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世界究竟是什么颜色?
那回答我的人信誓旦旦的模样让我对自己的观点产生了怀疑。
或许……我要听听别人的答案。
这时有一个老人靠近了我。
我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
就这一眼,我仿佛看到了浩瀚的宇宙,他的眼光比我家里的熔炉的焰光还要耀眼,他的鼻中仿佛是黑暗的深渊,有无数诡秘的触手由其中探出,就连他脸上的皱纹都是那样不平凡,虽然是不规律的纹路,但在光的映射下好似一个个远古的字符。
“或许他知道答案。”有谁在我的心里这样说。
我知道,那是我凭借第一眼印象产生的信任所说的话。
可是……为什么我会对他有这些感受……
“年轻人,你很迷茫吗?”
他和蔼地询问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他的眼底暗藏玄机,仿佛我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失去。
“世界究竟是什么颜色?”
我开门见山地询问了。
“奇怪的问题,我还以为你要询问为什么使者要俯视每一个人或者蝌蚪人为什么会有一个可以进入的通道,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问题。”
他奇怪地看着我,好像我说出了多么不可置信的话一样。
一瞬间,我竟然感觉到了有无比沉重不可推开的罪恶感溜进了我的心。
“为什么,我没有照着他说的那样做?”
又有谁在我的心里这样说。
可是……我为什么要照着他说的那样做?
使者俯视每一个人?有吗?
蝌蚪人有一个可以进入的通道?哪里?
蝌蚪人的作用不就是虐待然后获取快感吗?还有别的作用吗?
尽管疑惑,但我表情并没有变化。
“啊,这世界当然是五彩斑斓的,你看天空是黑色,水是白色,花有红有黄,草是绿色,这个世界哪里是一种颜色可以说的清呢?”
是这样吗?
世界上的确有很多的颜色,他们会迷惑我的眼睛。
但当我闭上眼睛去触摸的时候,它们又有独特的形状,那么它们的本质究竟是颜色还是形状呢。
颜色只能被眼睛看到,看到的颜色真的是它们本质的颜色吗?
还是说其实它们本身无色,只是因为可以将光放入人的眼睛,那独特的光就被人认为是它独特的颜色,而如果光的传递被搅乱,它它在我眼里的颜色就会改变?
就像我面前的老人,他本身是一个老人,我没有对他的颜色有独特的印象,但他表现出来想让我看到的样子就成为了在我的眼中他的颜色。
如果有其他人搅乱他对自己模样的表现,他在我眼中的颜色就又会改变?
是的……哪里是一种颜色可以说的清……
但我能否……定义只有那一种颜色……
我能否……只有一个模样。
“得到答案了吗?”
老人的询问打断了我的思绪。
“是的。”
“那你是不是应该要谢谢我?”
“谢谢?”
“就是对我对你的付出给予回报。”
“为什么?”
“将心比心知道吗?年轻人要懂得感恩。”
“就是我要给什么给你吗?”
“对,我人老了,那些蝌蚪人还很美貌,然而我却已经没有征服它们的力气了,给我一颗你的肾吧!让我还能快活一阵子。”
“肾?”
“腰子,你的体内应该有两个。”
“我的身体?”
“对。”
“给你?”
“没错。”
“要怎样做?”
老人忽然从哪里拔出了一把刀,那把刀很锋利的模样,上面还刻着字,即使有一段距离但我能看清,那是“有苦难言,希望理解。”
那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把可以被理解的刀吗?
为什么刀要被理解?
“为什么上面有那样的字?”
我看着老人欣喜眼色衬托的老迈的面容,原先的和蔼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连那深邃也逐渐变得阴霾的模样了。
“因为有苦衷,所以即使是错的也必须被理解。”
“错的?什么是错的?”
“就是伤害别人,为了自己的东西去不择一切手段剥夺别人的。”
“那是错的吗?”
“没错,那是错的。”
“不能那样做吗?”
“不能那样做。”
“不能拿走别人的腰子吗?”
“不能。”
“你不要我的腰子了吗?”
