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逝之夜 第四章

“老头子，在不在啊？”竹汕回到村里，发现村里一个人也没有。离世村一个只有十户人家的小村子，一共三十几人，奇怪的是，竹汕从回村里的那一刻，一个人都没有看见，甚至连狗叫声都没有。“奇怪”竹汕自语道。

“老头子？家里不在，怎么回事。去祠堂看看”祠堂在村子的后方，每当无事时，青老头都爱去那里祭拜。一路上，竹汕看见屋子里还冒着烟火，显然人是突然消失的。“吱”推开厚重的大门，里面的景象让竹汕愣在了原地。

“这……这，怎么会这样。”说着，竹汕跪倒在地。呈现在他眼前的，是一排排上吊的村民。为首的，赫然是木婶。“木婶！怎么，怎么会这样啊”竹汕抱头痛哭。“咳咳，行了，不要再哭了”竹汕向后看，来者竟是青老头，但此时的青老头比平常更苍老了，似随时都会倒下一样。“老头子，发生了什么，大家，木婶，为什么会这样啊？”“你走之后，一些自称御蛇宗的弟子杀上村庄，说着要为他们宗门的人报仇。大伙儿为了保护孩子们，被逼上吊，我会点武功，虽然逃了受了伤，但也是逃走了。”

“御蛇宗！”竹汕握禁了拳头。“混蛋小子，你走吧，出去闯荡江湖。你不是有个大侠梦嘛，去追寻它吧，当你成功了，再回来看看。我老了，走不动了，我呀，得留下来，给大伙收尸”说着，青老头抬头望天，仿佛又苍老了十岁。“我定会铲除这等败类宗门”竹汕哽咽地说着。

第二天，竹汕收拾东西就出发了。站在高处的两人一直看着他离去。

“三哥，你怎么看汕小子啊？”“乳臭未干，还需磨砺”

溪水镇。竹汕走在路上好奇地看着四周。“驾”一匹马从转角处飞奔而来，在装上路中央一个女孩时，竹汕一个冲拳将马打翻在地，马背上的男子也没有幸免。“你找死，老子办事，敢阻拦”说着，男子便抬拳向竹汕杀去。竹汕将灵气灌输拳内与其相撞，男子倒飞数十米远。“够了，崖铳，还在胡闹什么！”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并说道“小兄弟好身手，我叫崖山，刚才我的侄子与你发生冲突，我在此为他道歉。”说罢便要行礼但是被竹汕打住了。

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人，在崖铳身旁说了几句后，崖铳便开口到“对不起，大哥。刚才小弟多有冒犯，还望您恕罪。”竹汕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打乱了思绪“没事的，刚才也多有得罪，抱歉”崖山此时说道“小兄弟这是要去往何处啊？我们或许可以照应一二”“去武门拜师。”崖山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哈哈哈，巧了，我们也要去，最近御蛇宗与武门起了争执，双方似有开打之意，咱们顺路，也能照应，你看如何小兄弟。我们还可以给你报酬。”“出门也没带多少钱，正好”竹汕心里念叨着“好，依崖叔所言”一行人很快便结伴上路。

在路上时，“崖叔，你为什么不动手杀了他”“蠢货，这小子有底子，打你那拳我明显感受到了灵力，先按兵不动，他既然要拜师，无非就是想高人一等，把他丢去战场上跟御蛇宗打就行，咱们就看戏好了”

半天的路程，一行人来到了武门山下。武门，注重炼体，以体攻敌，讲究一力降十法，在北域这以体著称的地方，最是瞧不起借助外物的修道者。从开派以来就视御蛇宗为死敌，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矛盾早已无法解除

