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我来拯救痴男怨女 第九章 初见秦淮茹

朱罡没有与任何人辞别，仰着头朝胡同口走去，因为他觉得不应该弄得那么伤感。刘光天兄弟俩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像是怕被父母遗弃的孩子，阎家兄弟在不远处等着，眼神中散发着想跪下来的冲动，出了这个巷子，终于来到大街上，就如同隧道中钻出来般，刺眼的光芒让人不适。

叮叮当当的自行车，川流不息的人群，穿着瓦蓝色基调的男男女女眼神里闪烁着空洞单纯的阳光。这就是我马上要进入的世界？到处灰灰旧旧的，整个城市像打满补丁的破棉袄，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朱罡边走边熟悉着这里的一切，街上几乎没有什么汽车，偶尔一辆军用卡车呼哧带喘的半天到不了跟前，某些单位门口停着有黑色的小汽车，但牌子认不出来，居然还有牛车，边走边拉屎。

“马哥，今后你当我们的老大吧！”

这句话不知在刘光天的嘴里憋了多长时间了，他扭扭捏捏的说出时朱罡一点都不意外，他看得出这几个小孩中就刘光天有股子狠劲，但脑子不太好使，也没啥见识，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小市民家庭出身的孩子，在社会上也就只剩被人欺负的份儿。虽然是挨了朱罡的揍，但这两番事儿下来，他已经将马路当作了救命稻草。

“随你们便，别出卖我就成。”

这就几个孩子知道他说的是啥，就是别把挨打的事情告诉家长。几个小屁孩眼里放光，连忙应着。不一会儿路过了红星轧钢厂，门口乱乱糟糟地围满了人，有三轮、平板车，自行车，都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铁器，甚至有人头顶着大铁锅。

“这些人在干嘛？”

“大*钢铁嘛，大家踊跃捐献废铁。”

朱罡摇了摇头，继续往前再转过弯就到了四合院，外观倒还真是古色古香挺气派，从门洞往里看去却是不折不扣的平民窟景象，院子里搭着各种篷布，锅台炉灶，水槽子晾衣杆，自行车各种临时性的生活设施拥挤不堪。

正瞅着，忽然从身后跑出一个小男孩，虎头虎脑的，看起来也就五六岁，从朱罡身边过的时候竟冲他作了鬼脸，还朝地上啐了下口水。

“马猴，马猴，马猴是个小绺子！”

一个小崽子都敢欺负我，朱罡心里颇为感慨，此时怀里抱着婴儿的少妇从身后冲了过来，在男孩的脑袋上象征性的给了一巴掌。朱罡一瞅又是心旌一摇，脑袋里的系统骤然启动：

“叮叮！请注意！请注意！”

“你再次触发惩罚规则，扣除积分-150”

“危险！危险！你的积分只剩余+20”

朱罡赶紧敛住心神，将目光从这位身上移开，但就是这一瞥，他已经认出此人是谁，虽然他的记忆刚恢复不多，却对秦淮茹的印象还是很深刻，跟这位相比刚才那位小姑娘就是没长开的花骨朵。根据五九年这个时间判断，秦淮茹应该在二十五岁左右，正是风韵正浓的时节，虽然仅仅穿着一件小碎花布的短袖，领口的小翻领也很保守，但还在哺乳期的女性在这个时候绝对是汹涌澎湃，鼓鼓囊囊的让人不敢直视。按理说这年代生活水平极低，大多数人能把肚子填饱就不错了，朱罡也有印象，这秦淮茹一家在这院子里日子算很艰难的了，但这秦淮茹愣是肤色细腻白里透红，特别那嘴唇，虽是素颜却光泽红润口似含珠。

秦淮茹冲着朱罡微微颔首致歉，两只桃花眼闪着一抹笑意，朱罡一触即闪，只听秦淮茹客气的说道：

“小马，你别介意，棒梗儿不懂事儿，你甭往心里去。”

朱罡本身也没在意，再加上现在心绪不宁，于是同她敷衍了两句就往院子里去，却听秦淮茹在身后喊道：

“小马！等会儿中院开会，你记着过来。”

“好！”

朱罡闷着头往里走，正积极追求进步的刘光天兄弟俩冲在头里，似乎是怕他找不对门儿，的确，朱罡还真不知道这倒座房该从哪里进，还好有这两兄弟引路，门居然没锁，只是虚掩着。推门进来，刘光天替他拉了下灯绳，一盏昏暗的白炽灯一闪一闪的亮起。

“这？”

朱罡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地方也能住人？呈现在他眼前的几乎是个没法下脚的逼仄空间，房间里从天上到地下挂满了各种破烂，有各种生活物资，更多的是一些机械零件，特别是以自行车零件居多，房间里发出一股混合着机油、铁锈混合在一起的霉臭。朱罡脑子里闪现着原主父亲的一些生活片段，他应该是个修自行车的师傅，踮着脚往里看后面好像有道门。朱罡回头冲几个人道：

“你们就先回去吧，有事儿再找你们。”

刘光天兄弟俩显得恋恋不舍，拍着胸口道：

“马哥我们随叫随到，你放心！”

朱罡看了看他两兄弟脸上的肿都消得差不多了，只是嘴角还有些血迹。

“把脸擦干净，记住，既然你们都认了我这个大哥，那么我宣布的第一条就是保密，今天的事情你们不准向任何人说，特别是你们家长，绝不能透露一丝一毫！如果违反·····”

“放心、放心，马哥我们打死都不会说。呃！阎解放你管好你弟弟，不然老子整死你！”

这刘光天俨然一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架势，已经将自个儿提升到了二当家的地位，朱罡绷着脸忍住不笑，直到这几位走远了才关上门。

一回身，这房间一封闭起来，味道更浓了，他捂着鼻子在房间里艰难穿行，好不容易挤到门口，一扇沉重的铁门推开，一间简陋的卧室呈现在眼前，大约有十个平米，一半的面积被一张大炕站着，床对面有排柜子，一看就是由各色二手家具改造而成，层层叠叠，修修补补，感觉只要跺下脚，就会倒下来。右手边有扇窗户紧闭着，隔得不远有个碳炉子，和一张书桌。

朱罡挠了挠头，这房间按理说应该是住一家三口的，但就一张床，这到底是怎么睡下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