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日志贰佛口蛇心 141.凛-霜雪的残断之刃

“德恩……这发展我怎么感觉有点懵？”

“因为你拨不开遮挡着真相的迷雾。”

“你剥开了？”

“不，我到迷雾里捉迷藏了。”

“德恩……你是不是觉得没有很好完成我的繁衍计划心里过不去？”

“你怎么这么说？”

“不然你怎么老说胡话？”

德恩没有回复我，不过我知道德恩一定是忽然醒悟于是认真反思去了所以才……

“你好，我是阿特-德恩，请问能够修复这把残剑吗？”德恩微笑着看着面容沧桑的男人，礼貌问道。

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了一眼德恩。

“你好，我是铁匠。”

说完，他低下头继续动作了。

“他怎么不说话？”我疑惑地问德恩。

“他在估量这把剑。”

“可是他看都没有看诶？”

“不需要看，他对于剑的元素感知已经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境地，已经过了用眼睛去看的阶段。”

“我感觉你在胡侃。”

猛地，铁匠停止了动作，死死地看向了德恩手里的剑。

“我想起来了，这把剑只有我能修。”铁匠说道，是莫名其妙的话。

“请问要多少钱？”德恩问道，把剑递了过去。

“五万混沌币。”铁匠接过了剑，眼睛一直注视着剑，“不给钱也可以，停留下来听一个故事。”铁匠终于把剑放到了槽中。

哈？听故事？听你一个中年老大叔的故事？开什么玩笑？

“德恩，把钱给了我们去找妹子玩吧。”

德恩没有回复，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看着铁匠的每一个动作。

“愿意听就好，有的剑，是刻意的损坏，然后传递给我们这样的家伙它们想要的。

比如这把锋利而且坚硬到了极致的剑，它被砍出缺口的原因不是砍它的剑有多么强大，而是执剑的人是特殊的人。”

忽然铁匠停下了动作，拿出了一瓶水递给德恩。

“谢谢。”德恩收下了。

“德恩，不要喝！万一水里有毒怎么办！”德恩打开了盖子正要喝的同时我提醒了他。

“咕咚咕咚。”德恩喝了两口。

“什么味道？”铁匠边动作边问。

“刚开始喝进去是甜的，超乎寻常的甜蜜，然后逐渐变得乏味，最后苦涩了。”

“既然苦，你为什么不吐出来？我问的是喝水，但同时不是喝水。”铁匠被德恩的目光注视着，但没有一丝的异样，动作依旧稳健。

“因为既然已经喝了而且在感受到甜蜜的时候没有吐出，已经做好了苦涩甚至是有毒的准备。”

德恩说道，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人的模样，那是光明协会暗影系教授不知道的模样。

“很好，看来你有资格听这个故事。”铁匠露出让我感觉他很满意的微笑说道。

“这个故事发生在一个渴望渴望成为强大剑士的小女孩身上。”

铁匠忽然拿出了另外一把剑，一把和德恩先前拿的剑风格一致但略微不同的剑。

“她出生于深渊附近的一个小镇上，那里世代抵抗着深渊的侵袭，同伴，亲人甚至是自己的死亡时刻都在发生，小女孩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生命不属于自己，而属于她的母亲。”

铁匠忽然停下了动作，用布开始擦拭另外一把剑。

“小女孩跟随母亲的指令变强着，有一天，她唯一的亲人母亲死去了，那一刻，小女孩迷茫了，于是找到当地著名的老铁匠想要打造一把世间最锋利的宝剑，她想要选择一条既能够死亡也能不违背她母亲医院的绝路。”

铁匠忽然放下了那把剑，继续动作了你。

“铁匠答应了，世界上最锋利的剑不是材质怎样强悍的剑，而是有灵魂的剑，它能够在一瞬间察觉到敌人的弱点迅速调整自己的材质，或者压缩让自己变硬变小，或者膨胀让自己变软易防，女孩如愿以偿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剑。”

铁匠用诡异颜色的液体涂满了那把陌生的剑。

“女孩踏上了绝路，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走上绝路，同时没有人知道她在深渊中经历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不过从她回到小镇的那一刻，世界上被人知道多了一个强大的剑士，那一天，凯兰与深渊签订了领土协议，世界地图上多了一个凯兰领地。”

铁匠用清水稀释了诡异的液体，那诡异的液体仿佛有生命一样死死贴住陌生的剑。

“但在小女孩看来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只是，每一天都在进入深渊，每一天都无功而返，有人猜测她是在寻找什么东西，不过也猜不到她寻找的是什么东西。”

