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天阶凉如水。
我坐在庭院的青石板上,双手拖着下巴目光专注看着肖阳舞动的身影。
肖阳在院中练剑,剑花似雪,人影如龙,真的像电视剧演的那样,月光下,他舞动的身影,活灵活现。
“肖大哥的的剑真的超级帅,帅呆了。”
小虎:“娘亲,你说我什么时候能像爹爹哪有。”
林云:“那你问你爹爹,兴趣是成功之母,练剑你要坚持,每天让你爹爹指点练剑。说不准你以后比你爹爹还厉害。”
小虎:“我会变得很厉害的,娘亲。
林云:”…………这个大儿子最可爱啊,真想咬他两口,可惜不敢。
秋意已浓,夜风渐冷,肖阳练完剑,不知不觉把解下外衣披在我肩上。我看在两个小小的身影在月光下映在地上,抬头深深看着肖大哥,嘴角微微一笑。
肖大哥:“别冷到了,夜深了,睡吧。”
林云:“哦哦,好。什么,睡觉......”
肖阳:“微微一笑,我被他拉着手跟着他走”
进房解下外衣,洗了脸脚,把束起的发髻打散,跳上床,肖阳把被子轻轻拉到我胸前,在床前坐下,摸摸我的额头。
“已经很久没有发过烧了呢。”我得意地说,“你别忘了,只要坚持一连三个月不生病,你就带我去宁州听歌的。”
肖阳:“好啊,你身子好,带你去哪里都行。”
林云:“我还想去天竺,你说要多久不生病才可以去呢?”
肖阳:“七十年。”
林云:“………”
肖阳:“别算了,再过七十年,你八十六岁,差不多也该是去西天的时候了。”
林云:“>_<…………”
肖阳:“觉得冷不冷?该换厚一点的被子了。”
林云:“不冷,再过几天换吧。还没开始降霜呢。陈家村的地气,比北方暖很多啊。”
肖阳:“是啊,………娘子……”
林云:“嗯。”“你爹爹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肖阳:“…让我想想……,眼睛很黑,额前的头发总是长长的,其实我长得不是很象他……他没我高,也单薄些,脾气很好,很少见他发过火,有时喝过一点小酒,就喜欢站在湖心亭边吟诗,可惜吟的诗没有一首是他自己写的……”
林云:“他不会做诗吧?”
肖阳:“嗯……他不会做诗,字写得烂,也没有武功,力气很小,去爬华山,从来没有自己爬到顶过,人也不算太聪明……,但是……他真的是一个好人……”
林云笑了笑,点着头道:“可以想象。”
肖阳也笑了起来。不过小虎也不像他。
说句实话,我总觉得小虎比较像我,毕竟是我养大的小孩嘛。只不过当我向别人发表这个观点时,所有人都是一副暴笑的表情。
就连小虎也奶声奶气地说:“我觉得比起爹爹来,隔壁阿花家的猫还比较象娘亲……”
林云害我郁卒了好几天。
有风从窗缝钻进来,我缩了缩脖子,肖阳起身去把窗户关严,在桌上倒了一碗温热的茶水喂给我喝。
林云:“肖大哥,”
肖阳:“嗯。”
林云:“明天我想去上山,你同意吗?”
肖阳:“不同意。”
林云:“可是,可是我好久没有出去了……”
我探出半个身体,抱住肖阳的脖子。别看他平日治家严谨,只要我俩单独在一起时软语求他,他多半什么事都依我的。
我这个娘子,到底也不是当假的。
肖阳用被子裹住我的肩膀,重新按回床上,目光有些不稳,斥道:“当心着凉!还想不想去宁州?”
我赶紧缩回被窝里,“肖大哥哥……”
肖阳“嗯。”
“睡吧……”
“………”
我嘟起了嘴,“什么嘛,小虎都不粘我了?”
肖阳用黑嗔嗔的眼睛深深地看着我:“你真想知道为什么?”
林云“当然想啊。”
肖阳:“那我告诉你,”他把脸凑近我的枕边,小声但清晰地道,“因为我想抱着你睡觉!”
林云“啊?”
肖阳轻柔地笑了起来,伸手把我身体向床里挪了挪。
林云“你做什么?”
他没有回答,只是解下外衣,掀开被角滑进我的身边,伸手将我揽到他的臂弯中。
长长的睫毛顺下来,让我看不到他的眼睛,放在我腰上的手臂也轻轻地动了动,但随即又停住,半晌后,他轻轻道:“你想知道为什么?”
林云:“想啊,不想就不会问你了。”
他慢慢把下巴放到我的头顶上,低低地笑了声,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我用脚踢了踢他。真是讨厌啊,明知道我好奇心强,偏偏还这样吊我胃口,摆明就是知道我拿他没办法。
“好啦,”肖阳见我不高兴,柔声哄道,“闹了一天,你不累吗?睡吧。”说着微微收紧了双臂,低下头,在我的脸上浅浅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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