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飞呡口茶,顿了顿道:“除了看、听、闻,还必须观察和判断。观察包括很多方面,是判断的依据。”
小青道:“你还观察到了什么?”
顾玉飞道:“这两个人衣着、相貌、神态虽然大有区别,但有一点是一样的。”
小青问:”哪一点?”
顾玉飞道:“他们身上有杀气,他们显然都杀过人。”
小青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杀手?”
顾玉飞道:“感觉。”
“感觉?”小青道:”你凭着感觉就能判定一个人是干什么的?你的感觉这么好?”
顾玉飞道:“不一定。”
小青道:“你也没有把握?”
顾玉飞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人不应该太相信别人的判断而放弃自己去思考。”
小青白他一眼,道:“我不是相信别人,我不过是相信你嘛。不知好歹!”
顾玉飞一脸无辜地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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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道:“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原主飞通:“动什么手?”
小青道:”制服那两个小子,问问谁才是凶手。”
顾玉飞道:”你以为他们俩会知道?会告诉你?你以为他们俩是正点?”
“什人正点歪点的,”小青道:”我不懂,如果这两个人不是来对付我们的,又会是谁?”
顾玉飞神色一动,道:“来了,一定是这个人。”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每个茶客的脸色都变了变。
西门大官人带着他的一群跟班,大模大样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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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毛啸天慌忙过去迎接,招宝客栈本来就是西庆的产业,西门庆是他的大老板。
“大官人,您来了,怎么不让小的过来打声招呼,也好让我准备准备。”毛啸天道。
西门庆微微一笑,今天他的心情仿佛特别好。
西门庆道:“没关系的,不知这里有没有一个姓顾的客人?”
顾玉飞的眼睛一亮,他知道麻烦果然找来了。
毛啸天低声与西门庆对答了几句,西门庆朝顾玉飞坐的地方看了几眼。
小青问:“这个人是谁?”
顾玉飞摇头道:“我不知道。”
西门庆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的每一步跨得都很大,走得都很稳,哪里还有半分虚浮的样子?
小青的心头一紧,她显然看出这个暴发户一样的人绝不像看起来那么好对付。
暴发户有两种,一种是的确浅薄,还有一种是故意让人觉得他浅薄。
西门庆无疑属于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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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走到顾玉飞面前,问:“阁下是顾玉飞顾公子?”
小青斜睨西门庆一眼,道:“你是谁?”
西门庆道:“我叫西门庆,这里的人都叫我西门大官人。”
“西门大官人?”小青道:“是不是与潘金莲有一手的那个西门庆?”
西门庆一呆,他想不到顾玉飞不与他答话,却让自己的妻子与自己胡乱搅和。
顾玉飞笑了,道:“大官人,内人不会说话,大官人不要将笑话放在心上。”
“没,没关系。”西门庆强堆笑容,道:“顾公子无须见外,贵夫人风趣得很。”
“我不见外。”顾玉飞道:“大官人有什么话不妨请讲当面。”
西门庆道:“在下久闻公子快刀大名,一直无缘相见,不想今日在此巧遇,甚幸甚幸。在下欲请公子移驾至寒舍一聚,饮酒论武,大快生平。”
顾玉飞道:“大官人,这你么说可是太过客气了。不妨有话直说,你是不是受谁之托要留下我?”
“没,绝没有这个意思。”西门庆急道。
小青霍地站起,道:“你骗谁?”
西门庆呆了一呆,脸色变得很难看,道:“夫人,你怎么这样讲话?”
顾玉飞冷笑道:“这样讲话有什么不好?”
西门庆转眼看看顾玉飞,踩脚道:“在下一片好意,公子既不领情,就算在下白来一趟好了。”
顾玉飞道:“你想走?”
西门庆道:“我想走又怎么样?”
顾玉飞道:“你不能走!”
西门庆冷笑一声,道:“公子想怎么样?”
顾玉飞道:“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是知道你原本不姓西门,也不是小凤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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