“小兄弟，你来的正是时候，现在是武门招收弟子之时，你有身手，一定能通过的。”竹汕点了点头，来到管事弟子前说“师兄，我来拜师。”只见那弟子看了一眼竹汕，举起了三根手指。“？什么意思”“三颗灵石”竹汕错愕，一颗灵石是普通弟子半个月的俸禄，更何况他身上一颗也没有。“没有？没有就去排队，没看到这么长的队伍嘛，滚”竹汕回头望去，“这么长的队伍，这要排到什么时候”竹汕心里想着，但还是老实的去排着了。过了一会，崖山一行人来到这里“长老，何事请吩咐，小的定会在所不辞，嘿嘿。”管事弟子一脸谄媚地笑道。“滚”崖山看也不看一眼，径直走了进去。“切，神气什么，不就是比我进门早一点，能力比我强一点嘛，早晚要你好看，后面的，慢慢排队，再吵就都滚”管事弟子生气地说着。等到终于轮到竹汕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今天到此为止，明天再来”看了一眼竹汕，管事弟子喊到。“什么！不”后面的人呐喊着。竹汕看着他，问到“小爷我排了这么久，你说停就停了？“呀呵，来啊，把他打一顿”几个弟子顿时围住竹汕，不出意外，竹汕被揍到昏迷，又被人扔到树林里。

夜晚，竹汕拖着受伤的身子走到一家客栈里，“老板，开间房，再来点吃的。”“好的爷，一共50钱”“什么？50钱，你怎么不去抢呢？”“哎，小兄弟，有所不知了吧，这溪水镇到武门之间就这家客栈，你这么晚才来，屋子早就没有多少了，要你50钱，不过分。”一个大叔跟他说道，并从怀里拿出5钱道“小二，来间上好房”“好嘞！”厅上顿时笑声一片。竹汕握紧了拳头，冷眼看着他们。“客官，您住不住啊？”竹汕缓慢的掏出所有铜板，一共才42钱“哎呀，客官，钱不够，房间钱够了，吃饭钱不够，剩的钱您可以买一个炊饼”屋内笑声四起。“不用了，我不饿了”竹汕拿起东西向房间走去，进去后，厅上才聊起来“得罪武门弟子，真是活该”一帮人附和着。

回到房间的竹汕吃下几颗奎连送的丹药开始修炼，不知道为什么，随着竹汕功力的增长，丹药的需求越来越多，从一次一颗变成现在的一次数颗。他的灵力也从之前的淡蓝色转换为淡红色，不过竹汕并没有在意，全当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之后的自然状态。

深夜，竹汕看着月亮陷入了在离世村时的回忆。这时，他看见在小巷里有个男人正在强行扒少女的衣服，欲行不轨之事，少女嘴里说着救命，但是很快被男人捂住了嘴。竹汕自然不能做事不管，跳出窗一拳轰在男子背后，男子倒地不起，这一幕使少女尖叫，叫声吵醒了四周睡熟的人们“发生了什么。”不一会，竹汕就被围的水泄不通。正当竹汕沾沾自喜，沉浸着为做好事而等着被表扬的喜悦时。少女突然却突然指向竹汕，捂着胸口哭喊着说“救命啊，他，是他，他打伤了我的丈夫，还扯碎了我的衣服，想对我不轨！”

竹汕愣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少女会这么说。随后，竹汕被押到衙门，当捕头问他时，旁边的少女倒是先说“老爷，我和我的丈夫正在路上走着，谁知道，谁知道他突然冒出来，一拳打伤了我的丈夫，还要对我行那不轨之事，请老爷为小女子主持公道啊”说着，少女便磕起了头。“可是这样？”捕头问到。“不，不是这样的，是那个男人要对她不轨，不是我。”竹汕摇头道。“老爷大人，现在我的丈夫一病不起，小女子一人也不想活了”少女哭着喊道。“按照律法，未出人命，可以赔钱解决，也可以进牢里坐着，现在，竹汕，你可有钱？”少女的哭声也在此时停止，微微侧头，看着竹汕。竹汕顿时明白，这少女想要钱，可是他现在身无分文，拿什么给她。于是竹汕摇头。少女也有些失望，哽咽道“请老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来人啊，押去打牢。还有这位女子，你去后面等着我，丈夫病倒了，一个人很难活下去，我给你些钱。”说着，捕头瞟了一眼少女的领口，少女瞬间心领神会“全凭老爷做主”少女娇羞地说着。

“呵呵，抓我？欺人太甚的东西”说着，竹汕站起身，眼睛变得猩红。“去死，虫子”竹汕一拳打向少女的头颅，未等众人反应之时，少女的血便溅到四处。“还有你”竹汕跳到捕头前，一拳打穿他的胸膛，竹汕手里抓着捕头的心脏，在众人的注视下吃了进去。众人吓的四散而逃“救命啊，有鬼”

