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你这是要害了我们师徒三人啊,唉……”
眼见方成以自身的灵力带动周边空间的灵力扩散而出,胥振堂只能在一旁无奈的叹息。
现在是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两头为难,那袭击他们师徒的神秘人,自己没有负伤的情况下都不一定能斗得过,方成即使在强,如此年轻又能强到哪儿去呢?
而是那人手段还诡异无比,不像是正统修炼的路子,胥振堂看方成那满不在乎的神情,跟一些骄傲自满的天骄没什么区别。
搞不好,方成碰上野路子有可能阴沟里翻船,所以胥振堂对方成这引蛇出洞的动作很是无奈。
“慌什么?你好歹也是一派长老,区区小蟊贼让你怕成这样?”
方成做完灵力扩散之后,一屁股就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听着胥振堂那担忧的话语,挑眉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这位化丹巅峰的长老害怕成这样。
“你胡说,师傅才不是害怕呢,他只是担心那人寻来,我们对付不了,白白送了性命,不值当而已。”
第五玲珑在方成话音刚落,气哄哄的立马就进行反驳,为她师傅找理由。
“师妹,闭嘴。”
何顺安让第五玲珑闭嘴,虽然不知道师傅是怎么想的,但是他知道这种时候沉默是金。
“师兄,你干嘛啊?”
第五玲珑不满,自家这个闷葫芦师兄老是让她少言语,多修炼,要是搁平时也就算了,但现在方成在嘲讽自己的师傅,她还不能反驳了?
何顺安没有回答,而是一直戒备着屋外的情况,神情紧绷。
“顺安、玲珑,去里屋躲好,待会儿动起手来,师傅拖住那人,你俩找机会赶紧逃,联系就近的门派,告诉这里的情况。”
胥振堂看着自己的俩徒弟,无奈摇头,待会儿要是动起手来,他俩只有送菜的份儿,于是让他们先去躲好,然后找机会逃走。
“是,师傅。”
顺安应了一声,听从师傅的安排,于是拉着不服气的玲珑就躲到里屋去了。
“你这徒弟还蛮听话的嘛。”方成看着态度谦卑,言听计从的何顺安对着胥振堂说道。
“顺安算是与老朽有缘吧。”胥振堂听方成谈起何顺安便说道。
“哦?此话怎讲?我看这小子天赋甚至不如他的师妹,这有什么值得骄傲的?”方程不解。
“此事说来话长...”胥振堂轻轻一叹,然后开始说起自己徒弟的事情。
原来,何顺安原本只是寻常百姓家的孩子,那一年胥振堂奉掌门之命前往世俗采购一些生活物资,在经过一个小山村的时候,觉得天色已晚,便准备在村外的山神庙里歇息一晚,等到白天在前往城市,结果当天夜里,小山村就出事了。
那个时候,华夏大力发展工业,许多人都投入到了工业发展的热潮当中,尤其是一些有钱有势的人家,都在开办工厂啥的,就在这种背景下,有一家冶炼金属的厂家需要原料,就花大价钱找来了地质专家前来小山村附近的大山当中勘察。
好巧不巧,经过勘察,小山村周边的山体石料里正好含有稀有金属,由于是地处偏远,周围全是山林,非常隐蔽,厂家也没有办理相关手续,就擅自炸山开采,至于被群山包裹的小山村,自然也没去通知,毕竟自己这勾当见不得人,只能狠心装作不知道了,要是全体村民大肆迁移,当地政府肯定不是瞎子,一问就知道自己干的事情,搞不好要进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凡是要出大事,天气都不好,像是在提醒世人,提早避难一样,提前埋好炸药的山体,在引爆的当天夜里,也就是胥振堂刚出来的那天夜里,雷雨交加,狂风忽作,胥振堂也是看如此天气不适合赶夜路,才决定在村外歇息,否则以他当时化丹境的实力,要不了多久就能赶到城里。
就在午夜一过,炸药爆炸混合着天雷炸响的声音将胥振堂惊醒,醒来的胥振堂不知道为何心惊肉跳,总觉得要出事,但他仔细感应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摸不着头脑的胥振堂索性也不休息了,打开庙门,决定去四周看看。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强风差点将胥振堂吹翻,等到他回过神来,借着天雷的照明,就看见山村四周的山林开始大片倒塌,在大雨的冲刷下,被炸药炸的破碎的山体开始滑坡,逐渐形成了泥石流。
