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历史：属于战神的千年人生 第38章 蒙毅出手震小人

姜成在莫离君说出如此侮辱人的话之后，没有立刻反驳或者愤怒，而是谨慎地后退两步，他能在赵高这种喜怒无常的人底下做事，小心谨慎就是他常年养成的反应，没有搞清楚莫离君为什么能在他法力压制之下还能开口说话，自己绝对不敢贸然行动。

更让他浑身一颤的是，这禁军大营里，除了眼前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子，还有一个人他压制不住。

这就有点惊悚了！谋算一整晚，结果算漏不止一个人。

身后骤然响起的笑声让姜成浑身冒冷汗，骤然转身冷声说：“什么人?”

等了半晌也没人回答他，这时一个内侍走上前趴在他耳边说：“大人，笑声是从校场外面的房子里传出来的。”

姜成紧盯着外面的房子，双手背在身后，暗自掐起指决做起攻击准备。

他缓步向笑声传来的房间走去，脚步很慢，精神高度集中，突然里面“砰”的传出一声巨响，吓的姜成和围上来的宦官们赶紧退了一步，厉声再问：“什么人？”

只听房间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一个穿着围裙，一手鲜血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都不看姜成，径直走向外面的水桶附近，开始慢腾腾的洗手。

姜成第一时间没有认出蒙毅，因为他虽然是乐府令，但他属于内侍，并不与朝臣同事，很少能见到朝臣，偶尔见过蒙毅还都是跟着赵高见到的，自己也是在一旁弯着腰低头，因此对蒙毅的印象很模糊。

姜成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个男子，又追问了一句：“你是谁？”

蒙毅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他：“你是......赵高身边的奴才是吧？叫什么来着？姜......哎呀，久不上朝，很多人都记不住了。”

姜成一听，此人竟然还直接叫赵高名讳，刚想训斥，忽然灵光一闪，这人的声音我听过啊！做个八面玲珑的宦官最大的能耐就是眼要明、耳要聪，一瞬间他就想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唰地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暗想：“他怎么会在禁军这里！好好的清闲日子不做，在这当什么火夫啊！”

当即躬身一拜说：“乐府令姜成，见过蒙大夫。”

周围的宦官们一听，我的天！朝堂上仅次于李斯的蒙毅在这伙房里做饭，什么情况！瞬间都躬身拜礼。

蒙毅还是没回头，跟姜成说：“撤掉，成何体统。”

姜成心头一凉，头都没敢抬，赶紧撤掉法术压制。

校场上的众人觉得身体一松，恢复对身体的控制，赶紧活动活动，但是都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着，也不说话。

孙虎脸色难看地对姜成说：“姜成，今天的事我必呈报陛下，看你怎么解释今天这逾约职权，肆意妄为的罪名！”

姜成碍于蒙毅在身边，一开始嚣张跋扈的样子早就收起，不过仍然狡辩说：“赵府令身受重伤，本就该我们内侍府来审理。你们禁军先来抓人，我并没有阻碍你们，已经给你们一晚时间。现在审没审我不知道，看看这一地的羊骨酒坛，这是审人吗？”

孙虎有些尴尬地没法回应，姜成说的确实有理，如果皇宫内的职权部门也分公检法的话，禁军就是负责抓人的部门，内侍府负责审理，最后呈报给皇帝定夺。况且，眼前的状况确实没法解释。

这时蒙毅转过身来，对姜成说：“姜成是吧？不错，秉公值守，职责分明，可堪大用。”说罢，走到姜成的身边，把根本没有洗干净的油手在姜成的身上擦了擦。

“不过呢，莫离君不是什么禁军的人，而是我蒙家的客人，是我把他带进宫里来找徐福叙旧的。至于赵府令的伤，你为何不去问赵高？你不是他的奴才吗？”

姜成听蒙毅这么说，脸色极为难看，知道蒙毅是一定要为莫离君出头，想要带走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还是垂死挣扎地说：“蒙大夫，这事......怎么样都要审一审再说......”

蒙毅没说话，催动斗气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姜成的肩膀说：“我会问的，你放心，如果真是他做的，我亲自把他给你们内侍府送去。”

姜成也是高手，在蒙毅催动斗气的时候，他也第一时间将法力附于身体作为防护，哪知道蒙毅一点余地都不留，高出他一个层次的力量，直接就将他的肩骨拍断，姜成疼的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现在对面这人不讲理，还明显打不过他，又是朝中重臣，姜成这哑巴亏吃的毫无脾气，不甘心又没办法地能躬身说：“有劳蒙大夫。”

回头狠瞪一眼莫离君，带着一众宦官灰溜溜地走了。

见姜成退去，孙虎暗自松口气，倒不是怕姜成，而是万一莫离君年轻气盛，双方打个不死不休，事情闹大更不好收场。

蒙毅看着捂着肩膀的姜成悻悻离去，转身对孙虎说：“孙将军，关于徐奉常官舍里发生的事情，我也非常感兴趣。不过我现在有事要办，你把这小子关在监牢，等我办完事亲自来审问他。”

“哎！蒙大人！别啊！咱们都这么熟了，关我做什么......”莫离君感觉这事有些离谱，这帮当官的怎么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

“熊城！刘三！带他去监牢。”孙虎才不管莫离君的抱怨，直接点名昨晚和他喝酒喝的都快拜把子的两个人带走他。

熊城和刘三应诺，狞笑着架着莫离君的胳膊就往军营后面拖。

“蒙大人！蒙大人！哎我说蒙老头你翻脸也太快了......”

熊城见他聒噪的厉害，伸出蒲扇般的大手将他的半张脸都捂住，幸灾乐祸地说：“闭嘴吧兄弟，又不是拷打你。大不了给你换个干净点的牢房！”

随即在熊城和刘三的开怀大笑中，莫离君被越拖越远。

时间一点点推移，中午发生的插曲早已成为禁军士兵们茶余饭后的谈资。黄昏过后，昨日承诺到禁军来接莫离君的徐福乘坐宫内的马车来到禁军大营，刚下车便遇到同时下车的蒙毅。

双方见面都有些意外，实际上这些多年的时间，蒙家和徐福几乎没有交集，更谈不上有所交往，但双方都知道对方都是各自修炼领域的佼佼者，无形中也算是素有神交。

互相施礼之后，蒙毅先行发问：“奉常大人是来找莫离君那小子的？”

徐福一愣，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蒙毅会认识那个刚到咸阳一天的小子。

“蒙大夫为何认识他？”

蒙毅呵呵一笑，倒是让徐福有些忐忑的情绪舒缓不少，起码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

“昨日这里很热闹，那小子更是全场焦点。”更多的细节蒙毅没有多说，反正都是来找莫离君的，等他回到徐福那，有的是时间了解。

两人结伴向禁军内部走去，接到站岗士兵通报的孙虎也笑呵呵地从大帐里出来，相迎这两位难得一起出现的重要人物。

徐福走过碎石尘土已经收拾干净，但地上依然有着大大小小坑洞的校场，很容易就看出这里曾经有过一场超越常人的战斗，有些皱眉地看着孙虎，不过并没有说话。

孙虎也不知道是否看到徐福的表情，有意无意地说起昨晚这里发生过的事情，甚至用平生仅见这类词语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