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老实看着躺在地上的林仙儿,此时也犯了难。
一剑杀了吧,太可惜。
放了吧,她出去害人。
打也不怕打……
婠婠看着郝老实一筹莫展的样子,突然说道:“要不然,将她收做婢女吧?”
“婢女?”郝老实疑惑道。
婠婠点点头。
“是啊,既然她是罪魁祸首,那我们将她带走,不就行了。”
“带在身边,端茶送水,洗衣做饭……”
“而且,还是一个大美人……”婠婠瞥了郝老实一眼。
郝老实叹道:“那也只能如此了。”
说罢,他便伸手去抱林仙儿。
婠婠哼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了郝老实的手上。
“干嘛?”
“我这不是看看婢女伤得重不重,要不要疗伤吗?”
婠婠撇撇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郝老实坐了回去,叹道:“确实是很麻烦。”
“我们得想个法子,让她不再害人才行。”
婠婠轻声道:“你很难让一个如此美丽,但又如此歹毒的女人不害人。”
“除非杀了她。”
郝老实没有说话,他知道婠婠说的是实情。
林仙儿的容貌是她致命的诱饵,而她又极其善于隐藏自己的歹毒。
这样的女人,你拿她能有什么法子呢?
郝老实走到书柜前,随手翻着,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
突然一本书掉了下来,书后露出了一瓶酒。
他将书捡起来,又看着那瓶酒,说道:“看来这是李探花之前藏在书柜里的酒了。”
婠婠拿出两个杯子,轻笑道:“喝点儿?”
郝老实将酒坛拿出,斟满了两杯。
“来。”
酒杯清脆,两人一干而尽。
郝老实拿起书,便读了起来。
“《道德经》?”
“道可道,非常道……”
“故常无,观其妙;常有,观其徼……”
他一面读书,一面喝酒。
杯中空了,婠婠便为他再续满。
婠婠自己也喝,小口浅斟慢酌。
不一会儿脸上也红了,趁着雪白冰肌之上,更显妖艳。
“同出而异名……谓之玄……”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生而不有……”
慢慢的,郝老实进入到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在道德经万物相生相克,却又归一对立的思想下,他缓缓的回忆起了邪王的功法。
不死印法,便是将内息分为阴阳二气,阴阳循环不止,则内息永远充盈。
同时又可借用他人之功力,将死气转为生气,为自己疗伤。
是以修行了不死印法之人,真气永无断绝,同级别几乎无敌。
不死七幻,则是融合了肉身和精神两个层面,似实还虚,似虚还实。
虚实转化,令对手防不胜防……
所有邪王的功法,都透露着一股对立统一的思想。
恰如道德经中的思想一样。
郝老实突然又想起了天魔秘。
这是他从婠婠处所学会的功法。
天魔秘,本身出自天魔策。
这套功法,以形神入手,由外及内,练至刚柔并济。之后又由内及外,手握虚实,施展空间力场……
内外反复,互为作用,互为影响,岂不也是对立统一的体现?
想到此处,他突然心有明悟。
往日所学到的魔门功法,本有些驳杂不纯。而他来到这世界时日尚浅,一直也没能领悟。
此时,他终于顿悟。
不仅主要功法,在体内产生了其妙的融合。
就连诸如盗圣圣手之类的其他功法,也在这样的转化之下,进行了阴阳两极的旋转。
婠婠本在为郝老实倒酒,突然发现他进入到了玄妙境界。
在这冷香小筑内,在面对着林仙儿这一难题时,突破了。
她看着他的脸,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良久,郝老实深吸一口气,接着浑身白雾蒸腾。
他睁开了眼睛,眼中精芒闪烁。
这时,他已进入到先天后期境界,离宗师已是不远。
不仅如此,因着体内功法的融合,他的实力进一步加强,相较于顿悟之前,近乎强了一倍。
婠婠叹道:“夫君修行时间尚短,进展竟如此神速。”
郝老实心中却微微有些惭愧。
之前总觉得系统给了就能用,是以在武学上思考太少。
今后还要吸取教训。
武学之道,犹如逆水行舟。
唯有自强不息者,才能逆流而上,劈波斩浪。
郝老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看着婠婠道:“我想到解决林仙儿的办法了。”
“哦?”婠婠眼睛一亮,“说来听听?”
“魔门中的道心种魔大法,你可知道?”
婠婠点点头道:“散佚的《天魔册》中,最为珍贵的便是道心种魔大法了。”
郝老实道:“种下道心,以魔种驱之,而后道魔合流,破碎虚空。”
婠婠捂嘴道:“夫君竟懂得如此多。”
“我也是从邪王那里知道的。”郝老实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虽邪王传承之中,没有道心种魔的法子。”
“但补天道中,却是有种魔之法。”
“种魔之法?”婠婠眼中精芒一闪。
“不错。”
郝老实阖上道德经,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借着寒风的清冷,他淡淡道:“若是我在林仙儿身上,种下魔种,她便难以作恶了。”
“魔种以心魔为食,贪嗔痴妒等,心中只要动念,魔种就会壮大。”
“魔种越是壮大,越是反噬。林仙儿则会越痛苦。”
郝老实转过身来,轻声道:“唯有清心寡欲,时常修道、念经……方能综合魔种。”
婠婠惊道:“这对她而言,可是最大的惩罚了呢!”
郝老实点点头。
“那你还在等什么,快种啊。种完,咱们再将她带走,李探花和梅花盗的问题也不攻自破了!”婠婠推了推郝老实。
郝老实,却老脸一红。
“这个种魔的办法,却是有些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婠婠微微愣神,突然反应过来。
她站起身来,拧住了郝老实的耳朵,嗔道:“你是不是故意的,早就打这种主意了是不是?”
“我发誓,真没有!”
“如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龙啸云。”
婠婠:“……”
她看着他无赖的样子,有些无可奈何。
于是她摇了摇头,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好吧,那你快些种魔……”
郝老实却一把拉住了她。
婠婠回头,惊讶的看着他:“你……?”
郝老实在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话语声小,微不可闻。
婠婠冰肌,瞬间已如胭脂般绯红。
“你!”
一阵风吹过来,将冷香小筑的窗户和大门阖上。
此时已是深夜。
雪,落得更猛了。
它积在了窗橼、房顶之上。
本应越来越厚。
但不知为何,积到一半,总是簌簌而落。
到天色蒙蒙亮时,屋外的雪终于积了起来。
天地间白茫茫了一片真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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