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夜行客愣在马上。
领头人指着姜问寿圆滚滚的肚子,目瞪口呆,“你把邪祟吃了?”
姜问寿摇头晃脑,“我没有,别瞎说,我没吃。”
领路人翻身下马,指着一地的木柴灰烬、邪祟皮毛,大喊,“你吃了!这就是证据。”
“我没吃邪祟。”姜问寿再打一个饱嗝,“荒郊野岭,我饿了,打几只野味吃吃,不行吗?”
领路人着急道,“你一个小屁孩,怎么打得野味?”
姜问寿掏出左轮手枪,“这个,能不能打野味?”
领路人委屈巴巴,望向领头人。
“老大,一定这小子把邪祟烤了吃了。”
领头人点头,“嗯,我也看出来了。”
“后生,你如实相告便可,我们又不会拿你怎么样。”
姜问寿想了想,问道,“话说在前头,烤肉是我的,一根骨头都不会分给你的。”
令他人哈哈大笑。
“放心,我们不要你的烤肉。”
“倘若这十几只邪祟真是你打杀的,你还可以跟我们会衙门口领赏钱呢。”
闻言,姜问寿一拍脑门。
山里大杀特杀三天三夜,都把自己整迷糊了。
“山边小店中的十几只邪祟,的确是我杀的。”
一众夜行客,惊讶着鼓起掌来。
姜问寿却又道,“走,跟我进山。”
领头人疑惑的问,“进山做什么?这背脊山内满是邪祟。”
姜问寿道,“放心吧,我都杀光了,你们跟我进去清点数目,我好领赏钱呀!”
一众夜行客,呆若木鸡。
领路人大喊,“老大,你相信一个小孩能做到这样的事情?”
领头人摇头,“我不信,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他挥鞭大喊,“兄弟们!进山查看!”
下午,姜问寿骑着马到了县衙内。
当地知县将其奉为座上宾,鞠躬屈膝,百般谄媚的招待。
当地的三班衙役、青壮男子,忙碌不停。
他们在背脊山进进出出,抬出一具具邪祟尸体。
一直忙活到第二天下午,总算清点完了数目。
三千八百四十一只!
又根据每一只邪祟的实力强弱,以此估算赏钱。
最终,得出一个数目。
姜问寿的诛杀邪祟的赏钱数额,四舍五入,整整十万两白银。
“这么些呢,带着不好上路,你们给我存到钱庄去吧。”姜问寿说。
知县急忙点头哈腰,“您要上哪啊?要不别走了呗,我每年给您十万两,您就天天留在我们县里好不好?”
“只要有您在,哪有邪祟还敢来我们县里吃人!”
姜问寿摇头,“那不行,我得回家给我叔建坟。”
此话一出,谁都没法拦他。
“真是少年英雄呀!侠肝义胆忠孝两全,令人敬佩!”知县说的是好话,可都惋惜的快哭了。
第二天一早,快马早已备好,白银兑换成了银票。
整整一县人,敲锣打鼓,恭送姜问寿出城,北上。
快马疾行一日,远离了城镇。
临近傍晚时分,来到一处村庄。
这个村庄颇为怪异。
在这个邪祟横行的世界,傍晚时分,人们都是赶紧回家,闭门不出的。
可,这个村庄的村口,却是在傍晚时分,聚集百十号村民。
人们围在一起,似乎是在举行什么活动。
这让姜问寿很好奇。
快马加鞭,姜问寿来到跟前。
“老伯,这是在做什么?”他问站在外围,扛着锄头的一位老伯。
老伯回答道,“烧邪祟。”
一听这话,赶路一整天的劳累与风尘补补,尽数抛之脑后。
姜问寿兴奋道,“别烧了,让我来灭了这邪祟。”
“我这人誓要杀尽天下所有邪祟!”
老伯瞧了瞧他,问他,“这后生,净吹牛,你一个毛头小子,咋杀邪祟嘛?”
姜问寿掏枪,朝天放一枪。
砰!
一众村民吓一跳,纷纷转过脸来瞧他。
老伯吓的直捂耳朵,“夭寿了!这是啥炮仗,咋这么响呢?”
姜问寿骑着马,举着枪,大声问道,“老伯,你看这玩意能不能杀邪祟?”
老伯掏着耳朵,回答道,“应该能杀,但指定杀不了我们村口的邪祟。”
姜问寿笑了,“明白了,你们村的邪祟道行高深是吧?”
他并指轻划,剑光飞天!
所有村民大惊,跪地磕头。
“原来是剑仙老爷!”
姜问寿跳下马来,将老伯搀扶起来,又问他,
“这个,能杀吗?”
那老伯诚惶诚恐,摇了摇头。
“能杀别的,杀不了我们村的。”
姜问寿有些不乐意了。
“老伯,您拿寻我开心是吗?我是剑仙,还能有我杀不了的邪祟?”
那老伯急忙摆手,示意一众村民,让开道路。
众村民纷纷闪身。
老伯问姜问寿,“剑仙老爷,我可不敢拿您寻开心。可是我们村这个邪祟,比较特殊。”
“恐怕,您还真不好杀它。”
人群尽头,展现在姜问寿面前的,是一个巨大的苞谷杆堆。
他疑惑,“你们村的邪祟是棒子面成精了?”
老伯摇头摆手,“不不不,我们堆起苞谷杆,是因为好生火,好把那邪祟给烧死。”
姜问寿更疑惑,“那些邪祟就任凭你们摆布?这么老实巴交的邪祟它能伤人吗?”
“大伯,不是我说你们,你们是不是有点欺负老实邪祟了?”
一众村民疾呼起来。
“冤枉啊!这真是邪祟!”
“是啊剑仙老爷,向来都是邪祟欺负人,世间哪有人欺负邪祟的事啊!”
“剑仙老爷有所迫不知,这一只邪祟不一样,它不吃人内脏,吃煤炭!”
“……”
听着听着,姜问寿听出了话中的不对劲。
“等会?邪祟吃煤炭?”
众村民整齐的用力点头。
姜问寿皱眉,挥挥手,“快把苞谷杆都撤了,我瞧瞧这是个什么邪祟。”
众村民急忙行动起来,把苞谷杆统统挪走。
他们口中的邪祟,显露出了真身。
姜问寿一瞧,顿时哭笑不得。
“诸位,这叫蒸汽车,它吃煤炭是为了烧开水,烧开水是为了……算了解释起来太麻烦。”
“总之,这是一种西洋的交通工具,不是邪祟。”
那老伯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就是邪祟!哪有车不用牲畜拉就能跑起来的?”
姜问寿指着那辆黑色蒸汽车,“这辆就能啊。”
那老伯重重点头,情绪很激动,“是啊!它能啊!所以它是邪祟!”
(ps:图上蒸汽车为怀特G系列,它是我所能找到有关蒸汽车的资料里最好看的一辆。好看与否非常影响接下来的代入感,所以就是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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