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数眼睛？
脑子有坑才给你数眼睛呢！
挥剑！
白天学的那些剑招，统统施展出来。
可惜，眼球越打越多。
眼球都已经淹没到姜问寿下巴，行动都是困难事。
“死！”
他仰着头，一声怒吼。
之所以仰着头吼，是避免误吞血眼球。
双剑狂舞，眼球更多。
眼看，少年便要被淹没。
忽然，踹门声突兀响起。
咚！
咚！
吱呀——
姜问寿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两脚踹开。
说话间，血眼球如泥石流，载着姜问寿，滑落长街。
姜问寿急忙翻身站起，都来不及转身，便已经高呼起来。
“师父救命……”
话未说完。
因为，踹门的，并不是臭老道。
而是一个黑衣红氅，俊俏秀气的书生。
姜问寿很吃惊。
而书生很惊恐，望着一地的密密麻麻，惊问姜问寿。
“这些是什么？眼球吗？人的吗？”
姜问寿来不及多想，并指轻划，双剑入匣。
“先跑！是邪祟！”
拉着书生，姜问寿顺着长街，极速西奔！
去酒楼！
只要见到师父，何惧这一堆眼珠？
书生心跳很快。
一手拎着装满眼珠的开封酒坛，一手被光头少年拉着。
他什么都来不及说。
跑的气喘吁吁，胸肌颇颠。
一时间，书生觉得整个世界都很安详。
那光头少年，似是拽着自己，跑过了一堵异样无形的墙壁。
他能感觉到，刚刚自己正在前进的身躯，停滞了一下。
随即，耳边，便响起了热闹的声响。
“等一下，好像有什么不对？”书生强行停住脚步，身体却撞到了少年后背。
书生脸色有些微红，急忙低下了头。
“的确不对劲，不要乱动。”姜问寿也意识到不对，自顾自说着话，停了脚步。
……
少年与书生，呆呆愣在原地，疑惑望着眼前的一切。
长街，还是那条长街。
但，却不是雾夜。
街两侧商铺林立，户户高悬大红灯笼。
叫卖声吆喝声不绝于耳，成人顽童穿行自若，如同集市庙会，一副热闹非凡。
整条长街，灯火通明，十分明亮。
少年疑惑抬头。
一轮圆月，高悬夜空。
心中有些感慨。
上次看到这样的热闹场景，还是在前世某个仿古商业街逛夜市时。
这熟悉的场景，一时间，令少年心神有些恍惚。
耳边，奶声奶气的声音传来。
“这坛酒又变了！”
少年收回思绪，低头望向书生。
书生正费力举着酒坛，满目惊恐的给他展示。
“什么变了？”少年有些不解。
书生脸色很红，急匆匆说道，“我先前从酒坊出来，听着坛子里有动静，便打开看看。”
“不成想，里面根本不是酒，而是一些红色的玛瑙珠子。”
少年皱眉，细看坛子一眼。
酒香扑鼻，皆是美酒。
他警惕起来，一把将坛子摔到墙角，拉起书生的手。
“这地方不对劲，跟紧我！”
言罢，少年拽着书生，快步朝西而去。
“去哪？”书生很慌张，脸色更红。
少年回头，正色道，“我师父在酒楼，找到他，就安全了。”
说完，少年转头朝前。
然后，疑惑的停步，又回过头来。
“这位兄台，脸色怎么这么红？”
书生一摸发烫的脸颊，急匆匆道，“是月光，月光映照大氅，大氅是红的……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一路无言。
二人穿过热闹人群，不多时，来到酒楼门前。
姜问寿清晰记得，自己先前去打酒时，酒楼为了节省挑费，只点了两支残烛。
可，现如今。
酒楼之中，烛光通明，点了不下二三十支新烛。
心中，觉得有些蹊跷。
但来不及多想，先找师父。
二人快步进门。
门内，比门外更热闹。
推杯换盏声，大块朵颐声，划拳酒令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原本只有两桌食客的酒楼，不知在何时，竟已人满为患，座无空席！
“这么多人，哪个是你师父？”书生问姜问寿。
姜问寿目光望向靠窗那桌。
书生视线跟过去，又问，“这桌坐满了人，哪一个是你师父？”
“我瞧着，没有和尚呀？”
姜问寿面色凝重，点点头，“我师父不是和尚，他也的确没在这里。”
书生疑惑，“你是和尚，你师父怎会不是和尚呢？”
姜问寿双指已然并拢，目光正四处打量。
他有一搭没一搭，似是回答，又似自语。
“我也不是和尚，我是秃子。”
“我师父，他应该在这的。”
书生听的不明所以。
和尚与秃子，有什么分别？
不等他问，一脸殷勤笑容的小二，已经来到二人面前。
“二位贵客，打尖还是住店？”
姜问寿瞧他一眼，对他说道，“你先等会。”
随即，他转身，对书生低语。
“快跑。”
说完，姜问寿回过头去，对店小二说道，“上等酒席一桌，快去准备。”
书生没跑，胆怯怯的伸手，戳姜问寿后肩。
“喂，我们也算有缘，吃饭你不带我？”
姜问寿脸色大急，转过身来，飞起一脚，直接将书生踹出门外！
“别墨迹！跑！”
书生横飞出酒楼，满脸惊恐的悬在半空，缓缓下落。
他颇为怨恨瞧着姜问寿。
不过刹那间，心中已然骂尽毕生所学之脏话。
直到，他重重摔落在长街，并且打了两个滚。
冷风袭来，使得书生清醒过来。
哪里有什么热闹的集市，哪里有满街行人，哪里有红灯笼，哪里有一轮圆月。
有的，只是孤零零阴森着的……雾夜长街！
吱呀——
酒楼大门，无风自动，重重关上！
咣当！
关门声，使得书生又清醒几分。
处处，透着诡异！
莫非刚刚那少年，是在救自己！
书生担忧少年安危，急忙爬起身来，跑到门前，猛敲起来。
咚咚咚！
“秃子，你还好吗？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书生大喊。
门内，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以及，少年急促的高喊，“你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让你跑！听不懂吗？跑！”
书生吓一跳，不自觉退后几步。
目光一抬，瞧见门上悬挂的招牌。
上书四个大字：德昌酒坊！
书生骇然。
“这里竟然是酒坊！怎么可能！”
“刚才明明已经……怎么又回来了？”
门内，姜问寿双剑挥舞，正在苦战。
听到书生声音，动作一滞，大怒道，“我抄！你怎么还在这？”
“去酒楼找臭老道！别让它追上你！”
“要快！我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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