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之我为球狂 第六章 无妄之灾（十）

阿宝是个重生，是打球让他顿悟了修仙的神秘信仰和精神安慰的作用，不需要古代的那些修炼等级和神丹妙药，只要去打球，马上就会进入到另一个境界，治好抑郁症。

他遭遇无妄之灾，压力太大，为了不让自己患上严重的抑郁症，第二天下午到球场去。这一次他不是去打球，而是去见那里的朋友。

今天他们没有来打球，只有张主和连生两个人在上班。张主是个最大的怪人，装逼和神侃是他的标配，问：“怎么办怎么办？回来后怎么办？”阿宝说：“在家里吃药、打针、输液。”

这时候林科也到球场来。他跟阿宝一样是个重生，重生前是个足球运动员，在一场热血足球赛中被对方队员踢爆下体当场毙命。重生后又踢了六年青少年队，没能再当上足球运动员后把对运动的兴趣扩大再到了打篮球和乒乓球等，游泳也是他的一项爱好，不仅夏天在游冬天也去游。

他问：“刚开始有什么症状？”阿宝说：“症状就多了，头痛、吐、坐着打瞌睡、上楼梯很累，被我们太不重视了，自己到附近的诊所看中医，吃了他开的八十多帖，越吃越严重，最后才到医院检查。”

张主问：“你父亲多少岁了？”阿宝说：“六十多岁。”张主说：“那还很年轻。”张主喜欢装逼和神侃，怎么想也想不到自己将来也是六十多岁去世。

阿宝大大咧咧地说：“就是，我们两个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兄弟呢。”张主问：“什么时候开始病的？”阿宝说：“春节前，老是说头痛，我说头痛就忍一下哩，没想到病成这样。”

阿宝想打球，问：“你们还有没有打球？”连生问：“要不要打？”阿宝说：“有时候来打一次不错哩。”连生说：“有时候打一次不错哩来后跟阿大一起打。”他要去陪新新区长打。

张主又开始神侃，讲了两天前在球场附近发生了一场车祸，说：“苏科开车撞倒一个骑摩托车的，那个人的脚到医院锁了两颗螺丝钉，赔两万元还没了结。”

回来路上阿宝一直在想着这件事，觉得别人更倒霉，不仅破财还得吵架什么的，不知不觉整个人轻松了很多。

他才这么想着的时候，从车的后视镜看到一个女的开着摩托车在看别的地方，没有看到他的车从前面开过，要向他的车撞来。

阿宝心想惨了惨了，多倒霉的事情都让他赶上，这时候奇迹发生了，她大叫一声，把摩托车停住。

阿宝也已经把车停住，在后视镜看到她愣了很久才把摩托车开走，她一开走他也跟着开走了。

……

第三天阿宝才陪父亲去给林教授看。出门前阿宝的父亲又叫阿宝给林教授送红包，说：“喂，去后要不要拿红包给他？不用多，拿三百块或者再加一两百块。”

阿宝不想每次都给林教授送红包，又像在哄孩子一样，说：“问题是这样一来以后每次都得拿红包给他。”阿宝的父亲说：“想一下想一下。”

路上阿宝的父亲说：“检查后不知道怎么样？”阿宝说：“估计——”阿宝的父亲问：“你估计肌酐多少？”阿宝说：“估计400多或者500多。”阿宝的父亲没有他这么乐观，说：“能够400多或者500多，那就太幸运了。”

林教授穿着一件睡袍，活像样板戏《红灯记》里面的那个鸠山大夫。他问：“怎么样，爬上楼来累不累？”

阿宝的父亲说：“还可以。”他问：“身体会不会痒？”阿宝的父亲以为他很高明，一猜就猜到了，说：“会，刚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去洗，现在好一点点。”问：“这也是症状是不是？”他神回答说：“你这个样子肯定是前列腺肥大。”

他看了阿宝父亲从福州带回来的病历，叫起来，说：“怎么开了三个月的药？开半个月就好。”阿宝的父亲说：“庄主任和胡主任说三个月后再上去复查。”他说：“不用了，明确了就不用再上去。”他开了一张检验单让阿宝的父亲第二天去检查。

