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齐管家的飞鸽传书,大厅里眉头紧皱的杨文修焦急万分,不停地踱来踱去。
“来人哪!”
这时,一个青衣黑冠侍从模样的人急急忙忙应声而入。
“大人,有什么吩咐?”侍从弯着腰,一副唯唯喏喏的样子。
“快去看一下,欧阳信怎么还没到?”杨文修烦燥地驱赶侍从,然后又是重重地一声叹气。
大厅里所有的婢女们见状个个面如土色,噤若寒蝉。
“报…..大人,欧阳副使已到前厅。”
“快让他进来,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似的。”
“岳父大人,小侄来晚了。”一个身着锦衣,相貌不凡的男子急匆匆的进了大厅,对着杨文修微微一揖。
此男子就是白倾尘指腹为婚的郎君,父亲是一名三甲进士,世居新吴,乃是当地有名的书香门第。偏偏到了他这一代,竟不思学文,改文习武,十八岁那年轻而易举拿下武魁之名,圣上龙颜大悦赐他一个右卫副使。
且看他年方二十,身高六尺有余,孔武不凡,只是,他有一个小小的嗜好,就是见到美女迈不开双腿。这不,他刚站定一双俊目就在几个婢女身上四处转溜,显得略有些流气。
杨文修见状叹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们几个,统统都给我退下。”他的眼睛扫过一众婢女。
“是,大人。”婢女们很会察颜观色,纷纷识趣地退出大厅。
杨文修见婢女们都已相继退到厅外,马上一脸正色地对欧阳信说:“我下面的话很重要,你们要认真听着,方能保全尘儿一条性命,知道吗?”
欧阳信顿时警醒了许多,瞪大了双眼望着这位未来的岳丈大人。
“尘儿呢,在江淮地面上惹了点事情,据说还弄出了人命,若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这人偏偏是江淮县令,吃皇粮的人,这可就有些棘手了。”
“岳丈大人,依您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我调查了这位县令的生平事迹,所幸的是,发现这位高县令平日里作风甚是不检点,单是这一点,在朝中我还是有把握能替尘儿开脱,大不了给他冠上一个欺压良家妇女之类的恶名。”
“哦,那这就好办了,侄儿这就去把县衙给围了,把县令的罪证统统搜出来。”
“别急,听我把话说完。可是齐管家的飞鸽传书里又说,尘儿是被一个帮派中人劫走的,你想啊,这帮派中人能在县衙里轻而易举地把人劫走,说明一个什么问题?”
“难道是官商勾结?还是……..”
“这就是我找你来的原因,自古民不与官斗。我已命人查找是何帮派掳走尘儿。你这就带兵去一趟江淮,先找到十三里铺的王掌柜,他会给你提供具体的消息。记住,一定要保证尘儿的安全。”
“岳丈大人,尘妹真的杀人了吗?”
听江淮探子传来的消息是这么说的,但是齐管家的飞鸽传书中却说凶手是另有其人。究竟如何,还有待祥查。”
“小侄实在是难以相信,尘妹那么柔弱的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会杀人?”
“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至于高仓这个灭绝人性的老东西,平时就总是祸害良家少女,倾吞霸占百姓的田地,若真是尘儿杀的人,那我儿也只不过是一时看不过眼,失手将他杀死。这可是为民除害。这事就算是捅到圣上那里,我也是占着理的。我这就写折子,明日上奏朝廷。”
“那,岳丈大人,小侄这就去了。”
“你且去吧,记住尘儿的安全第一,其它的,你见机行事。”
欧阳信连忙点头,恭敬有礼地退了出去。
在一道水晶珠帘后,一个身着翠绿色衣服的女子体态轻盈一闪而过。佛尘仙子白九妹淡淡一笑,网已经撒开,只等鱼儿钻进去。她对这从小就在白眉峰长大的雁归云的性情是了如指掌。就算这孩子就算是伤到还有一口气在,也绝不会置朋友于不顾的。所以,他一定还会再来营救白倾尘。
当然,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白倾尘就是她白九妹的女儿,这可是她暗暗培养了十多年的一颗棋子,准备在适当的时候让她发挥最大的作用,现在将要派上用场了。尽管,白倾尘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件事情。
次日,江淮地界上突然出现了一支庞大的军队,个个身披重甲,头戴钢盔,手折长戈,后面还带着重型武器,浩浩荡荡地向县衙开过来。不大一会,便把整个县衙围的水泄不通。
“里面的人都给我出来!”欧阳信的身旁的小将坐在马上扯着喉咙向里头喊。
一众衙役,师爷无不惊恐莫名地集中到了庭院中间,不知发生了何事。
衙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进来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武将,后面跟着几个随从,衙门外已被围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了。
“听说,昨儿个你们这里抓了个人,我们需要带回去审问,请立刻把人交出来。”骑马小将厉声喝道。
那高头大马的武将愣是崩着脸一声不吭,脸黑的比天上的乌云还黑。
但是,整个县衙的人都亲眼看到是一帮黑衣人截走了另一个黑衣人,他们并不知其中的原委,唯有高雄默不作声,此刻,他已完全没有了往日那种欺行霸市的姿态。
他是绝不能透露昨晚那帮黑衣人的身份,否则,就算自己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但是,眼下这帮人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可如何是好,他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应对之策。
“大人,昨晚之事,小的们到现在都是一头雾水的,昨晚两帮黑衣人互相拼杀,小的们也分不清谁是谁,请大人明查。”高雄打着马虎眼,希望能蒙混过关。
岂料,这种小技量怎么能蛮得过欧阳信的眼睛。
“是吗?高公子。”欧阳信此时脸色由黑转白,嘿嘿一笑:“那我让人进去搜一下便知分晓了。”他此举可谓是一举二得,既能搜集到高县令的一些罪证,又能迫使这县令的公子就范。只因十三里铺的探子们到现在还没有得到确切的关押白倾尘的消息,他唯有出此下策。
若真搜出什么高县令贪脏枉法的证据,他高雄作为县令的公子,单凭这一点,他就脱不了干系,不死也得扒三层皮。
“这可使不得啊,大人,咱们这是县衙,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会藏匿人犯,若真有,小的一早便就交于大人您了。”
“既然,高公子拒不配合,那就得罪了,来人哪,给我搜!”
“是!”只见突地从门外冲出二十几个卫兵,如鱼得水般冲进院里的四面八方,各个角落搜寻起来。
“啊!”高雄的头脑一阵发热。
昨天由于他父亲的头颅被砍之事,他难道的一整夜都未睡,脑子里乱作一团,所有关于他父亲跟别人来往的书信以及财物字画之类的东西一概都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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