竹汕看着他们，转身向客栈走去。一路上，无人敢出现在竹汕眼前。到达客栈后，“客官，你的钱只够住一晚的，现在您还有钱嘛？”小二问道。

因为竹汕并未学习过任何功法，所以只能靠魔力灌输到身体的各个角落来进行肉搏。“去死吧，杂碎”闪身到小二面前，一拳打爆了他的头颅。客栈内的其他住客纷纷开门察看，竹汕一一看着他们，之后跳到最近的一位住客，抬手一击将他打进屋内。众人呆住了。纷纷拿出武器对敌，可凡人之躯又怎会是竹汕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客栈就血流成河，剩下的几个人见情况不对，纷纷逃跑，却依旧没有躲过竹汕的魔掌。

“够了，魔头，杀的人还不够多嘛？我来陪你打”这时，从门外走进了一个近两米高的壮汉叫到。说着，便助跑冲到竹汕面前，一个直拳，竹汕躲闪不及被打飞出去，撞塌了柱子。竹汕体内的宝物在几息便恢复了伤势。壮汉凝重地看着竹汕，他没想到五成力的一拳打在竹汕身上会一点事也没有。“好久没看到你这种对手了，来，战！”壮汉兴奋地说道。

“虎象之身”壮汉心里说道。随后，壮汉身体突然壮大起来，比之前高出两个头。挥拳而出，猛然轰向竹汕，拳头带风，呼呼作响，一拳比一拳狠厉，猛攻竹汕的要害之处。一记记沉闷的拳响落在竹汕的身上，竹汕渐渐招架不住，踉跄后退，直至身体倒飞而出，直接撞向身后的一根根柱子，只听咔嚓之声不绝，惨叫连连。

壮汉看准时机，抬腿横扫，犹如重鞭猛击，接连而出，直击竹汕的下半身，一击比一击有力，将竹汕逼得连连后退。壮汉的拳头犹如钢铁一般坚硬，裹挟着阵阵劲风，呼啸而出，猛烈地砸出，从上而下，直击竹汕要害。

壮汉出拳迅速，疾如闪电，打出一道道残影，发出呼呼的声响，掀起阵阵狂风，令人心胆俱寒。

壮汉当胸一脚，狠狠地踢向竹汕，将竹汕踢得倒飞出去。又猛然一个回旋，单腿横扫，使竹汕更是无法站起身来。

现在的竹汕，虽然有那个宝物，但无异于人肉沙包，壮汉丰富的战斗经验，使竹汕毫无还手之力。

壮汉跳起身砸向竹汕，竹汕翻转躲开，顺势将魔力灌入右拳，直击壮汉要害。“犀角盾”壮汉喊到。“嘣”竹汕一拳砸在盾上，见一击未果，竹扇，又将魔力灌输到双拳，开始对盾牌进行轮番打击。咔嚓一声，角盾破裂，但此时壮汉早已恢复好，抬拳便冲向竹汕，竹汕看了一眼，将所有魔力灌输到右拳，与其对拼。全力一击下，壮汉后退数米，竹汕直接倒飞出去撞在了客栈最中央的顶梁柱上随后昏迷。客栈再也支撑不住，迅速倒塌。壮汉看了一眼竹汕便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客栈变成了一片废墟。壮汉本想进去寻找竹汕，但奈何木头太多便放弃了。“若是我武门有此等天才，又怎会让御蛇那帮人耀武扬威”说罢，壮汉便向武门的方向走去。

夜晚，竹汕从废墟里爬出“好险，那个人居然是筑基层的，真是死里逃生。这个宝贝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让筑基层也无可奈何。”竹汕捂着胸口说道。现在的竹汕伤势已经好了一半，剩下的也只需要一夜便可痊愈。“我有着这个宝贝，可以走肉身成圣之道。但是肉身成圣毕竟不是主流，其传承的数量远不如仙魔之多，看来，还是修仙稳妥。二叔说过，这个宝物的作用多得很。可是，我今天怎么会突然发狂呢，当时身体根本不受控制，我怎么会吃下他人的心脏呢？呕……这个味道，为什么和大伯给我的丹药那么相同，和那顿饭，这么相似。”竹汕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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