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阀排名第26位、集团总资产2.5万亿寒元、销售额1.5万亿寒元的寒宝集团,仅因无法偿还11亿1千9百万寒元的到期债务,于3月19日被处理为最终破产。
比起尚未发生的经济危机和寒国大法院对两位前总统的审判,陈都俊此时更关心的是明天的迎新会。
入学仪式后上了两次课,可能是因为高考后的采访,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陈都俊身上,同学们会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却没有一个同学过来跟自己说话。甚至还有一些高年级的学生特意来到教室要看看首富孙子的模样。
哎,被人当猴看了。
都俊觉得要去参加欢迎会,和同学、前辈们交流一下,才会改善当前尴尬的局面。反正现在已经成了校园名人,准备一个小活动应该也不错。
第二天,下午很晚才到学校,听了两个小时的讲座,就赶往6点钟开始的欢迎会场所——学生会馆食堂。
法律专业学生人数约400人,但到场人数不到一半。
每年司法考试合格者中有一半来自汉城大学。他们都是在入学的同时就开始备考司法考试,所以很少有人按时参加学校活动。
活动准备的太夸张了吗?
都俊坐在餐厅角落,学生们一茬接一茬地过来瞅,都很意外这位校园名人会参加进来。
桌子上可以看到几瓶酒水和饮料,煤气灶上放着锅和烤盘,好像要烤五花肉。
喧嚣喧哗的地方是高年级学生汇聚地,尴尬安静的是新生。
就在都俊观察别人的时候,有人拿起了麦克风。
“大家好。我是95级的……”
3年级的学生代表发言和教授们的致辞结束后,新生们的自我介绍开始了。
麦克风被挨个传递,各自说着毕业的高中和学长同学们的特征或外号等。
这时候还是个好的时代。
大一新生来自五湖四海。现在还不是汉城江南富家子弟独霸名牌大学的时代,哪怕出身寒门,只要出类拔萃,在地方高中取得好成绩,就照样可以进入名牌大学。
轮到都俊了,站起身来,拿起麦克风,整个学生食堂好像都静止住了,嘀咕声停止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都俊鞠了一躬,看着学生代表问道。
“学长。我能说长一点吗?”
“嗯?哦……是的,可以。”
“谢谢。”
都俊又一次低头致谢。
“相信已经有很多人认识我了。那个幸运的有个富翁爷爷的陈都俊。托他的福我很轻松地站在这里。”
一些人笑了,一些人面无表情。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一个有钱就能进来的地方。
“我想和同学们、学长学姐们毫无拘束地亲近,但这并不容易,所以我想发挥一下我的特长。”
听到要发挥特长,大家都表露出了好奇心。
“学长。给学校同学和学长学姐们送一点礼物也算行贿罪吗?”
面对陈都俊突如其来的提问,学长代表大吃一惊,但还是结结巴巴地回答。
“嗯,不是。要看贿赂是否具有代表性,在这种情况下,给前辈或同期送礼物只有友谊这种抽象的无形代价。”
“原来如此。那么,如果给教授送上天价礼物,是否构成行贿罪呢?”
一位教授喊道,教授们哄堂大笑,
“虽然很可惜,但成立吧。教授掌握着学分这个武器。因为学分不是抽象的。哈哈。”
“还好。”
餐厅里充满了欢声笑语。现在,学生们也因为“礼物”这个词,眼神里充满了期待。
都俊笑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大家又一次惊呆了。
作为财阀三世拥有手机是理所当然的,但大学新生拿着手机毕竟还是极少数。
打完电话不一小会,餐厅门口,一群西装革履的汉子推着堆满箱子的手推车走了进来。
“老实说,我的特长是跟爷爷学的。用礼物讨人喜欢,还有时刻准备超出期待的礼物。”
西装汉子们把盒子一个个送到学生手中,大家都发出了尖叫般的赞叹。
“这是一款顺阳笔记本电脑,下个月就要上市了。奔腾MMX级别,采用英特迩芯片。128兆内存,6兆硬盘。还有8倍速CD-ROM……”
没有人听都俊的产品介绍。
大家都忙着拆笔记本电脑的盒子,连教授们也忙着围观。
都俊只好放下话筒,等待他们兴奋的时间过去。
******
“什么?200台新笔记本电脑?”
“是的。”
“你这家伙。你知道有多少钱吗?“
“售价大概在300万元,应该是6亿元左右吧。”
“送这么多?只是为了讨好同学?”
陈会长惊讶地瞥了小孙子一眼。
“是讨好你,让他们站在我这边……还做了个大的广告。”
“什么?广告?”
“那是大寒民国最优秀的人才聚集所,汉城大学法学院学生随身携带着顺阳的笔记本电脑。学校里会有传闻。不仅是上班族,大学生也可以拥有笔记本电脑。
陈会长仔细想了想小孙子的意图,摇了摇头。
“这很难成为广告。只是在学校里面……”
“要打后续的。”
“后续?”
“因为开发滞后了,错过了新学期的时机嘛。大学生特别优惠,学院活动。再以汉城大学为背景拍了一些广告。”
陈会长的脑海中已经描绘露出象征汉城大学正门的形象广告。
抓住这个时机打出了决定性的一击。
“如果你舍不得,我就用我的钱买。你知道6亿对我来说是小钱。”
“臭小子!就这么小看你爷爷吗?”
陈会长瞪了都俊一眼,又变成了和颜悦色。
“可是都俊啊。为什么只送200台?法律专业不是有400多人吗?”
“我听说参加迎新会的只有一半左右。只给参加的人。”
“那是为什么?”
“拉开差距。参加的,不参加的。不可能完全一样。让那些没有参加的人拍着额头后悔。我要让他明白,只有那些追随我的人才能得到回报。”
陈会长拍了拍膝盖。
“就是这样!要想马儿跑,胡萝卜比鞭子更有效。呵呵。”
******
迎新会比以往任何一届都热闹。
学生们怕丢失笔记本电脑都还节制饮酒。
助理金云奚悄悄地递给陈都俊一张纸条。
上面是拒收礼物的名单,这些人值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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