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陈浩扶着聋老太太回了屋,便知接下来也没啥好戏可看了,便将手拢进袖子里向自己家走去。
不一会儿,院里就只剩贾家三口和易中海两口子了,贾张氏赶紧奔上前,哭诉道:
“中……一大爷,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一大妈此刻气恼地很,没想到作践陈浩不成,反倒又害自家扔了一百块钱,当下便冷冷道:
“贾张氏,你得了吧。要不是我刚刚塞钱给你,你怕是还想诬陷别人吧?”
贾张氏一听这话便想起一大妈抽自己的那一个嘴巴子,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愤怒,反驳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
“好了,你们两个人都给我闭嘴!”易中海怒喝道。
贾东旭见易中海动了怒,赶紧上前劝道:
“亲爹、亲妈,你们别生气,来日方长!”
易中海听到贾东旭这一声“亲爹”,心情总算有所缓和了,叹了口气说道:
“东旭说的对,来日方长!今儿还是东旭的新婚之夜,你们快回去吧!”
“诶,亲爹亲妈也快回家吧,这眼看就要下雪了。”
几人又站着说了好一会儿子话,才各自散去。
贾家三口回家简单吃了点窝头,待天黑尽后,贾张氏便在儿子的眼神示意下出了门。
“呵,这天儿可真冷啊……”
此刻贾张氏正站在自家屋檐下不停地跺脚取暖,她顶着呼呼的北风和漫天的鹅毛大雪,在手上哈口气、搓搓手又赶紧拢进袖子里,试图留住这一丝余热。
她看着自家屋里的灯灭了,又贴着墙根儿偷听了一下屋内儿子、儿媳的动静,心中不免开始得意起来。
虽然在作践陈浩的事情上惨败,还害得易中海为了给自己解围,又白瞎了一百块钱。
这男人咋这么傻呢?光知道付出,咋不知道找自己要回报呢?自己也不一定不答应啊!
但不管怎么样,终归是把自己儿子中意的媳妇娶回了家,彩礼都没给,拢共就花了六块钱。
就尽管说临到要领证了,还被秦淮茹硬逼着动了自己短命老公的抚恤金买缝纫机。
但也已经算是很不错了,那丫头虽说是农村的,但一看就是好生养的,不亏。
现在唯一不好的就是自己家房子只有一间,这为了要孙子,自己这把老骨头还要在这漫天大雪里避嫌。
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啊,未来还有孙子呢!
看来下一步,就得弄房子了!
贾张氏正算计着,突然听的屋内传来一声响亮的耳光声,紧接着就是儿子的怒吼和女人的哭声。
纵然是要避嫌,贾张氏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转身就冲进屋。
只见屋内贾东旭颓然地坐在一旁,眼神涣散,秦淮茹则衣衫不整、满头乱发的趴在床上痛哭。
“怎么了怎么了?我怎么听着……你们打起来了?”贾张氏上前拉住贾东旭问道。
“妈,你看……”贾东旭暴怒地扔给贾张氏一块白布,对着秦淮茹扬起了巴掌,却最终拍在了床沿上。
贾张氏接过白布一看大惊失色,发现这块自己提前铺上的白布除了皱巴点,上面没有任何东西,依旧只是一块白布。
贾张氏当下暴怒,牙齿咬的咯咯响,一步一步走到床前,双目愤恨得死死盯着秦淮茹。
“妈,我没有……”秦淮茹仰起脸哭着说道。
“啪!”
贾张氏一巴掌抽在秦淮茹脸上,这一巴掌,贾张氏用了十足十的力量。
秦淮茹的脸瞬间多了个五指印,秦淮茹扯开嗓子又哭又喊道:
“我真的没有……唔……”
贾张氏随手操起一块不知名的布就塞进了秦淮茹嘴里,将她的哭喊声一并淹没在喉头。
“怪不得你爹妈今天就让你来扯证,原来是个二手货!”
“这就是你跟我儿说的手都没拉过?”
“你个二手货还敢提要求,不买缝纫机就不领证?”
“怪不得陈浩肯给你一百块的彩礼!”
“怪不得陈浩一点儿都不难过!”
“怪不得陈浩要叫我儿接盘旭!”
“接盘旭……接盘旭……好一个接盘旭……”
“啪!啪啪啪啪!”
贾张氏一条一条控诉着秦淮茹的罪孽,每控诉一条就抽一巴掌。
直到说到“接盘旭”的时候,瞬间恍然大悟,血气上涌,不顾贾东旭的阻拦,一连抽了秦淮茹十几个耳光,这才精疲力竭地站在一旁。
“家门不幸啊!”贾张氏干嚎一声后,跌坐在椅子上,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此刻恨透了秦淮茹这个女人,她原本以为自己天下无敌。
她都能算计了四合院的掌事大爷,却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秦淮茹一个乡下丫头摆了一道,失望、愤怒、后悔、憎恨……
在屋内呆了好一会儿,贾张氏冻僵的双脚才开始慢慢有了知觉。
像是一群小蚂蚁在啃咬一般,带点痒、带点麻、带点木。
贾张氏站起身跺跺脚,脚上的麻木感更甚。
自己在零下十来度的四九城冬夜里,冻到快麻木,全是因为这个二手货!
贾张氏此刻看向秦淮茹的眼神,怨毒的似乎要滴出血来。
贾张氏打开门,门外的北风夹杂着雪花一下子灌进来,冷风一吹,她混沌的头脑也似乎清明过来。
她复又上前掀开贾东旭,一把就将秦淮茹从床上摔到地上,俯身对着惊慌失措的秦淮茹寒声道:
“自己出去,还是我扔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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