走的时候阿宝的父亲因为阿宝没有拿红包给林教授，很不好意思，弄得阿宝也跟着很不好意思起来，两人像逃跑似的走了。

他们出林教授的家后没有马上回家，阿宝开车带父亲转了一圈。来到郊外的一个地方，阿宝的父亲看到路边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夏桂埔”，激动起来，说：“对对对，就是这个地方，这里就是夏桂埔。”

他讲起当年阿宝的祖母到这里来收田租，他还小，一个人在家里等她回去。还讲了有一次阿宝的祖母挑着担子出去做生意，一时回不来，赶上要祭祖，他向邻居借钱买了一点东西，学着拜，她回来后可高兴了。最后说：“到现在一想起祖母，还要哭。”

……

第二天早上阿宝的姐姐陪父亲去医院检查。下午阿宝去取检验单。

阿宝看到肌肝一栏赫然写着836，直冒冷汗，在福州670，回来后变成836。

他拼命地看，硬要把836看成336或者636。他不知道是怎么走到林教授家的，林教授看到他像丢了魂似的，说：“不要紧张不要紧张，这只是参考。”

林教授开了很多药让阿宝去买，有口服的、输液的和打针的，说全市只有一个地方能够买到这些药。他唯恐阿宝找不到这个地方，在纸上画了一张地图，说：“这里是梅园，这里是兰园，从中间这条路走进去，后面是菊园，有两条路一条往右一条往左，差不多就是在这个位置上。”

他在地图上画了记号，说：“步行走过去，大概也就是七八分钟的光景。”

阿宝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找到“中山大药房”，他故意问药房的一个小老头说：“你们的药店开到这里有生意啊？！”

他说：“我们这里卖的都是处方药，医生开后拿到这里来买。”他看完处方，说：“这些药贵啊！”阿宝问：“有多贵？”他说：“一支六十五。”

阿宝问：“你们的药是不是比别人贵？”他说：“我们的药会不会比别人贵呢，我跟你说，会，像有些药，我们这里卖八十，外面才卖二三十、三四十，但不是同一个厂家生产的，我们的有国家批准的药号他们的没有，还有很多药，外面没有我们这里才有，我得跟你讲清楚，不要过一会儿回来找我们。”

站柜台的几个女孩都穿着白大褂，阿宝问：“她们是不是医生？”小老头说：“不是，她们身上穿的是制服，公司统一发的，我们的公司是正规国营大企业，全国很多地方都有连锁店。”

他收钱后开了一张收据给阿宝，阿宝问：“这样就可以拿去报销是不是？”他说：“那可不行。”阿宝问：“不行怎么办？”他说：“你要拿去报销的，我就重新给你开一张发票，然后附上处方，单位效益好的，就可以报。”

……

阿宝家里的人听到父亲的肌酐又高起来，又像炸了锅似的。阿宝的姐姐问阿宝说：“你有没有拿红包给林教授？”阿宝的父亲说：“没有，那天我叫他拿，他说不用。”阿宝的姐姐说：“要送红包的，别人就是因为没有拿红包给医生，结果医生没有尽力治疗。”

阿宝的妹妹却对阿宝说：“不要理那么多，大哥，不要理林教授，在福州已经开了三个月的药，吃这些就好，他叫买什么都不要买。”

阿宝姐姐的丈夫老是神反应，在福州的时候见阿宝的父亲不怎么理他，学生意人油腔滑调地对阿宝的姐姐说：“你这几天老是气父亲是不是，把父亲气成这样，还说没有！”这一次则讲起故事来，说：“爸，不要想那么多，也不用注意饮食，有好吃的尽管吃，鸡腿什么的趁人没注意拿起来就啃，没事的，我父亲也经常对我抱怨说这里不好那里不好，我对他说，你现在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可以跟年轻人比。”

他还要这样继续讲下去，阿宝说：“有出钱和没出钱心情就是不一样。”故意把他说成是心情好。阿宝的父亲跟着他说：“当然。”

最后阿宝的父亲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让我消化一下让我消化一下。”

……

第二天阿宝的父亲让阿宝的弟弟陪他到罗主任那个医院再检查一遍，结果肌酐只有730，少了100。

阿宝终于明白了，不同的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是不一样的，福州的医院600多，罗主任的那个医院700多，林教授的这个医院800多。

阿宝说：“跟菜市场上的秤一样，有的多一点有的少一点。”阿宝的父亲说：“中国时钟没一个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