看到这一幕的胥振堂大叫一声不好,连忙奔向村内,去通知村民赶紧逃命,但山体滑坡形成的泥石流哪会等他挨家挨户的通知,在胥振堂还没跑到村口时,顷刻间便淹没了整个山坳,山上的无数巨石也重重的砸在了上面,就这样,一村十多户,几十口人命在睡梦中没了性命,眼看来不及的胥振堂,见来不及救人性命,为了自保,迅速退却了十多里地,才算安全。
山崩持续了近一个时辰,这期间,胥振堂只能呆呆的看着山村被淹没,什么都做不了,他的修为还不足以改变全村的命运。
下半夜,雨渐渐的小了,胥振堂跟个落汤鸡一样走到被覆盖住的山村面前,眼神空洞,他不明白,这一劫从何而起,但木已成舟,胥振堂摇头叹息,或许这就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吧,看着眼前已成平地的山村遗址,他移步上前,想找找看还有没有活口,但眼前这幅景象,让他不抱半点希望。
在上面转了一圈,胥振堂的内心基本确定已经没有活口了,一声轻叹过后就准备离开了,毕竟自己还有要务在身,虽然可怜一村人的性命,但这跟自己没多少关系。
就在胥振堂准备离开时,在一处泥石比较浅的地方,一只手伸了出来,这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于是连忙上前抛开泥土,待到泥土下方露出来之后,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正躺在几堵墙倒塌形成的空隙里,得以存活。
于是胥振堂赶忙将这孩子抱了出来,这便是他的徒弟,何顺安。
顺安在重见天日后,看着周围的景象,扑在胥振堂的怀里放声大哭,因为他的父母,亲戚朋友都被埋在了下面,命丧黄泉,他是幸运的,在此等灾难下还能活命,也是不幸的,从此他便成了孤儿。
胥振堂没有安慰,由他大哭,见惯了生死的胥振堂知道,要是不把心中的情绪释放出来,将来顺安的的成长肯定会出问题。
顺安哭了一阵便晕了过去,此时雨已经停了,天也快亮了,胥振堂看着晕过去的顺安一言不发守在身边,毕竟何顺安还年幼,要是就此将他丢下,还不如死在先前的灾难里。
就这样,胥振堂坐在晕过去的顺安身边调息,顺便等他醒过来,这时天已大亮,厂家的老板带了一众人前来查看原料情况。
毕竟私自炸毁山体可是犯罪,要不是昨晚借着雷声的掩护,老板是万不敢这样做的,只有是雷雨天,炸山后能形成泥石流,过后自己才有理由去办开采手续,至于那些被他无视的村民,在老板心里,就是一群山野村夫,都是刁民,能有他赚钱重要?到时候上面问起来,就说是天灾,自己在装模作样的进行救援,那么事后拿下这里的开采权限还不是简简单单。
在天亮过后,老板就带着自己的几个亲信,前来确认一下情况,当走进一看,发现有人正坐在废墟上,心里一惊,怎么还有人活着,但还是面不改色,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走上前去。
“喂,老头,这里是怎么回事?”老板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开口问道。
“怎么回事?你们不是最清楚吗?”胥振堂眼神冰冷。
在打坐调息的这段时间,胥振堂思前想后,总觉得这场灾难来的太突然,甚至灾难发生的前,村子里的鸡犬都安静的出奇,而且虽然被遇雨水冲刷过后,气味很淡,但胥振堂还是敏锐的闻到了四周泥土里的一丝火药的味道,说明这很可能不是天灾,而是人为。
在加上老板一行人一靠近,其身上有着浓厚的火药味,胥振堂心里已经确定了七八分,造成这场灾难的估计就是眼前的这群人,于是开口诈了他们一下。
“老人家,开什么玩笑,我们只是来旅游的游客,因为不认识路,再加上昨夜大雨,没有走出去而已,现在雨停了,我们才敢继续找出路,走到这里才发现发生了山体滑坡,你可不要空口污蔑啊。”
显然,做贼心虚的老板在听到胥振堂的话后,瞳孔一缩,神情明显发生了变化。
老板细微的表情变化自然没能逃过胥振堂的眼睛,于是一声冷哼,也没去管他们,修行之人不干预世俗之事,这是修真界定下的规矩。
老板一众做贼心虚,其中一个马仔跟老板说,既然有人猜到了是他们干的,不如一不做而不休,一个老人而已,干脆做掉。
