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的日志贰佛口蛇心 130.白烟中摄人心魄的味道

暗影系技能，通过暗影的移动理论而进行的自身转移的动作，原本是利用光欺骗别人的眼睛达到瞬间闪现的动作，最后也演变为身化暗影而到达终点。

很奇妙，或许很多事情就是这般，也许不是一个想要让世间和平的人，只是装得久了，也就成了那般人。

脑海里的莫名其妙的词汇，每一个都在提醒我——要探寻我的本来面目。

如果在那时我的立场与过去相反，我是否会崩溃呢？

这自然无从得知。

不过我要在精灵之森首领的眼皮子底下壮大，我要像一滴水那般，渗透入人的身体。

纵然外表有污泥包裹，最终还是将其稀释，无限接近于纯洁。

据说香-托乐之神原本出现的外围有很多的无辜的人遭殃，利用边境条约诱拐他国的心智不成熟的人的家伙们终于被神明祝福，于是每一次都大大地丰收。

不过精灵之森靠近首都的贵族们的孩子还是如同往常一般快乐。

他们家里的宠物狗感冒了他们会心疼，家里的宠物猫饿了他们会难过，可是那些属于同族的为他们付出的人，反而被认为必定死亡。

这是不正当的。

正当，最近从我的脑袋里冒出来的一个新鲜词汇。

那时我感觉身体有极端的冲动，十分想要将尔多和尔曼扒光了之后进行一次关于肉体的交流。

不过在那一瞬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脑海里：“不要被繁衍的欲望乃至性欲所击破！你的行动！是否正当！”

那个男人隐蔽在暗影之中，被黑雾遮挡了面庞，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即使在脑海里仔细思索也只能得到没有头尾的不知道三个字。

我终于猛烈地击打了自己的腹部，疼痛使我清醒。

什么是正当？正义且应当吗？

精灵之森法典中规定正义就是贵族，即所有不服从贵族者皆为邪恶。

我觉得那个谜之男人所说的正当绝不是这个意味。

或者他没有延续精灵之森的定义。

贵族？生来便是贵族？

奴隶？生来便是奴隶？

为什么我是奴隶而贵族不是奴隶，为什么贵族是贵族而我不是贵族？

什么是贵族？

贵族的标志是什么？

比平民更加擅长阴谋诡计吗？我可以学会。

比平民更加阴险吗？我可以学会。

比平民更加娇贵吗？我可以刮下我的皮然后让它重新生长。

还是说比平民更加懂得背叛？

在寒冷中更容易蜷缩发抖？

在痛苦中更容易唉声叹气？

贵族为什么是贵族？因为他们有钱？钱哪里来的？平民和奴隶为他们创造的价值？为什么平民和奴隶为他们创造价值？因为他们有更多的阴谋诡计和掌控同类的方式？为什么要那样做？因为他们好吃懒做好逸恶劳？

等等……如果这就是贵族的话，和他们脚下躺着的宠物猫狗有什么区别？

每一个给他们享乐的基础的人，都是喂养他们的主人。

什么时候！区区宠物！也敢掌控主人的行动！

什么时候！区区猫狗！也敢自称贵族而高高在上！

什么时候！区区偷鸡摸狗之人！也敢正大光明地用黑暗包裹正义！

我想起来了！

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做出的决定！

我要用力量消除世间光明正大的邪恶！

贵族，就是那般物种的代表。

神明与贵族的契约在于双方得利。

如果我从中作梗，让神明对贵族产生不满的话，是否能够挑起贵族和神明的矛盾？

等等，贵族在面对普通的同类的时候会趾高气扬，在面对威胁到他们的生命的时候就会如奴仆般跪地求饶。

这样的话，即使我使他们之间产生矛盾，最终解决矛盾的方式似乎也只能是贵族给出更多的平民或者奴隶的生命。

而更多的恐惧自己被贵族赠送给神明玩乐的人就会努力讨好贵族于是残害和自己一般同等的人——被贵族视为玩物的人。

我该怎样做？

或许大致地思考如何挑起贵族和整个神明的定义的矛盾有些不切实际了。

那么……如何挑起贵族和香-托乐之神的矛盾呢？

我用贵族般高而且大的帽子遮住了我的面孔，穿着植物制作的昂贵的衣物，我相信，其中必定有着精灵的生命。

“托乐大享受！打折感受！”那个将自己的淳朴的面庞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可惜看的人几乎全是贵族。