铁匠将两把剑同时举起，细细观察着。

“过了几年，那个铸剑的铁匠死了，他的儿子继承了他的衣钵，铁匠临死前铸造了一把钝到了极致的剑，就在他的儿子面前，他说剑之所以钝是还没有遇到让它甘愿改变而锋利的人，正如他早年铸造的那把锋利的剑之所以锋利是还没有遇见让它软化的人。”

铁匠将那把陌生的剑往旁边一扔，剑尖朝下，一个与有着纤瘦剑身格格不入的大洞出现，这把剑以诡异的方式被卡在地面。

“铁匠的儿子在那一刻明悟了，一个传奇铁匠死去了，但能够继承他的传奇的新的铁匠也诞生了。”铁匠动作着，下一刻，两把剑似乎有了特殊的联系，有无数道诡异的元素波动在德恩的感知中出现。

“铁匠的儿子找到了少女告诉了她剑的意味，少女在那一刻眼中终于有了光芒，她不再去深渊了，甚至后来有去其它国度的人说曾经见到过她，说她在寻找着什么，每一次遇到强大的剑客都会去挑战，没有见到她输过，但她赢过的每一个剑客的让其引以为豪的剑都断了。”铁匠忽然停止了动作，看向了德恩。

“剑修好了。”

德恩看着那把完好无缺的剑，地上插着的那把剑，有强烈的被召唤的感觉出现了。

不过这感觉不是我主动提供的，是德恩的意识命令我提供的。

“故事讲完了吗？”德恩问道。

“讲了该讲的部分，如果你想要知道后文的话就拔出地上那把剑，成为它的主人。”铁匠递出了先前的残断的剑。

“不用了。”德恩接过了修好的剑，我瞬间感知到有友好到了极致的信息被剑传递到了我。

德恩转身了，他要把剑送回去。

“你说你要是说这剑修的话要花五万混沌币，你给修好了，那个妹子会不会十分感动然后以身相许给你生孩子啊？”我在心里问德恩。

“你要逃避吗？”背后铁匠的声音。

“不，只是一种选择，我由最开始就有选择的机会。”德恩回过头，看着铁匠说道。

“哇！德恩，他怎么莫名其妙地生气了？会不会是想找你要钱？”

“不，只是一个父亲因为女儿产生的愤怒。”德恩在心里回答我。

“从你把你手里的剑击出了缺口答应帮它的主人修复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做出了选择！”铁匠大吼着，震的我耳朵生痛。

“不。”德恩摇摇头，想要说什么那样挪动了几下嘴唇，终于还是说道：“只是一种友善的举动，谈不上选择。”

“你自以为的友善的举动的后果要让两把剑，一个可怜的从小没有感受到爱的少女和一个愧疚的父亲来承担吗！”铁匠激烈的样子没有一丝缓和。

“只是他们各自的选择罢了，就像我喝下了那水，我也做出了面对后果的准备。”德恩说道。

我被德恩掌控着有难受的情绪出现。

是痛苦。

“德恩！你怎么了？我好难受！快停止！”

“你想要娶很多老婆生很多孩子，我不想那样做，我所想的是不能，你所想的就是我想的，我想要那样做，但我知道不能那样做，所以我痛苦，你是我，你也就痛苦了。”德恩心里说道。

“你说你先前说得要生孩子的话都是骗我的吗？”

“不，这是一个比喻，我骗你，实际上是欺骗自己。”德恩心里说道。

我与德恩的对话往往只有一瞬间。

“借口！通通都是借口！就像那个少女的父亲一样，为自己负心的举动找的借口！她尚且不介意一个奴隶的身份！你又有什么资格逃避！”铁匠猛地拔出了地上的剑，几步到了德恩面前，用剑指着德恩。

“我可以把这把剑和这把一起转交给少女，我不是剑客，不用剑。”德恩指了指两把剑，看着铁匠的眼睛说道。

身为德恩幼年经历的见证者，我可以全肯定地说德恩这话纯粹是在胡扯，那时候他还小的时候提着一把等身高的剑每日练习挥砍的时候是我最忙碌的时候。

要不断修复我的损伤，无论我怎么劝他停止动作，我怎么给他传递痛感，他都只用一句话应对——“我要成为强大的剑士！”

铁匠深深地看着我。

我感觉我无处遁形……大爷的！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身体啊！

忽然，他递出了剑。

德恩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