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府。
成国公夫人却一脸焦急的走来,面色显得有些惶恐。
“出了何事,你怎地如此慌张?”
成国公朱能皱了皱眉,总感觉有些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果然,成国公夫人张了张嘴,道:“老朱,我好像惹祸了。”
朱能一听,表情一变,但还是很稳重道:“你别急,细细跟我说一说。”
成国公夫人王氏略微定了定神,这才道:“前几日我姊妹不是来我们家了嘛。当时您还和我妹夫喝了酒,当时你醉了,我也喝多了,一时兴起,便说了胡师对咱家勇儿的评价。”
“当时我那姊妹表情就不太好,你也知道,我那姊妹好强,一直想和我比较,我嫁的好,你也比我妹夫争气,她们一直争不过我。便默默让他家墨儿和勇儿比。”
“于是,我那姊妹就有点不是滋味…,后来又托俺妹夫悄悄问我教育勇儿的方法,我就说…孩子是要打骂的,无以规矩,不成方圆,要让孩子有敬畏之心。当初勇儿就是打骂出来的。”
说到这,成国公夫人有些愧疚,她几乎从未打骂过朱勇,这也只是社会上严母的说辞罢了。没想到,她那姊妹竟当真了。
成国公朱能听到后,皱眉道:“倒也没错,最近我们打骂勇儿后,勇儿确实乖巧了不少。”
至于一百两纹银的事,暂时被他抛在了一边。
“但我那姊妹手狠,居然用那刚摘下的青荆条,上面还带着硬刺,往我那侄儿身上抽了数道鞭子!”成国公夫人王氏急了,有些痛心道:“听说,当时只是破了皮,流了些血,但之后,因为气候潮湿,天气炎热,伤口却开始化脓发肿,目前我那侄儿身子骨弱,然后就生了肿疡。现在高烧不退,非常虚弱。”
“听姊妹说,如今我那子侄,成天痛不欲生,目前已经要烧傻了。”
“还有请来的医生说,伤口不太乐观,只能看天命了。”
成国公朱能听了,也是厉声喝道:“好狠毒的妇人。”
“你那姊妹真的是妒心作祟,此事怪不得你,别乱了心境。”
朱能早年在军中打仗,自然是最清楚伤病的。
能造成这种肿疡的伤口,肯定非常严重。
而且,一旦形成肿疡,就已经非常危险了。
比如那些将士们通常都不怕受伤,但却害怕伤口化脓发炎。
尤其是夏天闷热潮湿的时候,伤口无法凝结,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命丧黄泉。
在这个时代,人的抵抗力弱和鸡崽一样,若是不能及时消炎,连日高烧下,很有可能危及生命。
“我妹夫还说,要是我侄儿好不过来,就让……就让我那姊妹陪葬。”
此时,成国公夫人才总算是说出了她的目的,并且立即下跪,哭诉道:“老朱,你能不能救救她。她是我亲姊妹啊。”
成国公朱能听到后,却是略微沉默。
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实在是不好插手。
“好了,你先起来,我会想办法联系好的御医郎中,想来定能让侄儿痊愈。”
“毒疮肿疡的病症,也不是没有治好过的先例。你那侄儿的生机,还有七七八八的。”
成国公夫人听到这句话后,却是万念俱灰。
她当然明白朱能的意思,但她那侄儿伤口可是发了脓疮的。
这个病,目前可没有解决之法,一切都要看天数的。之前大明徐达,一代名将,便是发了毒疮背疽而死。
诊疗徐达的是什么人?
不用问,肯定是御医。治疗水平不必江湖郎中好多少倍。
但依旧无济于事。
眼下,只能看自己那子侄身体强壮,能熬过去了。但想到那泼猴一般瘦弱的子侄,成国公夫人就感觉绝望。
机会……渺茫啊。
但此时,却听一道清脆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我那堂哥毒疮肿疡?”
“大好事啊!”
朱勇双目明亮,非但没有担忧,反而无比兴奋起来。
他最近刚刚从明伦堂中学习到了大蒜素的作用,如今就已经有了一个实验对象。
所以,朱勇很激动。
看到阿爹阿母的目光,朱勇浑不在意。
“你这混球,又要生事?”
“老不死的,你快给俺一百两银子,俺后天就把堂哥救来。”朱勇毫不示弱。
他爹平日里还是很好说话的,而且他是家里的独苗,自然有持无恐。
成国公朱能耻笑一声,但是朱勇却道:“这可是俺在明伦堂里学到的世界的道理,你看不起俺,你可敢看不起俺恩师?人家最近可是刚刚被皇帝陛下嘉奖!”
“这肿疡之症,就和平日里破皮差不多,待孩儿出手,三五下便能根除。”
成国公双眼一瞪,但是一旁的成国公夫人却柔声道:“勇儿,你说的是真的?”
胡俨确实学过巫医蛊虫之术,远近闻名。
“自然,若是俺那堂哥撑不住,那就是他身体太弱,和鸡仔一样。”
成国公朱能似乎沉默了,突然转头,盯着朱勇道:“你再说一遍??!”
朱能跨前一步,释放出了一股巨大的压迫感,如同一座山岳一样。
朱勇抬头,却看见朱能的双眼居然密布了一道血红。
朱勇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老爹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你爹当年在北荆当城守时,谢贵小儿在大雨中与你爹拼杀,我大杀敌军九十七人,仅伤五十三人,死七人。”
朱勇听着这战绩,应该不错了。
但朱能却突然语气转冷,道:“伤的五十三人,有三人重伤,五十人轻伤。”
“但因为在雨中搏杀,天气潮湿,气候炎热。”
“本来第一天,大家状态不错。但第五日五十人里面就烧了三分之二。”
“后来,伤口恶化流脓,高烧不退,有一半烧成了傻子。”
“另一半呢?”朱勇感觉有些不对。
“死了五个,另外几个残了。”朱能咬牙道:“所以,你知道肿疡是什么病症吗?当年徐大帅,就是因为这个,高烧不退而毙。当时,郎中也再随队,都说没有办法。”
“你怎么那么叼能,能有这能耐?”朱能反问,讥讽道。
“你这混球…太无知了!”
“我的那些兄弟,都是你口中的弱鸡仔?”
朱能冷冷道。
竟然说什么药到病除?
肿疡之症,好不好本来就要看造化,其危害更甚于风寒。自古以来就是只能靠“药养”的病症。
这时候自己那傻儿子来了一句药到病除,简直是门外汉了极点。
朱勇咬了咬牙,眼中却迅速浮现一抹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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