于是那淳朴便也是贵族的淳朴，然而在我看来，妥妥的是一张写着“我是恶人”的脸。

像我这般混迹在贵族中的奴隶少之又少。

香-托乐之神？来得这样缓慢，我的计谋已然准备了多日。

“我我我！”一个肥胖的可爱的少年站了出来，他的身后是两只庞大的人形宠物。

是巨型人，因为身体某些物质释放过多而生长过度于是有了庞大的身躯。

周围的贵族的孩子们都乖乖让开，只不过不是礼让，是对于权威的退让。

我相信如果是一个光天化日之下的奴隶模样的家伙要过去，即使不被打压欺凌也绝不会被这般客气地让行。

我见过他，是莉莉丝对抗的许多贵族之中比较难缠的家伙。

看来莉莉丝也想要利用神明的力量做点什么事情了。

不过我想并不是什么足够完美的计划，其中必定有惨烈的牺牲。

莉莉丝没有对世界失望过，世界对她太温柔了，这样就会让莉莉丝变得软弱。

她始终相信每个人都会去努力与邪恶搏斗，于是在面对邪恶时会有留手，对于弱小者会有天然的好感，这是极大的错误。

每个人的确有机会看到他的表面，但他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你无从得知。

不过那两个巨型人要遭殃了不过不也是他们不反抗而应该承担的后果吗？

只是看见他们被奴役的现实不是正确的举动。

他们在被奴役的时候是否也对自己的状态是十足的满意于是尽心执行着主人的命令，包括残忍对待如同自己般的存在呢？

“来吧，只要让你的奴隶付出一小点的生命，你给我一小点的金钱，你就可以感受到无比的快乐！”听到那个邪恶的精灵的话。

我明白了。

原来他不是香-托乐之神本体，而仅仅是一个代理容器，他需要吃东西，他拥有一个精灵该有的想法。

那么他是如何获取生命，又是如何引动别人的快乐的呢？

他拿出了细长的管子，将其中的一端放入了身后被黑布蒙住的方形物什里，另外一端使用某种力量凝聚了空气中火焰的元素。

点燃了。

两个巨型人被蒙住了眼睛推入了黑布中，在神之容器的指示下，那少年缴纳了钱含住了那根管子。

猛地，只见他的表情剧烈地变化，不知道他那时的感受是怎样的。

不过仅仅是看着我都已经能够想象他那时的快乐。

一瞬间，少年迷离的眼神重新有了光，少年的脚忽然无力地跪倒在地，他的嘴离开了管子，一袭白烟飘散，在空气中有着特殊的味道在传播。

“德恩，生命在被掠夺。”

“但是很慢。”

尔多和尔曼浓妆艳抹下面目全非的模样完全融入了贵族女子的圈子。

“知道了。”我低声回答，将嗓音压得变了形。

白色的烟，管子，火元素，黑布下的世界。

我不能够轻举妄动，我要观察寻找最佳的时机。

少年带着他的两个不断捂住胸口咳嗽的面目狰狞的巨型人，哼着压榨奴隶和平民的他喜爱的歌谣离开了。

少年的动作很是有力，甚至连脚腕的每一次搏动都在诉说着他的快乐。

周围的精灵们沸腾了。

但并不是争先恐后地去使用，对于和他们同样的贵族，他们不会用鄙夷的眼神去看待，也不会用带着不屑意味的举动去表达自己，而是像一个人一样，去谦让。

白烟在飘散出来之前是白烟吗？

那管子有什么奇特之处？

那少年感受了怎样的非比寻常的快乐？

我也许应该试试，不过如果我沉迷在其中便糟糕了。

那少年即使在那时变得快乐，不过竟然也变得浑浑噩噩。

有什么样的的力量的丝线在逐渐缠绕着他。

同时伴随着白烟，影响到了他的两个巨型人，于是走了没有几步，一个便倒下了。

但那少年没有一丝的反应，或许是快乐还没有完全消失于是还在领悟着其中的美好。

一个巨型人瞪大着惊恐的眼神看向四周，每个人都直勾勾地盯着那空出来的通往享乐的位置。

连那些奴隶的眼神也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