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武旦小青目瞪口呆，都不唱念了。
气呼呼撸起袖子，直接大白嗓喊起来，“下去！你俩都给我下去！这不乱了套了嘛？有没有点做艺的职业操守？”
小青话音落下，床帘里又传来白娘子的念白。
“不不不，我才是你滴……姐姐~”
“……你滴~姐姐……”
“我才是……”
“小青，你姐姐是我……”
“……”
不过两个呼吸，许多个白娘子掀帘子，熙熙攘攘挤在了舞台上！
场面瞬间安静。
众人回过味来，这个戏班子，好像没有这么些青衣吧？
一时间，一股子凉风，从众人脚后跟，直接冲上了后脑勺！
“老赵家又闹邪祟了！”
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众人乱作一团，纷纷四散而逃。
舞台上的小青，也哆里哆嗦一溜烟钻进后台。
赵员外也想跑。
但姜问寿拉住了他，对他说道，“我在这，你怕什么？”
赵员外心宽了不少，再次望向舞台。
此刻的舞台上，只剩十二个一模一样的白素贞，在互相吵闹不休，争辩谁真谁假。
以及，一个倒地不起的许仙。
赵员外低声问姜问寿，“小英雄，您说这许仙，是真昏了还是装昏呢？”
姜问寿目光正盯着台上，施展粒子天眼，观察这几个白素贞。
顺道，观察了一下许仙。
“许仙死了，死因是极窄极利的锐器，刺破了心脏。”
赵员外吓得一哆嗦，“您老忙着，我先找地方躲躲行不行？”
姜问寿已经利用粒子天眼，观察就完了情况。
刚看完，粒子天眼120个小时的时限，到了。
他摇头，表情颇为凝重，反问赵员外，“注意看，舞台上有十一个白娘子，都是在盯着你看？走？你要往哪走？”
“它们，明显是奔着你来的呀。”
赵员外白眼一翻，差点吓昏。
“不，不能吧，我什么时候得罪过白娘子啊？”
扑通！
一个白娘子跳下了台。
扑通！
扑通！
……
紧接着，十个白娘子跳下了台，包围了赵员外。
姜问寿很自觉的走远了几步。
赵员外欲哭无泪，“小英雄救我！”
姜问寿站在不远处，淡然的道，“别急，让我看看它们想做什么。”
这是，一个白娘子望向姜问寿，施了一礼。
“小英雄大名，姐妹们早有耳闻，我们无冤无仇，今日也不是奔着小英雄而来，并不希望与小英雄起冲突。”
姜问寿道，“是邪祟我就杀，我现在没动手，是看你们对赵员外似有话说。”
“我讲理，你们先聊，聊完我再杀你们。”
闻言，另一白娘子气冲冲道，“你杀我们做什么？坏人站在你面前你不杀，凭什么要杀我们这些可怜女子？”
姜问寿皱眉，“你们可怜？那是谁把台上许仙给杀了？”
那气冲冲白娘子又道，“是我杀的不错，可戏子该死！”
姜问寿恼怒，“为什么？他唱个戏而已，凭什么该死？”
气冲冲白娘子怒道，“常言道，说书唱戏劝人方，劝谁方？那是劝穷人要逆来顺受，乖乖的被人欺负！”
“这些个戏曲，都是王侯将相编出来，糊弄老百姓的！”
“他们这些戏子都是帮凶！他们害人不浅，都该死！”
姜问寿见她情绪激动，抬手就是一剑，直扎心口。
然后，才说道，“你说的可能有些道理，但你是邪祟，我就要杀你。”
说完，这一个白娘子，化作了一个鼻青脸肿，满身伤痕的邪祟，倒地死亡。
姜问寿目光环视其它十个白娘子。
“我可以一剑杀你们十个，但我没有那么做。”
“因为，我这人讲理。我给你们死前发言表达的机会，希望你们挑有用的说，权当是你们的遗言。”
一个白娘子问道，“那我能杀了这个姓赵的恶霸吗？”
姜问寿点头，“可以，你说完了？”
那白娘子点头。
姜问寿道，“那就好，放心死吧。”
随即，一剑刺过去。
这又是一只死人变得邪祟，还是鼻青脸肿，满身伤痕的样子。
还剩九个白娘子。
她们震惊于姜问寿的杀伐果断，一时间，惊的说不出话。
赵员外看到了那两只死邪祟的相貌，惊惧万分，如同发疯一般，对姜问寿大喊起来。
“对对对！杀了它们！快杀了它们！”
姜问寿充耳不闻，问下一个白娘子，“你呢？想说什么？”
这个白娘子说道，“我姓王，乳名唤作小翠，活着的时候，家中也算略有薄产。”
“只可惜，赵天龙杀光我全家，霸占我家产，强暴了我，并将我虐待致死。”
姜问寿瞳孔收缩，忽然意识到什么。
冷冽的目光，望向赵员外。
赵员外惊恐的大喊，“它瞎编的！它是邪祟，不能相信它呀！”
白娘子们纷纷现了惨死时的原型，大声反驳赵员外。
“我也是被你凌辱折磨致死的！你还记得我这张脸吗？我是前任知县的女儿！”
“我是老三家的闺女，按辈分我叫你一声叔！我爹死后，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你把我折磨死了呀！”
“你看看我这一身血肉！你当初扒光了我的人皮，我活活疼死呀！”
“还有我……”
“……”
一声声质问，令人听的胆战心寒！
赵员外如同疯了，癫狂的大叫，“你们该死！谁让你们不听我的？谁让你们不乖乖顺从我？你们这帮贱人都该死！”
姜问寿心中一沉。
他已了然，这几只邪祟所言，绝非是假。
心中暗暗后悔。
早知道就不来除邪祟了，刚刚也不该手那么快，杀了那几只邪祟。
姜问寿颇为同情，问这群白娘子，“所以，你们化作邪祟来报仇？可你们是人，怎么会变成邪祟呢？”
白娘子们纷纷点头，离着近的哪一个，颇为感慨的道，“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
“可能是老天爷可怜我这苦命人，给我报仇的机会吧。”
姜问寿颇为发愁，“你们让我很难办呀，我刚刚立志杀遍天下邪祟，结果你们是来复仇的。”
“啧，我杀你们呢？还是不杀你们呢？”
一直被姜问寿忽略的赵员外，此时扯着嗓子大喊，“杀呀！杀了她们！”
姜问寿怒道，“闭嘴，你这样的人渣，也配跟我说话？”
赵员外怒吼，“别忘了！你可收了我的钱！两千两呢！”
姜问寿道，“那是劈缸的钱，和这事没关系。”
赵员外一愣，态度大变，“那我再给你钱，你杀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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