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姜不祥便穿戴好衣服,挂好腰间配剑,大步流星的走出门去,他要去向他爹请罪,请不孝不忠之罪。
“你这逆子!”
姜云躺在床上,稀疏的白色胡茬代表着他的衰老。
他一只手拄着床,一只手拿着拐杖在姜不祥背上抽打,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但姜不祥觉得,背上只是轻飘飘的。
姜云老了,打了好一会儿,姜云累得气喘吁吁。
手中扔掉拐杖,重重躺在床上,姜夫人想要上床搀扶,但姜云一把推开了姜夫人。
姜云眼里满是浑浊,他盯着房梁看。
“我打不动你了,我老了,以后,你没有我这个爹,我不认你。”
说罢,姜云便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流出一滴眼泪。
姜云死了。
姜夫人见状立刻趴在姜云身上痛哭流涕,姜府上下仆人也都是个个伤心,姜云平时待他们不错。
姜不祥没有言语,在姜云床前跪了三天。
等到姜夫人推开门,却没有发现姜不祥的身影,只发现了一条胳膊与几句话。
“孩儿自知对不起父亲母亲,但孩儿无以为报,故留一臂以报养育之恩。
其余恩情,等来世再报,母亲自当没我这个儿子罢。”
姜夫人看着手里的纸,纸上的字是用血写成的,血渗透了纸。
那只断臂还在流血,手早已变得苍白,宽大的衣袖在已被破开的窗户中刮进来的风吹的扬起。
姜夫人失了神。
姜夫人疯了。
她终日抱着儿子的断臂,不吃也不喝。
不过经常会去以前姜不祥待过的竹林去一坐就是一天,那只胳膊也早已发黑发臭。
姜府散了,众多佣人都在门前留恋这个他们以前引以为傲的地方。
他们一致认为,这都是那个姜家不争气的少爷害得,害得姜府家破人亡。
唯有小雪一人没有走,终日在破败的姜府中陪伴着已经疯了的姜夫人。
几日后,姜夫人绝食而亡,小雪三尺白绫系梁上。
“你来了。”
陆厌看着眼前本来就瘦的少年又瘦了一圈。
“来了,这次不走了,住你这了。”
少年说着,一边右手从怀里摸出一壶酒,直直往嘴里灌。
咳咳咳。
少年灌下酒后,喉咙里面传来极其辛辣的痛感。
少年咂了咂嘴,舍不得的看了一眼手里的酒壶,随后又往身后一扔。
陆厌精准的接住飞来的酒壶,看了一眼里面晶莹剔透的液体,也灌了一大口,不过他却出其意料的没有咳嗽。
“你是觉得一只手臂很有大侠的风范吗?”陆厌盯着姜不祥空荡荡的左手道。
姜不祥笑了笑没有说话。
“你娘死了。”
陆厌开口。
姜不祥神情一滞,随后又摇了摇头道:“我早就猜到了的。”
陆厌心里有点暗叹这小子的成长,又有点担忧。
“前辈,讨教了。”
姜不祥拔出腰中剑,指着陆厌。
陆厌笑了笑道:“你这小子,还真是越来越不懂礼数了。”
虽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一把抽出佩剑,左手依旧端着那壶酒。
姜不祥见状一笑,急速向前此去,霎时,几十道剑影刺向陆厌。
陆厌一剑一剑皆为破解之式,这看似密不透风的攻击,实则漏洞百出。
姜不祥没有闲着,向后跳了一大步,随后一剑挥出,一道厚重如山的剑罡拍向陆厌。
陆厌着实惊了一把,这才短短几个月就领悟了剑罡。
不能不说是天才,但想到姜不祥最近所经历的,陆厌也就理解了。
看着眼前向自己冲来的剑罡,陆厌反而放下了剑,又往口里灌了一大口酒。
随后大呼一声痛快,手中佩剑却陡然飞出,触碰到那道剑罡的一瞬间,剑罡轰然破碎,那剑直飞过姜不祥的脸庞。
“剑,不在招,在于心。”
陆厌放下了酒,随后摆摆手向院内走去。
“哦,对了,东边有一颗大树,那颗树旁边的房子是你的。”
姜不祥此刻眼神涣散,脑海中一直缠绕那句话:
剑,不在招,在于心。
为了剑,妻亡破家,于心,我已了无牵挂,为何还败?
姜不祥绝望的闭上了眼。
树下一人,持剑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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