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看在石秀面上,饶你这遭。
日后若再敢于某身前造次,定斩不饶!”
吕布说罢,单手一掷,扑的将戴宗望路边只一丢。
戴宗跌的眼冒金星,半晌挣扎不起。
眼见着吕布饶过戴宗,石秀长舒口气,略一犹豫,低声劝道:
“温侯,非是石秀多口,方才实是有些莽撞了!
神行太保乃宋头领心腹弟兄,你与他起了龌龊,梁山怕是不好去了!
我知温侯勇力过人,但人力终有尽时,如今在大名府做下这等大事,总须寻一方势力庇护才是长便。”
吕布闻言看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哦,既然梁山泊去不得,又该到哪里安身立命?”
石秀道:
“如今天下江湖有四大寇,分别为山东宋江,淮西王庆,河北田虎,江南方腊。
这四大势力中,河北田虎距离温侯最近。
听闻如今也做得好大事业,正在招纳四方豪杰。
放着兄长这等本领,去那里定受重用!”
不曾想这拼命三郎石秀,竟是在真心为自己谋划。
吕布桀骜一笑,朗声道:
“我吕布岂是委身草寇之人?
如今世道动荡,内有奸臣弄权,外有强敌环伺,正是豪杰并起之时。
那宋江,吴用行事下作,多是些绿林手段,非成大事之人。
贤弟,不若随布在这北地,共举大事如何?”
石秀苦笑,这卢员外果然不是个听劝的。
他如今漂泊江湖,自身都难保,竟还来招揽自己。
不过,为何竟隐隐有些意动呢?
细思之下,这位卢员外尽管言语疯癫,总错将自己当作吕布。
但除此之外,行事做派,都甚合自己心意。
再想到对方那变态的武力和精悍的士卒,真要盘踞一方倒也不无可能。
只是,梁山泊待他也甚为义气。
更兼有杨雄,时迁尚在山寨,自己如何能弃他们而走。
“承蒙温侯看重,石秀愧受。但山寨待我恩重,实难割舍,还请温侯见谅!”
吕布闻言,也不再多劝。
他为人眼高于顶,招揽石秀不过临时起意,自不会死缠烂打。
“来啊,去将那匹青鬃马牵来!”
吕布左手一挥,片刻后便有管事牵了一匹马来。
这马体态壮硕,皮毛顺滑,是卢府马厩中仅次于麒麟兽的良驹。
“此距梁山路途遥远,此马便送与贤弟做个脚力。
另外,马鞍旁的行囊里还有五百两蒜苗金,也一并赠与贤弟!
此是布的一点心意,不能抵你孤身劫法场情谊之万一,万万不可推辞!”
石秀推辞不过,只得无奈受了。
“温侯,我家头领和军师,实在并无害你之心,只是爱你名声武艺,才出此下策,还望温侯……”
石秀话说到一半,便被吕布伸手打断,冷声道:
“此事你休要再提,大丈夫恩怨分明,梁山害我家破人亡之仇,吕布必有厚报!”
不待石秀分说,吕布翻身上了麒麟兽,一勒马缰,回首高喝道:
“拼命三郎石秀,某手足弟兄也,你等大名府官兵,切不可为难与他。
若是出了好歹,小心你家梁中书的狗头!”
言罢呼喝一声,一骑绝尘,当先出了大名府。
……
“呸,狗屁的玉麒麟,欺人太甚!”
眼看着吕布的队伍走远,戴宗这才靠上来,被压抑的怒火终于爆发出来。
“戴宗哥哥休要多言,此地不是耍处,先离了大名府再说!”
石秀眉头微蹙,对戴宗的言语有些不喜。
卢俊义的器重和情义,让他心底动容。
石秀上梁山较晚,和诸位头领关系一般,属于比较边缘的人物。
那日之所以孤身劫法场。
未尝没有存了富贵险中求,提前卖人情给未来山寨大哥的心思。
但几日的短暂相聚,却让他颇有些倾盖如故,肝胆相照,意气相投之感。
戴宗回首看到黑压压涌来的朝廷官兵,吓得一个激灵。
那卢俊义方才走时,可是只说不能动石秀,并未要罩着自己。
当即运起神行法,抢先逃出了城门。
……
“我就是看不过他那跋扈的样子。
区区一个破家的员外,若不是我梁山搭救,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官道之上,大名府四五里外。
戴宗眼馋的盯住青鬃马上的包裹,嘴里兀自边怒气难消。
“若不是宋头领和军师毒计陷害,卢员外如何会沦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石秀内心腹诽,嘴上却道:
“戴宗哥哥勿怪,那卢俊义受了刺激,只作自己是三国吕布,因此不记得与山寨的情份。
待回去后禀报头领他们,看是不是让安神医来医治一番!”
“原来是失心疯啦!
嘿嘿嘿,我道那厮怎得口称自己是吕奉先呢!
哼,这等忘恩负义之辈,等后续上了我梁山,定叫他好……”
戴宗正幸灾乐祸间,忽的回首看向后方,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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