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来了?”
“是的,正在楼上和都俊说话。”
“应该不是来确认学习情况的。”
“那是……”
妻子小心翼翼地说起今天发生的事,陈润基听后咬紧牙关。
陈润基攥紧了拳头,不满的说道:“十岁的孩子懂什么!我看是爸爸又习惯的操控别人!”
“小点声,外面还有人呢。”妻子看到丈夫的不满,忙摇头并伸手制止他继续牢骚。
看到妻子的紧张不安,陈润基只好止住了话音。
“他有和你说什么吗?”
“没什么。”
妻子不忍心说实话。
公公婚后第一次称呼自己的名字,艾爱。
自尊心不允许说因为她差点哭了。
“今天爸爸要是说了不高兴的话,无论如何请忍耐,拜托了。”
面对妻子的恳求,陈润基点点头。
如帝王一般的父亲虽然对自己和妻子不屑一顾,但对最小的都俊满还是颇为疼爱。特别是最近用“骄宠”来形容都不为过。
根据妻子的说法,甚至有将其培养成参与集团经营的意思。而且还承诺了股份,不得不让人大吃一惊。
陈会长在子女和孙子们20岁的时候,就会将股份逐渐转给他们。越喜欢就给的越多,遇到让他失望的就不给。
陈会长的五个子女中,没有分到顺阳集团和关联公司股份的只有陈润基。
并且陈润基还没有自己名下的财产,现在住的房子也是在陈会长的名下,汽车、高尔夫会员也属于公司的财产。陈润基的经济来源仅是集团每月发的生活费。
陈润基以为以后也永远不会得到股份。
有了父亲的承诺后,只要把都俊养好,就给他股份,对于如此现状的他来说,无疑将会是一个巨大的变化。
这时,一声招呼打断了陈润基的思绪。
“回来了?”
“哦,是的。爸爸。“
陈会长紧紧握着都俊的手。
“都俊,爷爷现在要回去了,你好好学习,我会给你一个惊喜的礼物……”
“谢谢,爷爷,再见。”
陈会长又抚摸了一下孙子的头,向儿子润基使了个眼色。
“你跟我来。”
陈润基跟在父亲身后,来到院子里。
陈会长的秘书们发现两人后,低下了头。
“去总部,准备出发。准备社长团会议。啊,只有核心子公司才集合。”
听说是社长团会议,秘书们迅速行动起来。
陈润基直愣愣地站着,避开父亲看他的视线。
“你知不知道,都俊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像我。”
因为没有忘记妻子的嘱托,所以没有反驳父亲的话,而是尽量谦恭地点头以示认可。
陈会长接着说道:“他占有欲很强,判断也很准确,尤其是洞察力。是个有野心的强者。”
“都俊占有欲强吗?您看错了吧,他在家什么都让给哥哥的。”
“这就是你根本不够了解自己的儿子。就在身边,却不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孩子。你还是真是个可悲的家伙……”
这句话着实让陈润基心有不忿,但还是忍住了。
陈润基决定认真听妻子的话。
“请问您是在考虑集团经营吗?”
“我会给你机会,那要看都俊的能力。”
“他还是个孩子,不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变化,是不是太仓促了?”
“都俊也说将来的希望是当老板。当然,如果没把他培养好,也可能会成为一个不懂事的富三代。所以说,就是要留心观察,好好培养。”
没有必要反驳“好好养育子女”的教科书式说法。
陈润基乖乖点点头。
“以后每周给我汇报一次。我不想错过他成长的乐趣。”
很难得,一向不情愿的儿子陈润基态度谦恭,父亲陈会长也是一脸温和。
“我要走了。”
陈会长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后,上了车向总公司驶去。
陈会长如今很少参加顺阳集团的定期的社长团会议。
一般都是长子陈永基副会长主持社长团会议,陈阳哲会长只待会后听取报告结果。
这是66岁的陈会长为了把集团交给46岁的长子陈永基而做的逐步放权的过程。
就像皇帝准备退居二线,让年轻力强的太子负责政务时的情况一样。
当然就像皇帝不会交出兵权一样,陈会长也没有交出集团人事权。
陈会长参加社长团会议则意味着要处理非常重要的问题。
当时的顺阳集团拥有48家子公司,年销售额达24万亿,很难想象30年后的样子。
H国国内排名第一的最大企业这一点一直都没有改变。
会长陈阳哲只是默默地看着20多名核心子公司的社长们与邻座的人打着嘴仗。
顺阳有着自己的情报网。庞杂的人际关系更是延伸到各行各业,通过收集来的各种信息,汇总后得出最终结论。
当然,这个最终结论将是是陈会长的意志体现。
“下一届的总桶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金巨山。巨济,庆南,湖南都可以抢光。执政圈只有大邱庆北和江原道、京畿道部分地区能吸收选票,我认为下届基本已成定局。”
陈会长最信任的顺阳建设的代表理事仿佛扛起了枪杆子,最先提出了意见。
“金后广呢?”
