觉是在幸灾乐祸。

“这群人是非常有意思的。”女人说道。

刹那，时间静止了。

光芒出现了，照亮了孔洞的黑暗。

血肉，下落的人，穆凡在那巨大的孔洞以至于形成了隧道的通道中，看到了，他们的身形与一般人类无二，然而耳朵却是大而尖的，眼睛是小而充满了刻薄的气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仿佛是写着正正方方的两个字，那就是圆滑。

“只有听到一般人听不到的事情，才能确保自己处于有利的局面，才能知道那些人该躲避，那些人可以欺压。”女人的声音响起。

“可是他们的眼睛是那样啊？对每一个友善的人都一样吧？”穆凡看着他们眼中的光，虽然有的给人一种仁义道德的光的感觉，但追根溯源的本质竟然是利益。

“不……他们可以改变自己，当遇到了需要攀附的人，他们就会营造自己良好的形象了，然而对于永远都不会带给他们以高位而分享的高端的利益的在他们思维中所谓地位低下的人，他们永远都无所畏惧，以至于相由心生。”女人的声音说道。

“可是他们都在忍受着被石磨磨成肉酱，不也是庞大的意志力吗？”穆凡问道，看着被光亮侵染以至于照亮的血液，那映照得光芒泛红的时刻，的确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因为恐惧，因为不能抵抗，于是逆来顺受，但是当他们能够抵抗了……你就会看到他们的意志力……不过是仇恨短暂的力量，是圆滑习性的伪装器。”女人说道。

猛地，“叫贱民穆凡了解到自己的错误，竟然敢公然想要做出拯救人类的事情，只要他愿意魂飞破散！这里的所有人，都可以无条件超生！”浩荡的波动，某个家伙的声音响起了。

“怎么感觉……有点像奶奶……”穆凡疑惑……猛地发现……周围的光亮已经暗淡了，又陷入了黑暗，已经在下坠了，于是再次化为肉酱，继而重塑肉身了。

“穆凡？那个贱民是谁？还不快速速现形！你可知道我生前是希望城第一家族的管家！”有人叫道，声音一直在孔洞上方，穆凡只感觉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在颤抖，想必在不断地踩踏着别人而往高处走，可是又在下落，这是一个何等顽强的人啊。

“大人息怒，这样的事还是让我这卑贱到极致的小人来说吧，大人多踩踩那些贱民，小心掉下去了。”又有一个人说话了，话语中是赤裸裸的丝毫没有隐藏的关心，然而刚刚那个说话的管家是男声，这个人的声音也是男声，想必这也是一种人类中超越性别的爱情，是一种强大到无视了尊重的力量。

于是穆凡被重塑肉身再次进入孔洞的时候……又听到了他也许是因为爱而发出的宣言：“穆凡是哪个贱民，下贱的你还没有丝毫悔过之心吗？死去你这样一个渣子就能让我和大人还有其他大人都超生，还不快速速这样做！这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穆凡没有应答，不过人是有很多的，不仅有人会表露出内心于是外表露出了，还有人会隐藏在内心而外表只看到了微笑。

“怎么能这么说？你这人真是亳不讲理，看我过来教训你，穆凡兄弟不要生气，我来帮你教训他！”于是加速到了那个已经被爱情蒙蔽了的家伙身边，牵住了手，在黑暗中，眼睛放出的光被对方察觉，真是一次伟大的事件，共同的利益竟然让外表有矛盾的人竟然心连着心。

“超生？是很好的事情吗？”穆凡疑惑着问道，记忆里没有这个词的解释。

“是啊……又可以带着欺软怕硬的绝顶的武器在人生的游戏里拿到第二的排名了。”奶奶的声音响起。

“第二？”穆凡疑惑，这个是在比喻着什么么？

“这样的能力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至少那些英雄和伟人一个都做不到，当然想要做到是极其简单的，可惜有一种极其强悍的力量，让那些意志力坚定的人可以无条件牺牲自己成全他人，于是也就没有什么软硬之分了，也许欺软怕硬的人有了实力后，把原本攀附的第一也踢开然后自己当第一也说不定。”奶奶的声音响起。

“那样的话，我穆凡愿意魂飞魄散让此处所有人超生！不过！我先前的选择无错！”穆凡猛地叫道。

“无错？贱民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卑贱的你只需要知道高贵的大人说风是风，说雨是雨！”其中有人说了。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还牺牲自己低贱……哦不，和我们平等……哦不，是比我们高贵的生命来救我们呢，这是一种伟大！就算他是那样不识好歹，你也不可以这样说啊！”又有人说了。

有着许多的人在说着人话，不过大致是这两种立场，不过……也许是一样的本质。

“无错？现在被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你有什么资格评判对错？弱小就是你的罪恶之源！”那声音回应着穆凡。

穆凡想起了不知道，内心只能说着抱歉，又想起了周梦仪，用意志力生生压死了因她产生的情绪，于是脑子里最终只剩下了一个目的——牺牲自己，成全他人。

“玩弄于股掌之间？仅仅是肉体吗？我的意志不会破碎！我的梦想不会被改变！我的正义不会变得邪恶！能够用强大与弱小来评判人类的东西，看来你还没有学会如何成为一个人！”穆凡反驳道，又被压成了肉酱，肉身重塑了。

“大胆狂徒！还在执迷不悟吗？还不快洗心革面，向大人道歉，好让我们重新入世，去压榨那些该死的贱民！这个世界就是有了你这样的腌臜货色才会那样不够美好！”

“兄弟……你怎么能这样说大人……我是在帮你说话啊……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两种不同的风格，所站的地位也许实际上是相同的，有人说着话，不过周围的风声已经充斥了穆凡的脑海，眼睛看到的也只有黑暗，像穆凡这样的人，是不需要听到所有人的话语，看到所有人的表情的，当然，即使看到了，听到了，坚定的内心也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猛地，穆凡破碎了……在散与凝聚的交界处，发现了一扇金色的门户，在某种力量的运作下，毫无意识的穆凡……进去了。

“魂飞魄散了？哈哈，活该！”

“你什么态度！我不允许有人骂穆凡！全都给我哭！”

两种态度?

“我们要超生了吧？”

“大人！那个贱民已经魂飞魄散了啊！”

“大人？我们这么还在这个地方？”

……

周围有着疑惑的声音。

于是那人说话了，仿佛没有一丝情感的语气，然而实际上，是一个人的语气——“所有的人都已经超生了。”

“什么？那为什么……大人……我错了，我不是人！大人！求求最伟大最至高无上的您大发慈悲放我们出去吧！”

……这样的声音，终于没有再发生矛盾而产生争吵了。

也真是一种巨大的进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