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瞳剑客之纵横天下 第二章 最强对最强

台上随着两位老者不再有动作而沉寂，四周的武者们却纷纷的把注意力集中在两人身上了，互相之间也开始讨论了起来。

“为啥两位前辈不用拳脚功夫交手啊……”

“废话，你个小辈什么都不懂，真不知道是怎么把功夫练到这个地步的。明老头先开口要一招定胜负，老江头又岂能上去拳打脚踢，刀砍斧剁？如此这般不得再打个十天半月？都没剩多少气力了，当然就直接出绝招决输赢咯！”

“明前辈的皇极心决更胜十年之前啊……”

“江师叔的封天剑诀也是不遑多让啊，不然程前辈和钟前辈又怎么会在剑术上败北呢……”

“别提了，在剑术上面我们和他比还是差着一个境界的……就这两人的境界，恐怕除了那个魔头和那个云游的老牛鼻子之外，没有人能来跟这二位争第一了，就连在做的几位掌门也是一样啊……”

场面下七嘴八舌的讨论的正欢，场上的二位终于动了。

运气近半个时辰的华服老者变化了手中的法决，随即双手张开，伴随着肉眼可见的浓厚纯熟的内力，以及耀眼的金色光芒，从四肢百骸集中到胸口，又分为两片朝着双掌传递而去，最后双手朝着朴素老者缓缓推出。

大量的气息从他手中喷薄而出，伴随着龙吟，风雷之力，形成一个巨大蕴含顶级神功——皇极心决大成功力的球体，缓缓的飞向素服老者，虽然速度很慢，但是却让人升不起躲闪之心，仿佛身形已经被锁定一般，只能硬抗这一招。

当然这招威力虽大，却也几乎耗尽了华服老者的全部内力，刚还精神奕奕的面色现在略显苍白，额头已布满了汗珠，果然就是一招定胜负了。

素服老者见状也是不躲闪，原本笑眯眯毫无杀气的样子，随着运气已久，整个人仿佛是一把刚刚磨的锋利的宝剑，眼神如利剑，环绕在身的气息也如此。

待皇极心决的内力距其五十步左右时，突然拔剑直刺，这是最朴素的一招，也是威力最大的一招，第一剑圣江天笑的成名三十载的绝技，封天剑诀终式——破天一剑，没有任何虚浮的效果，只有一柄几乎凝结成实体的剑，以最迅的速度刺向皇极神功。

在两招接触的一刹那，光芒大作，出了台上的两人外，所有人都遮住了双眼来躲避这无比的光辉，持续了数十息后，终于逐渐消散，只留下一个破破烂烂如同被炸过的台子，还有两个衣着破烂，妆容狼狈的老者。

“胜负已分！”随着一个儒雅细须的中年人突然跳上台子，围观的武者纷纷睁开双眼看向台上，原本身着华服的老者大汗淋漓，汗水已经浸湿了白发和白须，嘴角也流出一丝鲜血。反观素服老者虽也有大量内力损耗，但却明显好得多，所以这场十年为期的比试结果不言而喻。

“各位，由我——武八斗——举办的第二届巅峰决武大会的胜者已经决出，近十年的天下第一就是，江天笑！结果我日后会昭告武林，希望各位前辈高手继续潜心修炼。十年后的八月初八，仍旧在这青云山颠，我们到时再约！”说罢一溜烟的就从台上消失了。

台下的各位武者见胜负已分，有些唏嘘，然而互相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可以前来为这天下第一祝贺，便是互相点点头示意下，然后就纷纷下山回自己的门派去了。

山巅只剩下刚刚交手的二人，只见那华服老者面色有着悲伤，有着愤怒，更多的是不甘心，素服老者也没有开口去嘲讽或是鼓励，直到对方面色逐渐变得洒脱，这么多年的修为，又怎么会是个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呢。

“想开了？”素服老者开口问道。

“嗯，老夫活了这么多年有什么想不开的，此次败给你仍旧是我修炼的不够，皇极心决有更高的层次，只是我尚未达到罢了。”华服老者深呼一口气，开口说道。

“哈哈，我的剑法也有更高的层次呢，十年后我们再来碰一碰！”

“来就来，我就不信还能第三次输给你，老小子，你给我好好活着，可别中间老去了，那十年后我可得寂寞了……”

“那还用说？”

“哈哈……”

两位老者都像个孩子一样笑了起来，随后击掌定下十年后青云山颠的邀约便下山去了，一时间青云山颠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半个月的比试留下的众多伤痕，只能留给这十年的时光来慢慢恢复了。

镜头回转到之前的阁楼中，教书先生正笑眯眯的看着沉浸在故事里的吴殇，眼神迷离的仿佛自己也在那比武台上一般。回味着经他口中说出的每个剧情，每个对话，每个招式无法自拔。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变化过神色。

程先生的耐心被逝去的时光消磨的差不多了，原本笑眯眯的表情也逐渐僵硬，突然用手中折扇对着吴殇的脑袋赏了一个暴雷。这打断了吴殇的思绪，瞬间头顶的痛感被无限放大，忍不住的高声叫了起来。

“啊啊！先生打我作啥？痛死我了……”吴殇一边轻轻揉着小脑袋瓜，一边埋怨道。

“不打你你不清醒！小子，我讲完都快一个时辰了，你在这做什么白日梦呢，天色已黑，再不回去，你看你母亲会不会痛揍你一顿！快走快走！”程先生也不耐烦的高声喊道，毕竟已经到了吴府放饭的时间了，再不回去，晚上就要饿着肚子喝酒了……

“您呀，就是惦记着今晚赵记的扒肉是吧，我吩咐饭堂给您留上一小碗不就成了？哎？先生慢走，等等我啊……”刚要再贫上几句的吴殇见先生也不理他，直接向楼下走去打算回府，赶忙一路小跑，随着先生的脚步去了。

晚上在家宴的饭桌上，即使见到了满桌的精致饭菜，也是食难下咽，依旧在饭桌上回想着程先生讲述出的故事，直到晚睡之时也是夜未能眠。

相隔半个院子的寝室中，白天教书的程先生正一边品尝着扒肉，一边小酌着一口，嘴唇咂摸滋味的同时，望向吴殇就寝处，微微一笑，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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