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侧身避过这一掌,阴恻恻怪笑道:“想不到仍是被你认出了我!”他的手往脸上一抹,顿时苍老丑陋的脸变得又年青又英俊。
唐帆左手拇指与食指一弹,嗤地一声弹出一道剑气直打龙十八的右目。
龙十八急退三尺,他也知道这种无形指力虽不致于能够杀人于无形,但要将他变成独眼龙还是可以的。
唐帆得理不饶人,连着进了三步,每一步中双手十指连飞,不断指向龙十八的上下要穴。
龙十八不断闪避,虽然明知唐帆绝不可能十指都已练成唐门指法,达到隔空点穴的境地。他却也绝不敢冒险,万一某一个指头真能射出无形真气,岂不是悔之不及。
唐帆一轮快攻,直打得龙十八满头是汗,穷于应付,根本无暇反击一掌。
这个时候翁玉龙也从楼上破开的洞口一跃而下,朗声道:“唐帆,龙十八刚刚与我拼斗了一场,你岂可乘人之危?”
唐帆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他两只手上的攻势变得更快更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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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十八“哇”地一声,口中喷出一滩鲜血。原来他在唐帆无形的压力下,真气运转不慎,手中又急于变招,竟然伤了自己的腑脏。
翁玉龙大叫一声:“龙兄。”便要跃身而上。
唐帆岂甘错失这一千载难逢的良机,论真实功夫龙十八只有在唐帆之上,这一点唐帆十分清楚。他的口中厉喝道:“姓翁的,你不要那几个叫花子的命了?”
翁玉龙一愣,停步不前。这时候唐帆的左手食指已点中了龙十八的骨突、风府二穴,龙十八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唐帆再加一指,龙十八魁伟的身体呯地一声倒了下去。
唐帆这时候缓缓地转过身体,冷冷道:“谢谢你。”
翁玉龙呆呆地看着龙十八的尸体,又望向唐帆问:“你谢我什么?”
唐帆讥笑道:“要不是你先以翁家拳与龙十八硬拼了三百招,龙十八又岂会如此不堪一击?”
翁玉龙怒声道:“难道你们唐家的人,只会靠这种阴谋诡计来取胜?”
唐帆道:“我们唐家做事一向只论结果,只要胜的是自己使一些手段又有什么关系?”
翁玉龙一愕,道:“你有没有放了本帮的弟子?”
唐帆举手看看自己的十根手指,淡淡道:“这样的人,我还不屑与他们为难。”
翁玉龙点头道:“好,好!”他说了两个好字,一只左手上突然出现把四寸五分的匕首。
唐帆道:“怎么,你想跟我动手?连龙十八也不是我的对手,你又有什么用?”
翁玉龙看了一眼地上的龙十八,沉痛道:“若不是我,他便不会死,我纵然不是你的对手,但至少还可以杀了我自己!”
说完这句话,翁玉龙便把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唐帆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他个人,蜀中唐门,并不想与丐帮为敌。
翁玉龙惨笑道:“我一死,丐帮必然不会放过你。你可以杀一个人,两个人,又岂能对付得了丐帮十万之众?”
唐帆一呆,道:“为了龙十八,你宁可先杀了自己?”
翁玉龙道:“不错,不错,我们丐帮做事,从来就不会欠下什么。”
他喘息了半响,道:“我们……不欠别人,也不许……别人……欠……”
翁玉龙的话未说完,人已倒了下去,倒在龙十八身边。
他看看龙十八,脸上已经没有痛苦,只有一丝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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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帆走出天下第一楼的时候,夕阳满天。
他的脸上带着笑,喃喃道:“我又胜了!”一边说,一边缓暖地走进满天夕阳里。
他喝了酒,似乎已有醉意,但他的腰杆挺得很直,人也走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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