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一根细细的针就捏在素碧手上。
素碧说:“单凭一根针,如何胜得了风铃一剑?”
顾玉飞道:“因为这根针是用来救人的。”
素碧说:“那又怎么样?”
顾玉飞道:“仁者无敌!”
素碧说:“我不懂。”
顾玉飞的目光中充满尊敬之色,凝望着远方道:“这是师父仙去前留下的话,我至今还不完全理解。”
他又补充了一句:“我只是努力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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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风一阵阵吹在小杏儿身上,吹得她又开心又舒服,轻轻地哼起了歌。
小杏儿今年才十八岁,家庭虽然不是很富有,却也衣食不愁。此刻她正穿着藕荷色的宽边中裙,上着翠绿色宽宽松松的衣裳挺立在风中。
她喜欢穿宽松的衣裙,也喜欢漫步在岸边青青的草地上。
这条小河自半山腰淌过,平日里来的人很少,在很热的夏天小杏儿甚至偷偷下河洗过澡。
小杏儿从去年开始,就不再进小河洗澡了。因为她觉得自己已是个大人了,大到令男孩子们不敢正眼看她。
事实上,她看男孩子,特别是隔壁二毛家哥哥的时候也总觉得砰然心跳。
微风将一片树叶吹到小杏儿脸上,小杏儿只觉得小河对岸有一双有神而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这双眼睛亮得宛如夜空里的星星,要不是拥有这双眼睛的男子看上去已绝对不下四十岁,这个男子的长相甚至称得上美男子。
年轻时候的他,必然也曾让无数女孩子砰然心动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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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看着小杏儿,微微笑了笑,这一笑真让小杏儿觉得有一种说不清的亲切。
中年男子道“你好。”
小杏儿斜眼瞥他道:“你好。”
中年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杏儿的脸微微一红,道:”我不告诉你。”
两个人明明相隔一条三丈多宽的小河,可彼比却能交谈。中年男子又亲切又温柔的声音好像就在小杏儿耳边,而小杏儿说的每一句话,中年男子也能听得见。
小杏儿问中年男子:“你贵姓?”
中年男子道:“我姓轩辕。”
“轩辕?”小杏儿道:“好奇怪的姓,你叫什么名字呀?”
中年男子道:“你猜猜看。”
小杏摇摇头说:“我猜不到,你告诉我吧。”
中年男子微笑着也摇了摇头道:”我不告诉你。”
小杏儿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中年男子道:你不是也不肯把你的名字告诉我吗?”
小杏儿的脸又红了,扭捏道:”人家叫小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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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中年男子笑着问:“人家是谁呀?”
小杏着急道:“人家自然是我啦。”
中年男子道:“原来你就叫小杏儿,我叫轩辕南北,认识你很高兴。”
小杏儿低下头道:“我也是。”
轩辕南北问她:“你今年几岁了?”
小杏儿脸上红得就像绽放的牡丹,轻声道:“我不告诉你。”
轩辕南北笑道:“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你就住在村头第三间红瓦青砖的屋子里,是这个镇上最漂亮的姑娘,今年已有十八岁了。”
小杏儿诧异地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的?”
轩辕南北道:“因为我是你的表哥呀。”
“表哥?”小李儿道:“我啥时有这么一个大表哥了?”
轩辕南北道:”难道姨夫他没有提起过我?”
“姨夫?谁是姨夫?”小李儿问。
轩辕南北拍了一下脑袋道:”我说的姨夫便是你的父亲呀。”
“我的父亲?”小杏儿更加听不懂。
轩辕南北道:“你妈妈去世得早,你爹难道没说过你母亲有个失散了三十余年的大姐?”
小杏儿晕乎乎地忆起,似乎哪回父亲真的提到过这样一件事,于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轩辕南北说:“你妈妈的大姐,正是我的母亲,你不是我的表妹么?”
“表哥,”小杏人喜道:“你真的是我的表哥?”
轩辕南北道:“那还有假的吗,小表妹。”
小杏儿开开心心地说:“表哥,你快些儿过来,咱回家见爹去。”
轩辕南北道:“表妹,我也想过来呀,可这里既没有桥又没有船,我怎么过得来?”
小杏儿一愕,随即道:“现在天也热了,表哥不如游过来吧,这条河的水不很急的。”
轩辕南北犹豫道:“游过来,游过来的话衣服可全湿了,这不好。”
小杏儿道:“那怎么办?”
轩辕南北道:“不如我先脱下不服,打个包袱扔过河,然后再游过来?”
小秀儿连连摇手道:“表哥,不可以,不可以的。”
轩辕南北道:“为什么不可以?”
小杏儿急着道:“我不敢看你……脱下衣服的样子……”
轩辕南北道:“这有什么关系,你反正是我的妻子。”
小杏儿惊道:”表哥,你不要开玩笑,我怎么会……怎么会是你的……”
轩辕南北道”表妹,一点也不错呀,我们的亲事是上一代早订下了的,你不知道?”
小杏儿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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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岸边已起风了,风刮起小杏儿藕荷色的裙子,露出一双结实匀称白皙的小腿。
轩辕南北眼睛一亮,道:“表妹,我这次来便是来接你回去完婚的。”
他说完这句话,突然脱下了自己一双厚底快靴,抛向小河中。
小杏儿惊道:“表哥,你这是干什么,鞋儿会漂走的呀。”
轩辕南北长笑一声,他的人忽然大鹏展翅般掠向河中,双脚轮番在一前一后落在河面上的靴子上一套一点,人已借力而起。
长笑未断,身形已经落到小杏儿面前,脚上的一双厚底快靴还是干的。
小杏儿张大了嘴说不出话,这个已与自己订下婚约的表哥,竟有这般神通。除了年龄稍稍大了些,身材样貌言谈举止,无一不是少女的梦中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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