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瞳剑客之纵横天下 第六章 亲传衣钵

夜风徐徐的吹过内院吴家众人的脸庞，带走缕缕流下的冷汗，一切安静的连呼吸声都逃不过旁人的耳朵。自从刚刚一阵血红的光芒及炫目的银光闪过后，内院的天又恢复成了漆黑一片，只有角落处方又点点灯光点缀。

内院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一会儿进入内院的人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个人，大概也只有一个小童对此事没有丝毫的怀疑和担忧。

“吱呀~”一道难听的开门声响起，再次提起所有内院人心中那根弦，逐渐从黑暗中缓缓现身的依旧是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瘦弱无骨的先生，缓慢的踏着坚定的步伐走向吴家众人，尚未开口，就被一个人影扑到怀里，这种冲击差点把他本就脱力的身体撞倒。

“老师！我就知道你不会败，你可是飞羽剑圣！”

冲出来的自然就是充满信心的吴殇了，在老师怀里腻歪了一下之后敏锐的察觉到老师的气息有些显得无力，抬头看到老师缺少血色的笑脸，反应过来老师身体目前的状态不佳，也不多问，抬手扶着老师到一张桌前坐下，并迅速拿了一帕方巾递给老师擦汗。

这些举动看在程柏渊眼里，觉得这小子反应的确很快，又明白事理，如此小儿，能看得出自己已经几乎无法站立，当得他程柏渊一声称赞。

正当他要夸奖一番时，余光看到吴晃带着一家子人朝自己走来，赶忙粗略的擦了擦汗水，快速调整了一下状态，努力的站起身来抱拳向吴晃行礼。

“程先生，不必多礼，您可是我们吴家的救命恩人啊。”

吴晃带着感激的语气，继续说道：“今夜要不是您出手，我们吴家就要在江北除名了，近十年了，我竟不知我们吴府有这么一位高手，实在是失敬的很……”

程柏渊明白吴家家主虽然是一副感激的姿态，也或多或少的带着些许怀疑，怀疑自己为何装作一个教书先生隐居在吴家十年，自己也没有合理的解释，所有人感激之余，也会怀疑自己对吴家家业有什么企图吧。

“老爷，我的确曾经有个飞羽剑圣的名号，也就是近十年前吧，那是我为自己的挚友报仇，误杀了万魄殿的一位护法，然后就被万魄殿追杀月余，不成想被万魄殿主重伤，藏于珣城。”

“当时为了避难，辗转到达江北地区，每日隐居养伤，终有一天随身钱袋空空，犯愁今后如何生存。正巧贵府寻求教书先生，在下习武之前也读过阵子书，所以来谋个生计，也好躲过追杀，没想今日还是被找到了，这万魄殿还真是有些手段……”

听到程柏渊的解释，吴晃信了大半，不过终是生出些许间隙，回头与吴家各位家主交换了下眼神，开口道：“程先生，这样，您还在我们吴府教书，回头我们的月钱翻三倍，再遇到这种情况，也好维护下我们吴府。”

“对啊对啊，老师留在我们吴家吧，这样我也能跟你学武功了，您的武功可比您讲的那些书籍有趣多了。”正在一旁跟随着的吴殇顺着话茬开口说道。

程柏渊低头看着吴殇半晌，对着吴晃说道：“老爷，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万魄殿已经找到我的踪迹，那么吴家我是断然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说罢揉了揉吴殇的头发：“不止是我，你们吴家也不能再继续待在江北了，我有一个建议，你们搬去冀北城吧，那边也适合你们吴家的生意。冀北城有我的好友钟延广在，万魄殿的人可不敢随意踏入寻仇。”

“那为何老师不能一同前去呢？”吴殇急切的问道。

“哈哈，我要是去了，被钟老头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不得笑掉大牙啊。”一阵笑声过后，随即程柏渊的表情变得认真了起来。

“我也得赶紧找到能够治愈我真气池的方法，我可不能接受这么狼狈的自己，再说颓废了近十年，我也得继续为我的挚友讨回公道。”

吴殇颇有些失落的低下头，突然好似想到了些什么，“老师，您刚刚说说钟老头，您又姓程，那昨日的故事里……”

孺子可教！程柏渊笑眯眯的点点头，开口道：“昨天的故事里，我和钟老头都在台下啊，我们就是那两个被江天笑击败的人！”

“果然老师您是个绝顶高手，我一定要跟您学武功。”吴殇眼神坚定的望向程柏渊，连吴晃也连连点头，带着期许的目光看着他，如果得到这种层次的强者教导，吴殇的未来前途无量。

程柏渊微微思索了下，便释然了，第一，这孩子本性不差，反应又快，六岁之后的变化也看在眼里，的确是个修习武学的好苗子，第二，吴家毕竟对自己有收容之恩，自己这一年多也与这孩子投缘的很，但是自己的确没有时间留在吴家继续授业，便只能……

“你们稍等，我去去就来……”做好决定之后，程柏渊留下一句话，便朝着自己的寝居走去，一会儿的功夫拿着一块长长的木棍走了过来，看起来是从床上拆下来的，一根又老又粗的木棍。

走到吴殇身前五十步的地方挥手示意他走近后，对着吴殇将木棍用力向地上一顿，瞬间木屑纷飞，木块碎裂后露出一柄带着银灰色鞘的宝剑，随即横起宝剑推向吴殇，示意他接住。

趁吴殇不注意时，程柏渊右手拇指抹过剑鞘接近剑柄处，用力抹去上面刻着两个字后，随即交给了吴殇说道：“这柄剑，你自己取个名字吧，记得，不可交给任何外人，只能你自己留存，待成人及冠后方可使用，至于武功嘛……”

用右手食指点了点剑鞘中部，然后向上划至剑柄处又点了一点，开口道：“明白了么，老师的家底儿都在这了，你要好好修习，不可被他人知晓。习至大成，天下虽阔，却大可去得！”说罢，便对吴殇挥挥手，示意他不要跟来，遥遥向着吴府众人行了一礼，说道：“各位吴家老爷，我程某告辞了。”随即转身向着外院走去。

吴殇看了眼手中的宝剑，随后跪向程柏渊，抬头高声喊道：“老师慢走，徒儿及冠后必入武林寻您，老师保重啊！”

听到吴殇的话后，程柏渊步伐一顿，背对着点点头，消失在外院的黑暗里，只留下外院躺在地上带着粉碎晶体手臂，血肉模糊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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