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日志贰佛口蛇心 44.上帝行之冷却了的热血

过去曾经坚持过的光明的东西，在脑子里发过誓言的美好的东西，却被迫违背了，明明可以再一次坚持，却选择了放弃，已经……被黑暗同化了。《生命哲学》拦绝世

“穆凡看着眼前的一切，微笑了。

所有人都带着礼貌的微笑，脸上洋溢着名为幸福的东西，交易着各种各样的美好的事物，比如……心脏，肝，肾，眼角膜……有些东西在下坠，下坠着。”

“什么？下坠？”穆凡猛地反应过来，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在怎样的世界。

“在巨大的血海中……被吞没……仿佛有生命一般……”穆凡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再睁开眼……就是这个美好的世界。

旁边有叫卖着器官的，穆凡凑近去……“请问器官为什么要卖？”穆凡问道，看着新鲜的人体器官，还有着血液的热气在升腾。

“因为要救人啊！”那人本来是摆弄着摊上的器官，就像玩弄一个货物那样，听到了穆凡的话，抬头回答了，忽然愣住了，那是裸身的穆凡，只有腰上的两把看起来没有多么厉害的骨刀。

“请问器官哪里来的呢？”穆凡疑惑，看着新鲜的东西，忽然有了些想法。

“别人捐的啊！”那人抬头看穆凡，看着穆凡的耳朵，穆凡的眼睛，穆凡的鼻子，看完了上半身再往下半身看，越看越想看，最后竟然点起了头，露出赞赏的目光。

“为什么要捐呢？”穆凡疑惑，看着周围的行人，都打扮得很是华丽，虽然眼神里的光芒与华丽的外表格格不入。

“因为捐了就有钱啊！而且还能帮助别人……何乐而不为呢？”那人回答，眼神有了些许光芒，就像一个绝望的人……忽然看见了希望。

“那是否是对自己身体的背叛呢？”穆凡疑惑……想起了与小女人结为一体的那一天。

“背叛？哈哈……年强人说话真有意思……和身上的零件一样有意思。”那人笑了笑，咧开嘴，里面有着诱人背叛的深渊的召唤物。

“不是吗？明明是身体……明明是头颅决定了身体，身体忠实地反应头颅的决定，不轻易违背，然而头颅却因为区区外界的诱惑而放弃了身体，这不是让人厌恶到了极致的背叛吗？”穆凡疑惑，忽然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那样的奇妙……值得信赖的可靠的感觉。

“唉……你还太年轻了，经历还是很少……”那人笑着，丝毫没有什么嘲讽的意味，只是在苦笑。

“也就是说……如果不捐自己的……捐别人的……也不算是背叛了吧？是这样吗？”穆凡问道，看着那人略显沧桑的面孔，和表现透露出故事的眼神的眼睛。

“是啊！”那人笑了，直视穆凡的眼睛，因为没有背叛，所以……也没有心虚呃。

穆凡发现了，周围路过的人……已经是固定的那些人了，再没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变化了。

“你在观察我的身体吗？”穆凡问那人。

“是啊……是罕见的上品……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肌肉……却也足够健康！”那人回答，如果不是周围的人渐渐靠拢，如果不是他们衣袖下藏着的金属的反射的太阳的带来温暖的光，也算是十分友好的局面了。

“为什么要捐掉别人的器官呢？”穆凡疑惑。

“可以换钱啊！”那人回应，就像一个成功者对待一个还未成功的家伙那样了。

“为什么要换钱呢？”穆凡改变了疑惑。

“钱可以换到很多东西啊！无论是生活的方便，还是别人的友好……权利之类……”那人回应。

“很想要金钱吗？”穆凡又改变了疑惑，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他要……给自己一个机会。

“是啊……柴米油盐……还有家人……活着……总是需要的啊……”那人回应，很是认真的在思考，周围的人清理着现场，不知哪里来的太阳被哪里来的乌云渐渐遮住了，不知它会不会哭泣，还是……已经麻木了。

“那些人也有家人啊！”穆凡说道。

“那……也只有说声抱歉……其实……也不想要那样做……只是……这样更能赚钱……更加轻松……更加能够变成有钱人……过更自由的生活……”那人回应，穆凡能够理解他……只是想要自由而已。