老板神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点点头,于是几个混混出身的马仔一人提了一根铁棍向闭着眼的胥振堂悄悄靠了过去,就在几人靠近后,准备一棍子砸下去时,胥振堂带着还昏迷的何顺安瞬间闪身后退,几人的铁棒便落了空。
“嘿....老东西,有点本事啊。”
其中一个混混见一击落空,便迅速抽身上前,结果被胥振堂一脚踢了回去,趴在地上直不起身来。
“怎么着?想杀人灭口?”胥振堂面色冷峻,他都没打算管这事,对方却不依不饶。
“既然你已经猜到了是我们干的,我也索性认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事儿要是让你捅出去,我可就苦了,所以老人家你就行行好,上路吧。”老板在一旁恶狠狠的说道。
这时何顺安也醒了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情况,不明所以,胥振堂看着何顺安,心里冒出个想法,于是就跟他说明了情况,明白其中缘由的何顺安瞬间怒火攻心,想要冲上前去为父母及村民报仇,但被胥振堂按住了。
“想报仇?”胥振堂问。
“嗯!”何顺安重重的点头。
“给我磕头。”胥振堂看着何顺安。
何顺安想也没想,对着胥振堂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额头都磕出血了。
“好好好,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弟子,为师说的话,定要遵从,可否做到?”
胥振堂一连说了三个‘好’,又问以后何顺安是否能千依百顺。
“师傅的话,徒弟谨记!”
跪在地上的何顺安,别看才七八岁,但心性却远超常人,他知道这是一个机会,报仇的机会,所以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
“老东西,表演完了吗?完了就准备上路吧。”
老板在一旁看着犹如演戏一样拜师的二人,也不急,反正这里就他们,谁也跑不了,等到胥振堂那边完事儿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对着胥振堂说道。
“虽说规矩不能随便打破,但我为自己的弟子出气,也不算坏了规矩。”胥振堂没有理会老板,而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于是胥振堂说完就动身,老板一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放倒在地无法动弹。
“你你你,你是何人?你可知我背后是谁吗?赶紧放了我,不然你就等着全家被灭吧。”老板惊恐的威胁道。
“动手吧。”胥振堂没有理会,反而对着何顺安说道。
何顺安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铁棍,颤颤巍巍的走到老板几人的身前,举起铁棍半天下不去手。
老板几人见一个小孩子举着铁棍不敢下手,也是猖狂的叫嚣,胥振堂被吵的烦了,干脆让几人闭嘴。
“还不动手,等什么?师傅的话不听了是吗?”胥振堂厉声喝问。
“啊...”何顺安闭着眼睛大叫一声,手中举起的铁棍不断的朝着老板打下去,但毕竟是小孩子,没多少力气,只是把老板打的头破血流,并没有断气。
胥振堂看着不断举着铁棍殴打累的气喘吁吁的何顺安,也是微微摇头,暗中出手,老板几人在惊恐中就断了气息。
“好了,人已经死了,你仇也报了,今后就跟着我吧。”胥振堂看着还在不断殴打的何顺安,叫住了他说道。
何顺安这才停了下来,睁开眼睛,看着自己手中沾满鲜血的铁棍,恐惧的扔到一边,一屁股做到地上不住地后退。
胥振堂摇头,他也知道这对一个七八岁的孩子来说不能接受,但只有这样,才能让何顺安不被仇恨支配一生,随后提起浑身抖如筛糠的何顺安,离开了这里,离开时,顺便将老板几人的尸体焚毁,至于老板生前说他背后有什么人之类的,胥振堂根本没放在心上,世俗之人再厉害,在面对修真人士,能掀起什么风浪。
就这样,从此以后,何顺安便一直跟随着胥振堂,对他是言听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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