“要。”
“那不是错的吗?”
“可是我需要。”
“好吧。”
“要怎样做?”
“在你这个位置开个口,然后等我取就行。”
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脊柱一侧。
这个老人很奇怪。
他说不能那样做,自己却偏偏要那样做,为什么呢?
或许我知道了……不能那样做是对别人说的,要那样做的是他。
这一切的一切的目的都在于让他得到但不会失去。
那么……他说的是对的吗?
对于他来说是对的,对于我来说呢?
因为得到但不失去的是他,我没有得到但失去了,对与我来说他说的还是对的吗?
我不知道,不过等我在我的身体上割开一个口就知道了吧?
于是我接过了刀,在我的身体上找到了他指的地方对应的地方。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天空忽然传来一声吼叫。
我停下动作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鹰头人。
我过去与长得和它一样的家伙有过交集,似乎是为了对应它的雄伟的体态那样,它的性情也很凶猛。
“伟大的使者大人!要给我做主啊!”
我正惊叹那鹰头人的身形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了老人怪异的声音。
我扭头看去,却发现那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面对着那鹰头人跪下了。
“发生了什么事?”
伴随着沙尘溅起,鹰头人稳稳落在了老人面前。
这一幕很奇怪。
那个老人为什么要跪下说那样的话?
不知道,但我沉默着,老人或许还会说话吧?
“那个年轻人,真是可恶啊!无视了伟大的使者大人定下的规则,不仅要伤害同类竟然还想要我一个老人的腰子来下酒!还说不给的话就用他手里那把砍铁切金不费吹灰之力的刀弄死我!”
老人这样说着,鼻涕和眼泪齐齐流下,他扬起袖子擦拭着他老迈的脸。
鹰头人猛地看向了我。
我感觉内心一颤,有愤怒刹那涌上了心头。
我的人类本能好像在说:“这个家伙竟敢这样看我,不知道我是至高无上的人吗!”
不过我猛地摇摇头将这个想法驱逐了出去。
我看着鹰头人锐利的眼睛,那其中有着不可言明的恐吓,让我背后一阵阵凉气升起。
过去我只是沉溺于自我的快乐中的,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我该怎样做?
“是么,想要割别人的腰子下酒?我看你怎么割?你割啊?”
鹰头人冷笑着看着我。
他似乎已经笃定我不敢那样做。
但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为什么要割那老人的腰子下酒?
为什么他们都认为我要这么做?
不是老人要我的腰子吗?
发生了什么?
老人不要了吗?
那我就离开吧。
这把刀要还给老人。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刀,有看了看老人惊恐的表情,或许他不想要了,那我拿走吧,如果他阻拦我叫我还给他我就还给他吧。
于是我转身离开了。
“你这低贱的人类!竟然无视伟大的我!我命令你速速停下跪下磕头给这老人献上你的两个腰子!”
背后是鹰头人响亮的声音。
我握着手里的刀迷茫地回头了。
一个黑影撞了过来,我被撞飞了,原先被鹅头人啄穿的部分又猛烈地痛了,我捂住那里无声地嚎着。
不过我也看到了,刚刚撞我的是鹰头人,它的脖子正好撞上我拿在胸前的刀。
旁边的老人惊呆了,他手足无措地张着嘴,眼神不断在我和倒下的鹰头人间徘徊。
我费力地起身了。
“小伙子,其实我刚才和你开个玩笑的,这个可恶低贱鹰头人竟然这个态度,真是该死啊!”
老人忽然看着我说出了这样的话,还走到了鹰头人的头边踢了几脚。
不过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应他,那还剩一口气的鹰头人猛地翻身把他压到了身下用爪子抓下了他的头。
随即鹰头人也没了动静。
老人的怀里忽然有什么发光的东西掉了出来。
那是一张泛着血光的纸,上面写着一段话。
“我是人类,不能随意残害自己的身体,但在种族危难之际也要不顾一切地捍卫人类的名号!
希望有人看到我的话,我们人类没有孬种!我们勤劳但智慧,我们友善但绝不会屈服于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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