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月22日,寒宝集团的四家主要贷款银行行长,联袂来到寒宝说服郑会长。
“会长,再这样的下去大家都得死,官府那边也不会允许在总统大选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从本月18日开始,您连150亿寒元的欠息都还不上了,实际上已经破产了!你还不了解现实吗?”
“请再想想那八百五十个转包商、合作商。还有超过十多万职工将失业。”
“请您放弃会长一职,只有这样青佤台才有提供支持的理由,官府也想阻止寒宝破产嘛。如果您放弃经营权,官府不仅会提供紧急资金支援,还会与银行共同管理资金。”
郑会长压根就不理睬行长们的这套说辞,好像寒宝要破产的事跟他没关系一样。
“第一银行1兆1千2百亿,产业银行8千9百亿,朝兴银行5千亿,外换银行4千5百亿。这是我借的钱。对吗?”
虽然郑会长是破产当事人,但他的表情可比银行行长们轻松多了。
TooBigtoFail,大而不倒,郑会长就是认准了这个游戏规则。
如果寒宝集团倒闭,银行将很难承担数万亿寒元的不良债券。就算可以再次支援数万亿寒元将寒宝救活,但失去的数万亿寒元却再难找回。
郑会长心里很明白银行不会选择同归于尽。
但他万万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第二天,在西海岸的寒宝钢铁厂轰然倒塌,官府和银行开始联手扼杀寒宝集团。
自此,这家在寒国信贷管理标准排第9位、资产标准排第14位、仅国内子公司就达22家的寒宝集团将面临被解体的处境。
主要的四家贷款银行也出现了动荡,另有70多家金融机构也陷入了危机之中。
现在,受到致命打击的寒宝成了野兽们开始争抢的猎物。在全经联召开的紧急会议上,聚集在一起的财阀们得知顺阳和大贤都想要寒宝时,便默默地盖住了自己的牌,退出了赌桌。
“不久前我为了给在工厂工作的孩子们建进修院,就买了一座老旧的废弃学校,结果倒发了笔横财,那些沿着墙边生长的树都是名贵树种,价值远超过了废弃学校的购价。”
大贤集团会长朱永日一边摆弄着指间的香烟一边说。
破产的寒宝钢铁和即将破产的寒宝建设就像朱会长口中的废弃学校,通过减免债券,再低价收购,高价树随之而来。而寒宝钢铁和寒宝建设的地皮,就是那高价树。
“喂,香烟是拿来抽的,不是拿来玩的。”
“我只有这样才能成功戒烟。陈会长也没戒烟多久吧?只要我忍住了,等眼前有烟也不想抽的时候,就是戒烟成功了。”
朱会长把那一支烟放到陈会长眼前舞动。像是在说,让陈会长退出寒宝钢铁的收购战。
陈会长扑哧一声笑了,抢过烟来,咬在自己嘴里。
“没有火吗?”
陈会长伸出手的时候,朱会长的脸都僵住了。
“带着火到处走诱惑才会更强,谁不能忍受一半的诱惑?”
陈会长微微倾身伸手,身后的李鹤便谦逊地弯腰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
陈会长长长地吸了一口。
可能是很久没吸过的烟,陈会长有些熏晕,歪着头贴在椅子上,闭了一会儿眼睛。
“朱会长。你以为我戒烟是为了健康吗?是老了,老人味儿浓了,才戒烟的。健康?如果你想要健康,你就去当运动员吧,做什么生意人。”
朱会长的眉头皱了皱。
这是陈会长不会放弃寒宝钢铁的宣言。甚至表达了即使给顺阳集团带来损失,也不会放弃收购的决心。
“你应该已经算过了吧?至少1兆寒元和10亿美刀才能拿下钢铁厂。还有寒宝建设也要给1万亿寒元……顺阳要是跟着我们大贤争的话,就等于让银行吃饱了啊!”
“力不从心就放弃吧。”
朱会长恨得牙痒痒回道。
“难得做一次好事。银行强了,国家经济不就好吗?”
在损人这方面,陈会长是绝对的大师级别,不久前孙子的高考成绩就搅得朱会长心烦意乱,现在又开始用金钱来挖苦对方。
朱永日会长快速抽回夹在陈会长指缝间的香烟,也吸了一口。这是表示自己也有承受损失的意志。
两人炙热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在一起,火花四溅。
共同的目的,再加上彼此的自尊心。
没有比有钱人在金钱上落后而放弃自尊更伤自尊心的事情了。
朱会长感觉嘴里像是含着一把沙子。
原本以为1万亿的收购金额可能会翻倍。也许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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