“你尊重那些人了吗？”穆凡问，真白痴，果然是穆凡。

“当然啊！都是他们签字按下红手印了的……可是十分尊重了的。”那人回应，拿出了一章白纸，纯洁而看不出一丝瑕疵的白色的纸，用漆黑得不见一丝光亮的黑色而书写的协议。

“签吧！”那人说道。

“为什么呢？”穆凡回答，认真看着那上面的字。

真是一份很正规的协议，都是在弘扬好的东西，是很好很好的。

“因为你身后那群人的刀虽然很锋利……但还是会痛的啊！”那人回答，身后有金属摩擦的声音。

“可是……我不愿意背叛我的身体……”穆凡说道，感觉内心有些愧疚……做出了这样自私的决定……真是下贱啊！

“是吗？”那人问道，伴随着这样的话语，被磨得光滑的刀面反射出了光，忽然闪烁了一下。

“是的！”，穆凡很坚定……把自己的身体完全当做了周梦仪……即使有着怎样诱人的条件，有着怎样巨大的好处……又或者……有着怎样能够决定一切的理由……都要拒绝了，爱情……还真是自私啊。

“你能告诉我吗？”那人问道，拿出了一把大的刀，之所以是刀，是因为有锋利的地方，也有着金属的材质……虽然已经没有原先的善良……可是……形态还没有变化，也就只有染了血之后……才能区分了。

“什么？”穆凡疑惑，看着那把有着气势的刀，原先会有的恐惧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不知以后会不会有……但至少，现在没有，只是感觉热气顺着肌肤在往头上走，感觉身体更加灵敏了，感觉脸上也有着热量在大肆散发，兴奋了，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已经做好了在死亡前的挣扎的准备。

“为什么每一次给别人机会……他们都不愿意珍惜呢？是因为我太善良了吗？”那人问道，眼中有着不解，不过虽然为这不解感到孤独和寂寞，虽然要面临不被人理解的困境，但他被欲望加强了的心，被金钱所吞噬了恐惧的已经勇敢的心，早就已经做好了成为一只畜牲的准备，那些围着穆凡的人就是证据，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完全的准备……生怕自己还是人。

“不！我认为你错了……你并不尊重我……尊重我想要忠诚于我的身体的心。”穆凡回答。

“是吗？你觉得现在是我说了算……还是你说了算？”那人看向了穆凡的身后，很明显，那里有让他心里安定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所谓的暴力。

“都不是……是事实说了算……也许……不过……能不能给我个机会？”穆凡问道，眼神里也许有祈求，不过他完全没有这样想，只是在平等地交流。

“可以啊！那就放下你这样屌的姿态，给我跪下！”那人说道，眼神表露出愤怒，不知道是不是嫉妒……

“为什么？”穆凡问道，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因为你想活命！这个答案够吗？”那人问道。

“够了，既然我选择不跪下，就已经做好了不活命的准备。”穆凡回答。

“妈的傻逼！弄死他！”那人不知为什么忽然不能够冷静了，于是动了。

不知是不是巧合，降妖除魔决和浩然皇者术的运行，让原本快要被乌云完全遮住的已经不能放进眼睛里温暖他人的太阳的光……又出现了。

“不下雨了吗？”穆凡看着太阳，明明很美好，可是却也是那样奇怪，骨刀大口吃着血液，不能够停下来，毕竟是一把刀，不是有着人性的人类。

那些放在明面上的器官，也许只是一点展示的东西，而那些东西都不是来自于一个同样气息的主人，那么究竟……想要为了金钱而背叛自己身体的家伙……有多少？又或者，想着既要得到金钱……又不会背叛自己身体而不尊重别人的家伙……又有多少？

是谁需要这些东西？是谁在用金钱标明了价格？又是谁在让它合理化？又是谁在让它正经化？更是谁在歌颂它的好处，更是谁在呼吁这样做？穆凡不能回答这些问题，他只是一个自私的傻子，为了不背叛自己身体的来源于爱情的自私，为了不被黑暗吞噬而呆滞的痴傻。

“知道为什么会有人签吗？”女人的声音响起，是奶奶。

“因为地位低下了……因为没有作为人的选择了……因为失去了原本有的东西了……因为……不愿意成为人了……”穆凡回答。

“不！你错了！”奶奶说道。

穆凡没有说话。

“是因为脑子被金钱碰傻了！”奶奶还是一如既往的样子。

金色门户出现了，穆凡看着那颜色，不因为某些原因而厌恶，也不因为某些原因而喜爱，还是像刚开始那样，走进去了门户……消失了。

暗处的人出现了……又发了一笔财，然后感叹运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