当然金后广可以实现单一化,但是他有弱点。因为受到北方邻居革命情结的困扰,这次让步的可能性很大。得到承诺后,我会让步的。”
“有没有其他意见?”
大家只互相凝视,发出了意见一致的信号。
陈会长扑哧地笑了起来。
就这样,所有人都坚定地相信两金单一化。不仅是他们。四千一百万国民中有几个人不相信两金单一化呢?
陈会长至今为止见到的权威人士都对单一化深信不疑。只有小孙子不相信单一化。
小孙子看透了人类的欲望。这个根据才是正确的。
核心子公司的会长们不知道陈会长露出的笑容的真正含义,一下子陷入了紧张之中。
这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陈会长没有做结论性的发言,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每个人都把眼睛睁大,尽可能地把信息传过来。”
陈会长带着微笑结束了会议。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陈都俊此时正在和他的辅导老师讨价还价。
还是仗着自己的陈氏子孙的身份和小孩子的年纪,无理搅三分的那种。
“你不应该拒绝我的,我爷爷有付给你高额的报酬,你知道的,我爷爷很宠我的。”陈都俊此时一改往日的谦逊礼貌,半威胁半无赖的方式纠缠着辅导老师。
“这周日我们去户外上课吧。”
“户外课堂?”
“是的,去西海岸唐津。”
“唐津?你怎么突然要去那?”
“教科书上说,那是唯一能够同时观赏到日出、日落及月出的地方。我想亲眼看看。”
这只是一个借口,这位辅导老师只是一个在校的大学生,家里并不宽裕。
每天只要来检查30分钟的作业就能赚取一份差不多集团新员工的工资,要想保住这份轻松的兼职,就不会拒绝陈都俊的要求。
“好吧,走吧。”
“老师能开车吗?你有驾照吗?”
“额。有驾照,不过我没有车。”
“车的问题找我爸爸就可以了。老师只要允许在户外上课就好了。”
瞬间,辅导老师的嘴角露出了微笑。以大学生身份开一次进口豪车,这机会可不多。
父母相信学校和学习就是一切,所以以学习为目的的出行很容易得到应允。
这是一个没有高德地图,也没有智能手机的年代。辅导老师只好看着全国地图手册,把里程表当作导航仪缓慢驾驶。
“道俊你老实说吧,为什么想去唐津?”辅导老师并没有相信陈都俊之前的理由。
都俊已经准备好了答案。
“其实我有个朋友转学去那边。我想见见他。”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呢?”
“说实话?是什么样的朋友,父母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转学了……你不会问个没完吧?也很麻烦的。”
“哎呦!都长大了啊?开始嫌弃大人了呢!”
陈都俊心里在鄙视着:你这家伙,是在变老,而不是变大。
然后,两人就在车里聊着闲话,打发无聊的时光,不知不觉间就驶进了唐津。
只存在于30年前模糊记忆中的过去。
陈都俊正在体验那个记忆真实展现在眼前的感觉。
如今看不到西海岸开发的痕迹。
只有坑坑洼洼的土路,一路颠簸。
进入眼帘的不是满是民宿的海滩,而是只为几个垂钓者准备的像小区便利店一样的小商店,虽然名字叫超市。
走进李贤宇曾经居住的小区,看不到记忆里的公寓,显得很陌生,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看到小区门口的理发馆,想起了小时候的发型,清楚地记起母亲年轻时的样子。
经过学校正门的时候,连毕业后从未想过的同学们和老师们的脸都能清晰地浮现在脑海中。
再往前是一片居民区,路两边堆满了杂物,辅导老师怕刮花了车,便停下来,两人下了车,开始步行。
就这样,陈都俊一边回忆一边走近李贤宇长大的家。
“都俊,你慢一点,能等一下我吗。”
快步紧跟上来的辅导老师似乎有些疑惑。
“你来过这里吗?你怎么知道路?”
“朋友给我详细介绍了好几次。”
都俊简短地回答了辅导老师提出的很多疑问。
看到街对面的那熟悉招牌,都俊的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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