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琪幸运地活了下来,但是,整个人受伤很严重,被送进了医院的ICU病房里,还有警察守着,彩夕即便想去探望,都要经过严格的手续。
彩夕和家杰也不可避免地在警局做了笔录,彩夕向警|察讲了事情的大致经过,并提出上诉。警|察对此非常的重视,因为冬玥的行为已经属于拘禁加故意伤害罪了,因而,冬玥被当场拘押。彩夕和家杰做完了笔录,被警局允许回家,但让彩夕和家杰随时听候传唤,到庭作证。
彩夕这回算是劫后余生,心中难免留下了阴影,总是会做噩梦,到后来直接失眠了。
原以为冬玥这次算是彻底完蛋了,然而,在周一的时候,警察却找上了她,竟然不是让她作证,而是自己和家杰两人竟然反而被冬玥指证为偷盗和伤害罪。警察亮出了证件过后,把彩夕和家杰从家里带走了,理由是,冬玥认为是彩夕偷走了他的一条宝石项链,冬玥上门索要,彩夕拒不归还,还与其厮打,冬玥一时失控,旧病复发,所以才有了后来追杀彩夕和琪琪一事,而整件事中,原本该是见义勇为的家杰成为了彩夕的帮凶。很快,两人都被警察分开单独审问。
彩夕惊愕不已,和警察据理力争,说自己当时差点就被冬玥给强|奸了,在反抗冬玥的时候,更是被冬玥差点给掐死,怎么可能去偷冬玥的项链呢?
但警察却有自己的说法,并拿出了一张照片,是那条宝石项链的照片,质问彩夕有否见过。
彩夕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冬玥当时的确送给自己一条项链,还是他强迫自己戴上的,后来从冬玥手中脱险后,彩夕看着项链实在是心烦,索性把项链随便丢在了家里的某个角落,此刻,警方也刚好从她的家里搜出了那条项链,负责审问她的警、察把项链抛在彩夕的眼前,让她交待她是否存在偷盗的事实。
彩夕怒不可遏,声明她根本没有偷,是冬玥硬塞给她的。
彩夕差点跟警|察大吵起来,但主审此案的警察似乎认定了彩夕偷盗的事实,句句审问非常的尖刻,对彩夕进行了超过她精神压力的不间断的审问,导致彩夕险些崩溃。
最后,有个像是那个警察的上司的男子走进来,对彩夕说:“有人来保释你们,你们可以回去了,但是这个期间最好不要离开本市,随时接受传唤。”
彩夕疲惫不堪地走出了审讯室,看到保释她和家杰的是家杰的父母。
“莫叔叔,莫阿姨。”彩夕声音低哑,透出了浓浓的倦意。
被审问了一天一夜,彩夕的精神严重透支,,她几乎连脚都抬不起来了。
莫母走过来,深深地拥抱了一下彩夕,她的眼里带着深切的同情,安慰地拍了拍彩夕的肩膀,说道:“孩子,别怕,我们相信你,绝对不会是偷盗者,你一向很乖的。”
“彩夕!”一声呼唤,让彩夕立刻回头,只见自己的妈妈也匆匆地赶来,一把抱住女儿,说道:“彩夕啊,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我都不敢告诉你爸爸,怕加重他的病情”
母女俩顿时抱头痛哭。
“哼,一个小偷,还有意思哭!”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彩夕妈如芒在背,更容不得女儿受欺负,被说闲话,当即转身怒斥说话的那人:“你是谁?你说谁呢?没根没据的事情,别乱说!”
彩夕看到那人,心中咯噔一下,她认识,那是冬玥的母亲,陪同她一起的还有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约莫是冬玥的律师。
在前世,她就领略了这个女人的厉害,尖酸刻薄,高傲冷酷,这个女人是从骨子里都瞧不起彩夕的,尽管那时候的冬玥喜欢彩夕,把彩夕领进门,但彩夕能够感觉那女人的轻蔑的目光,如今再见到这个女人,她依旧是那样,没有任何的改变。
“我就说的她,一个千方百计想攀高枝的,自以为聪明,哼哼,这种女娃子我见多了!我劝你别玩这种小把戏,你斗不过我们的。”冬玥的母亲高傲地一仰头,从鼻子里冷哼出声。
彩夕冷笑道:“我看,你还是劝劝冬玥少耍这些不入流的花招,以为歪曲事实就可以逃过法律的惩罚吗?”
冬玥的母亲也冷笑连连:“到底谁歪曲事实,女娃子,咱们走着瞧。”
听着冬玥的母亲穿着高跟鞋,蹬蹬蹬离去的声音,彩夕只感觉可笑,这帮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歪曲事实,枉顾法律吗?
