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感觉好了点吗？大卫？”
露西温柔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周淑仪还是一片懵逼的状态。
“我这是……到你家了？”
露西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说话。
周淑仪赶紧甩甩脑袋，
想把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都给赶出去。
“谢谢你送我回来。”
露西走到床边，脱掉身上血污一片的外套。
周淑仪这才慢慢想起来，
从自己第一次在夜之城杀人，
到现在送露西回到家，
中间到底发生了多少事。
先是曼恩他们留下善后，还要应对夜之城警察，也就是NCPD的调查。
然后自己就带着露西一起，开着曼恩的车，
去到一家地下黑诊所，
帮露西修复了身上被疯子炸伤的伤口。
最后就是大卫把露西送回了家。
“这是你第一次用枪杀人对吧。”
露西脸色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看不出多少表情变化。
“嗯……”
今晚过去，周淑仪总感觉，
好像心里面某一面镜子，突然碎裂！
在这个夜之城，
生命，死亡，
好像都显得特别廉价！
好歹大卫也算主角吧？
队友说狗带就狗带！
虽然周淑怡自己也不喜欢皮拉这个长手怪人。
但是看到这么一个团队杰出战力，
居然就这么简单的被人一枪暴毙，
还是把周淑怡冲击的一片懵逼！
“……”
大卫久久不吱声。
就连直播间观众都感觉出不对劲了：
“奇怪周姐这是怎么了？”
“迷茫的一批啊”
“露西不是说了嘛！第一次杀人！”
“凡事都有第一次！”
“下次就好了！”
“那个前面水友说凡事都有第一次，那今晚能不能再露西家嘿嘿嘿”
“解决完周姐的第一次对吧？”
“我真是服你了你们这群老六！什么时候都能开车！”
“……”
大卫走到窗边，
夜之城的今晚夜空，居然意外的暗淡了很多。
大片大片的乌云，把天上月球都给盖的严严实实。
“坐吧。”
叮一声，
露西打开窗边的电子卷帘。
刷一下，
高层公寓外的迷离夜之城，
五光十色漫天霓虹灯，穿梭不停的悬浮飞船，
看的周淑怡都有点呆住！
隐隐约约，自己似乎和大卫已经分不清彼此！
“……”
“……”
大卫和露西，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静静坐在宽大的窗台上。
身后窗边，就是夜之城虚幻迷离的夜景。
“周姐你倒是先说几句话啊！”
“平时你倒是批话挺多的，现在对着露西又哑巴了？”
“看的急死我了啊急急急急”
“人人都是急急国王！”
“我先确认下，这是约会吧？”
“不是约会，一个女孩子半夜把你叫到家里，是为了和你玩吃鸡？”
“细说吃鸡！”
“真人吃鸡是吧？水友们又又又开车了！”
弹幕一句句传到周姐耳中，
观众说的，周淑仪当然都懂！
问题是，
今晚本来就发生了一大堆事，
信息量爆炸！
现在想说什么，结果全都堵在嘴边说不出来！
讨论死去的皮拉好像不太合适，
也不能一上来就直球告白吧！
最后周姐憋了半天，终于支支吾吾说了句：
“上次那个月球超梦……”
“很真实很漂亮”
直播间众人晕倒！
“卧槽憋了半天就说句这么个批话？”
“像极了第一次约会的铁直男”
“周姐你不如说今晚吃了什么”
“周姐：今晚阳光真好啊！”
露西转过头，脸上是比月亮还要美丽的笑容：
“但是那晚生气了。”
“哎……我没有……”
“不，你有。”露西轻轻叹了口气。
眼神直直逼视向大卫。
这一瞬间，
周淑仪只有一种感觉，
苏晨太他娘的会做游戏了！
这眼神做的简直就和真人一样！眼里有光！
“嗯……露西你说的对。”
第一天认识露西，然后就被“仙人跳”。
现在想起来，周淑仪还是觉得自己拳头嗯了！
“看吧，你承认了。”
露西把头又扭了回去，望着窗外夜之城。
谁也搞不懂这个女孩现在在想些什么。
一阵短暂的沉默。
……
周淑仪突然就感觉到，一股热流直往自己脑袋上冲！
脱口而出：
“好吧，我承认，但我并不讨厌你，不然今晚我也不会去救你。”
“……骗人”
“真的！”周淑仪深吸一口气，心脏砰砰直跳！
就在刚才一瞬间，
自己好像看到露西脸上飞过一丝红晕！
绝对不是自己眼花！
简简单单几句话，感觉不经意间就打开了露西的心门。
直播间水友狂喜！
人人都是想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一下子各种礼物打赏飞起！
“卧槽这是表白吗？”
“大卫这性格我也是佛了，直球告白不香吗？”
“应该说这是周姐的性格！”
“甜甜甜甜甜”
“这CP我磕了兄弟们！”
“礼物走起来铁子们！”
“前方虐狗预感！单身狗先撤了兄弟们！”
“和露西结婚时候踢我一脚”
“人人都是大卫！人人都爱露西！”
……
露西仰头看向天边月球，
轻轻摇头：
“不是那样的。”
“即使不是我遇险，换作其他人。”
“你也会奋不顾身去救，你就是这样的人。”
“哪怕前面就是火坑。”
周淑仪呆住！
这一刻，自己已经分不清和大卫的区别！
自己就是大卫，大卫就是自己。
露西这一段话，彻底让周淑仪沉浸感拉满！
“你会是一个非常出色，甚至名留青史的赛博朋克。”
周淑仪和观众，现在都已经知道了赛博朋克的含义。
那就是赛博世界的最底层反抗者。
孤身对抗遮天蔽日的超级巨型企业公司。
大卫没有接话。
自己还在等待露西的下一句话。
“但是，当赛博朋克不适合你。”
“你还是离开吧。”
露西站起身，大卫心中一凉！
气氛瞬间凝固！降到冰点！
从露西口中说出的，是一种从来没听过的严肃，还有感伤的语气：
“大卫，你一生最灿烂的时刻。”
“不是现在，不是过去。”
露西瞳孔猛地一缩！
“……而是你战死的惨烈瞬间。”
“所以，离开吧。”
“离开我。”
“这样的人生，不适合你。”
此刻的大卫，或者说周淑仪，
心底突然涌起前所未有的澎湃力量！
嚯一下站起身！
“……不！”
“我哪里也不去。”
此时，窗口外，夜之城远方。
漫天烟雾，
一座火箭，燃烧着太阳般炽热的火焰，
腾空升起！
轰——！
“我没地方可去，大卫……”
“我也没有。”
“我和你是不同的人，大卫……”
“我没觉得我们有哪里不同！”
“大卫你……！”
“露西！我会带你去月球！”
“……！”
露西突然转身，走向大卫。
白皙双手捧起大卫脸庞，
深深吻了下去。
两人身后窗外，一枚火箭冲向月球，
永不回头。
“答应我大卫，别死……”
“我答应你。”
游戏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
浩瀚星空中，广漠月球之上，
孤独的两人，紧紧拥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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