但是,彩夕后来还是发现自己真的是太天真了。
也忽视了冬玥家那可怕的势力,他们还真的能歪曲事实。
他们一面对警方施压,要他们尽快定彩夕和家杰的罪,一面又派律师跟彩夕和家杰谈判,采取种种手段逼迫两人认罪,还搔扰彩夕和家杰的父母,彩夕的父亲听到女儿遭遇的麻烦,又气又急,导致病情加重,陷入了昏迷。
为此,彩夕又痛苦又自责。
但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彩夕和家杰被他们所在的学校开除了,说他们品行不端。
更令彩夕心力交瘁的是,冬玥家的那个很厉害的律师找上了彩夕的那个堂兄,用钱收买了他,要他诬陷彩夕和家杰偷盗宝石项链,要他做伪证。
那堂兄见钱眼开,自然兴冲冲地答应了。
彩夕一时之间,陷入了无法自拔的困境。
彩夕迷茫了,痛苦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人生已经重来了一次,还是陷入了这种难堪的境地?
为什么她还是给自己,给家人,给爱人带来这么可怕的遭遇?
都怪她,她是个累赘!
每次都是这样,都让家人这么难堪……
她……究竟该怎么办?
雨又下起来了。
这个南方的城市总是多雨的。
彩夕木然地走在雨幕之中,脸上冰冰凉凉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彩夕……”
有人在叫她。
她恍若未闻。
但很快,那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让她一惊,蓦地抬眸:“你是?”
“对,是我。”眼前这个女子很漂亮,很漂亮,她记不起她的名字,但她知道自己认识她,是这个女子给了自己一次重生的机会。
“彩夕,你还想让自己的人生重新来一次吗?”女子问她。
“可……可以吗?”彩夕眼里出现了一抹期待,她还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但是,彩夕,我要告诉你,虽然你可以再重生一回,但是,你也很可能回到从前,回到你被所有人抛弃的那个从前,你很可能还是会一无所有,或者比那更糟,告诉我,彩夕,你愿意吗?”女子问道。
彩夕愣住了,茫然地看着她:“更糟有多糟?”
“比现在更糟,更痛苦。但那都是你的选择。”女子的手指向了前方的两条岔路,柔声对她说,“彩夕,你看,前方这两条岔路,一条往左,一条向右。选择往左就代表你可以再重生一次,但你仍然可能一无所有,但若是你选择往右的话,彩夕,你会保持现状,你会面临来自冬玥家的起诉,如果搞不好的话,你和你的爱人家杰有可能会面临牢狱之灾,你的爸爸可能会……你会失去所有,陪伴你的,可能会是深深的自责和痛苦。”
“你想怎么选呢?彩夕,往左还是向右?”女子在她耳边呢喃。
“我……”
彩夕第一次不知道该如何选了。
而那个女子仍然在静静地等待着她。
彩夕的目光艰难地游移在两条岔路上。
是啊,她该怎么选呢?
选左,她也许又会回到从前,也许又会失去家杰。
选右,她和家杰会面临牢狱之灾,她爱着家杰,她不想让家杰陪她一起受苦,她是多么爱家杰啊!
她的脑海里闪过了重生以来的一幅又一幅的画面。
那些画面里,有温馨,有痛苦……
但彩夕觉得和家杰在一起的每个日子都是那么甜蜜。
她舍不得家杰啊!
缓缓地,她试探着走向了右边的岔路,起初,她还有一丝迷茫,一丝痛苦,但随着她的步伐越来越快,她的脸色逐渐地变得坚定而从容起来。
她……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自己认为对的选择。
到了最后,她的步伐竟然变得轻快了起来。
她的脸上竟然也出现了一丝笑容,她想,家杰,我不想和你分开,那么,即便是坐牢,我们也一起承受吧。
对不起,家杰,但我是真的爱你。
你……你也是爱我的吧?
你也愿意和我一起甘苦与共吧?
“主人……”
陆阿九的身后出现了一个淡淡的人影,那是她的仆人阿十。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她和她的爱人的人生其实会有改变的,他们将不会坐牢,有个比冬玥家的律师还厉害的法律援助中心的律师会帮助他们的,彩夕的爸爸会醒过来,她的朋友琪琪也会醒过来,会为他们洗脱偷盗的罪名,恢复他们的清白,会-?”
“嘘……”陆阿九竖起了一根手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说:“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影响或者改变她的选择……”
“可是,万一,她选择了左边的那条岔路……”阿十忧虑的说。
“那也是她的选择。”陆阿九淡淡地说,她抬眸望向了天边朦胧的雨雾中,一只在树的枝桠间悬挂着的虫茧,幽幽地说:
“化茧成蝶的每一次挣扎都是痛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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